Monday, March 30, 2009

請鬼方法



係學校LE排聽到個好搞鬼既請鬼方法........上網搵未見過....所以係度POST 下
好簡單
方法係咁...係任何既木門(屋企大門都得)兩便都掛塊鏡(不論大小)..........之後係深夜
好似敲門咁敲塊鏡.......敲3下之後合埋眼...講「請開門」..唔好張開眼.....再敲4下...再講「請開門」等陣,聽下有冇野敲鏡既聲....冇既....再敲4下....再講「請開門」....重複...............直到有為此.......
如果一直都冇既話.......你又想放棄就敲1下鏡之後講「請關門」.......張開眼.......之後打難塊鏡....兩塊都要打難........
同學仲話wor........張開眼既話見到唔係自己個樣又或見到塊鏡黑曬咩都照唔到既時候要合返埋眼....再敲1下之後再講「請關門」
好.......講返.......如果係「請開門」既時候聽到有人敲返鏡既聲即係話成功........接下來都唔好打開眼........
你可以問2個問題.......問咩都得wor...........聽聞係有問必應..........
之後問左兩個問題之後(好似話絕唔可以問多過2條or 小過2條).........就要講「多謝解答,請離開」..........
之後敲1下鏡............講「請關門」(同上)

p.s但係我個fd話有人問完野想敲鏡既時候敲唔到塊鏡wor(即係可能塊鏡唔同左位定唔知點)..............佢話最後o個個人盲左同埋癲左......................
所以..............請大家諗下試唔試勒.............

Sunday, March 29, 2009

吉屋出售





某日,早上九點半,電話響了起來﹕「老師,我剛買了間房子,你有空可以過來幫我看看嗎?」



小王是玥灃的一個客戶,曾經給玥灃論過命,人還不錯、對我也很尊重,就是性子太急了一點,而且神經太大條,沒有事到臨頭都不會擔心的。



玥灃﹕「我去年不是跟你說過,今年最好不要買房子,如果真的要買,一定要看過風水、卜過卦才可以買,你都當耳邊風啦!」



小王﹕「那間房子就很便宜啊,屋主跟我說後面還有好幾個人有意思買,我怕買不到,所以才趕快買下來,他的價格可比一般房價低了一半呢」



玥灃﹕「我晚點再打給你吧,我先幫你卜個卦」







我點起了水沉香讓自己的心情穩定下來,隨後拿起來桌上的塔羅牌,抽了三張牌,分別是﹕高塔、惡魔、戀人,看來這次小王是惹了麻煩才會來找我,而且這次的麻煩還是另一度空間的「人」,看來事情不單純…。





我回撥了電話給小王﹕「小王,你當初買的時候,是不是都沒有去探聽屋況,以及房屋以前發生的事情?」



小王﹕「對…」





玥灃﹕「自從你買了房子以後,你有沒有開始覺得做什麼事情都很不順,你跟你女朋友的身體也開始出現問題?睡眠品質很差是不用說了,是不是還常常夢到被人家追趕以及墜落的夢?」



小王﹕「對…」



玥灃﹕「我跟你說,你這間房子有很大的機率不乾淨,可能有靈界朋友的干擾」





小王這時候才跟我說了這陣子的狀況。



小王辛苦了十幾年,存了點錢,在景氣低迷的現在,原本以為可以逢低買進,買了一個價錢低到很誇張的房子,我還以為交了好運,沒想到成屋以後才是惡夢的開始。



買了房屋以後,小王以及他的女朋友總是感覺的心神不寧,而且還常常覺得有人在窺視,尤其在搬家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的明顯。



就在前幾天,小王和他女朋友要去賣場買點家庭用品時,從巷子口突然衝出一台黑色的轎車,把小王和她女朋友都撞飛了出去,撞飛了不打緊,車子走下了四個彪形大漢,圍住了小王並問小王有沒有怎樣,需不需要叫警察?

在這種情勢之下,小王當然說沒怎樣,扶起了女朋友,騎著機車快速逃離現場…。



回到家以後,除了撞傷了腰部感覺稍微疼痛以外,倒也不覺得有怎麼樣,但他卻發現我在前年給他的護身符,卻神奇的破成了四半,他才想起之前給我批命的時候,我在命書上給他寫的﹕「己丑年注意車關、意外,並且易犯邪煞」,小王此時也才回憶起,當初我叫他千萬不要買房子的事情。



但是天生就少一條筋的小王想﹕既然已經發生了車關,那應該就是過關了吧!何況人也沒怎樣…。



終於選定了一個日子搬了進去,住了一個月,發生了好幾件的怪事,讓大條筋的小王也感覺不對勁了…。



小王養了隻小狗,在原本的家本來都很聽話,可是來到新家卻常常像發狂一樣,尤其在深夜特別容易發狂的怪叫,為了不要干擾到鄰居,小王為小狗戴上了口罩並且關在家裡,可是在固定的時間,狗還是不斷的亂叫,像是被驚嚇到了一樣。



每天晚上,小王和他的女朋友都會做夢,而且不是夢到被追逐的夢、就是夢到掉落的夢。



曾經有一天,小王和他女朋友同時被夢境嚇醒,兩人一起掙開眼睛,結果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孩子的黑影,輪廓清晰可見,雙眼無神,嘴角卻對他們兩個微笑…。



就像許多人被鬼壓床一樣,小王和他女朋友想動卻不能動、想喊卻不能喊…



一分鐘就像是一小時那麼漫長,這時候小王想起,曾經有人說過對付鬼壓床,最好大聲罵三字經,當下他股起了全身的力氣,大罵了起來,說也奇怪,本來發不出聲音的,在奮力大喊三字經以後,嘴巴也能講話、身體也能動了…,但兩人已經沒有了睡意,只好轉開電視,看電視到天亮。



隨後的幾天,小王和他女友每天晚上都要被那個女孩子干擾,兩人的工作以及生活作息已經嚴重的被干擾。



但,怪事還不只這幾件。



有天,小王的女朋友洗完衣服,打開洗衣機要把衣服拿起來曬的時候,發現衣服竟然浮現了女孩子的臉,嚇的小王的女朋友花容失色,當下決定不再繼續住,而搬回他原本的家。



小王打電話跟我說﹕「存了那麼久的積蓄,房子也裝潢了,家具也買了,如果要就此放棄,真的很不甘心。」



玥灃﹕「從先前占卜的牌上看來,這間房子的確是不乾淨,而且要解決並不是那麼容易,當初我就跟你說了,因為你今年氣數不好,雖有置產的運,但是容易買到不好的房子,所以我才會跟你說不要買。」



「依照我以前的習慣,這種事情我是很不願意插手,因為我老早就提醒過你,正所謂眾生畏果、菩薩怕因,若你沒有引起此因,又怎會接收此果?」



小王﹕「老師,真的拜託你,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工作也不用做了,錢也沒了,女朋友又還會回來嗎?」



小王﹕「老師,我知道你精通符法,有沒有辦法救我啊!」



此時,我又抽了張牌﹕「命運之輪」。



我跟小王說﹕「精通符法是不敢說,只能說略懂一二,這件事情,我可以幫你,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縱使無法處理,我也可以保你平安,但是那間房子可能就要放棄,當作破財消災吧!」



小王﹕「老師,只要您願意出手,我就很感恩了,結果如何,我都會坦然接受」





當天晚上,我將要施法的物品準備好,並且寫好了可能會用到的靈符,等待明天的戰鬥。



隔天早上,適逢星期假日,我先打電話給小王﹕「小王,我大概中午左右會到,你先去市場買一隻煮熟的雞、一塊豬肉、一條魚,以及煮一些飯,快中午的時候再去買點菜,然後去金紙店買經衣、白錢和一些銀紙,再準備一些酒…」



交代完後,我也開始做最後的準備,並在祖師爺前面點了三枝清香,祈求祖師爺能保佑此行順利,而後我做了四靈護身法,並施了天罡保命法於身上。



因為年輕的時候遇過太多事情,也吃了許多的虧,所以現在若要出手,事前防護一定要做好,之後再帶上了師父製作的護身法寶,就準備出門了。



到了現場,我還是先拿起隨身的小羅盤量了一下,果然是容易中邪的住宅,這時候有位老人家看到我和小王在那邊走來走去,過來詢問我們有什麼事情,小王跟他說他是最近才剛搬來的一個住戶。



聽到小王說他剛搬進去那間房子,老人不禁愣了一下,又看到我手上拿著羅盤,問道﹕「小兄弟,你懂風水啊?!」



玥灃﹕「略懂一二」

老人﹕「那你看看,你朋友剛搬進去的那間房子怎麼樣?」

玥灃﹕「鬧鬼,而且當初應該有個女孩子因情自殺,時間點大概在癸未年或者甲申年」



當我說完時,老人張大了眼睛對我說到﹕「我從沒看過你,你應該不是這裡人吧?難道風水真的可以看出這些東西嗎?」



看老人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斷的沒有錯,我也就笑笑的跟老人家說﹕「風水講風和水,而人講氣和血,其實都是一樣的」

「人應地理而地理應人,風水的確可以看出很多事情,雖不敢說百發百中,但看出點端倪應該是可以的」



老人點了根菸說﹕「你說的還真不錯,這間房子以前死過人,是一個被拋棄的女孩子,而且在他自殺的時候,聽說肚子還懷了個小孩子,唉…一屍兩命啊!」



老人接著又說﹕「之後屋主把他整理整理以後,又出售給了別人,但是都住沒多久,裡面的人又搬了出去,接著又轉售,吉屋出售?呵呵!還真的是吉屋啊…」



「來買的都是外地人,我們本地人就連那間房子的旁邊都不敢住,你們還真的以為天下真有白吃的午餐啊?如果真那麼好、那麼便宜,還輪的到你們來買嗎?」



「但是我覺得很奇怪,既然你已經看出來,怎麼沒提醒你朋友不要買呢?」



玥灃﹕「他是買了以後才跟我說的,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來」



老人﹕「原來是這樣,該講的我都跟你們講了,接下來要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老人又點了根菸,邊抽邊離開了…

Friday, March 27, 2009

幽靈牙醫





我最近路走的一點兒也不順利,先是駕照考了幾次都沒過,補考交錢不算,還化費了我大量寶貴的時間,然後這兩天牙齒又痛的要死,雖然牙痛不是病,但痛起來還真要命。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你越痛我偏不去看,只是自己胡亂去藥店買了幾片強效止痛藥。剛剛牙痛好了一點,好朋友小魚就一個電話打過來,叫我陪她去附近的廟宇求本年的愛情,事業簽,我心想都什年代了居然還信這個。

  但是朋友關系鐵,我別無他法,就只好委屈自己陪她去拉。

  我們去了附近的一座小廟宇,大廟懶的跑了,實在是太遠了。

  廟裏主持,求簽,解簽就那一個老和尚,看起來年紀蠻大了,眼睛咪咪的,白花花的胡子一大把,這樣的胡子在現代這個社會還真難見。

  還有,小魚運氣實在好,抽到的乃是一只上上簽,那和尚說她事事順心,愛情不要強求,安心等待就可,至於事業也無須多心。說完了就閉口不語。

  我心想這還不是廢話,說了等於白說,這樣的話我也會說。

  小魚謝了香火錢後,我拉著她就要走,我可實在不願意再待在這,乘著牙痛此刻安穩了點,我得拉著她好好去大餐一頓。

  就在我們轉身就要離去的時候,老和尚忽然又開口了:“這位女施主,請留步,老衲有幾句話對你說。”老和尚說話的時候對著我。

  我感到很奇怪,我又沒求簽沒欠你香火錢,你還真好笑,叫我幹什?這樣想著,但是腳步卻停止不動。

  老和尚說了這一句奇怪的話;“這位女施主,你面堂暗黑,煞氣很重,最近一段時間如果沒什事就不要外出,預防禍由口生!”

  還真是好笑,我沒惹他,他居然說我最近不安平。我還只聽說過病從口入,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禍由口生。

  我沒有理睬他,轉身拉著小魚就走了,我只聽到後面老和尚在嘆息。。。。。。。。

  幾天都不曾這樣開懷的吃東西了,告別了小魚我就直接回了家,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地上有一疊紙張,拾起來一看,原來是這兩天的報紙,隨手放在茶幾上,然後我就打開電視機,轉來轉去就是沒有自己感興趣的屏道,我有些郁悶,把遙控器一甩,這個時候,忽然報紙上一則消息吸引了我的眼球。

“各位市民請註意,本市這段時間天接連有數十人失蹤,數日後發現均以死亡,據警方透露,死者無一不傷痕累累,個個似失血過多而死亡,具體原因不祥,如能提供線索者請電話與X警官聯系。”後面的我就沒看下去了,想必也是記者自由發揮腦細胞的空間。

  還真奇怪,報紙剛一放手,這要死的牙痛又來了,我趕緊去把剩下的止痛藥一口氣全部吃下去。奇怪的是這次這藥好象失靈了,牙齒痛的倒是越來越厲害,不會是牙痛對那藥片已經產生過敏了吧!:)   牙痛一陣比一陣劇烈,眼淚居然自動的大把大把的流下來,不行了,我真的是忍受不住了,這樣痛下去,我真的承受不下去了,想必牙痛過的朋友也知道那種滋味吧,痛疼用的上排山倒海這個詞了。

  拿起小包,我奪門而出,直奔附近的牙科診所而去。

俗話說病急亂投醫,這話一點也沒錯,我也顧不上什黑診所還是正規門診了,見到一家掛有牙科招牌的門面就跑了進去。

  “醫生,醫生,我牙痛的厲害!”

  我大聲的叫了幾聲,可就是沒有人應答,怎回事?   門開著卻沒人在裏面,我已經痛的不行了,可該死的醫生卻還沒見到,沒法了,只得換診所,我前腳剛踏出去,就有聲音從後面叫住了我“小姐,不好意思,我來了,剛才在裏面做試驗,沒聽到!”

  我回頭一看,一個長的十分帥氣的青年醫生邊說邊從口邊取下口罩。

  我捂著半邊臉對他說:“醫生,我牙痛,痛,哎呀,吃了去痛片都無效!“

  那男子嘴巴微微的張開道:“你可以叫我雷醫生,你躺在這裏,我給你仔細的檢查一下,看是沖牙還是火牙!”

  我依雷醫生的話躺在了一張類似床的長椅上,椅子旁邊擺滿了醫療器具。一躺下去,就有一種非常奇怪的念頭出現在腦袋裏,我也說不清這是為什,有些害怕有些恐驚,我頭看了看外面,平日裏熱熱鬧鬧的街道上此時一個人也沒有,我再望望裏面,也就我們兩個人。   雷醫生和藹的彎下腰來,他示意我張開嘴巴,然後從旁邊拿起一個板軸把我舌頭壓下去,他把頭望裏面瞧了瞧,然後又用鑷子夾了一個小棉球往裏面塞,一股酒精的味道頓時沖滿我嘴唇。

  我聞到了一陣福爾馬林的味道,診所裏有這味道很正常,但是讓我奇怪的是這味道裏居然還有一點血腥味,似有似無,仔細的一聞又沒了。

  檢查了一番,年輕的雷醫生說我裏面長了顆蟲牙,必須拔掉,要不會經常發炎,對於我這樣好吃的人來說 ,長蛀牙一點也不覺的奇怪。

  我說那就拔掉吧,

雷醫生笑著說:“牙齒已經完全的壞死了,連累到周圍的牙肉,引起神經發炎,所以才會這痛。你先在上面躺一下,我去準備一下手術臺!”

  真奇怪,拔個牙還要準備什手術臺。

  我躺在上面,一動也不動,還在回想這位年輕醫生的面容笑貌,他長的實在是太帥氣了,對於愛情,我不是不渴望,實在是我們沒有遇到過能讓自己心儀的男孩,追我的人不少,可沒有一個我看的上眼的。但是雷醫生就不同,雖然我和他才一個碰面,對他我就已經心動了,實在想不到這個城市裏還有這樣有個性的男人。我甜甜的想起他的樣子,他的笑容,還有剛才他的專註。

  我還在幻想著,雷醫生已經在裏面叫我了;“這位小姐,好了,你進來吧1‘

  我只好從椅子上爬了起來,這才使得我有機會好好的打量這個診所,從裏到外整潔幹凈,器具擺放的整齊,其他的東西看起來一點也不絮亂,連診所的大門玻璃都搽的很透明,墻上掛著雷醫生的資格證書和衛生許可證。做這樣男人的老婆真幸福,雖然都說醫生有些變態,但是我也願意。

  雷醫生已經在裏面催促了,我匆忙應了聲來了就顧不上再看了,我走了進去,   在門後的角落,這個時候有一些暗紅的液體滲了出來。。。。

  雷醫生手一揮叫我躺到手術臺上去,說是手術臺其實就是一張床改編過來的,上面加了好些東西,其中有一些類似箍的鐵條,不知道是幹什用的。

  我躺在上面,雷醫生用手把我的嘴板開,然後拿起一次性註射器告訴我說打點麻藥,這樣就不會痛了,很快的。

隨著藥水的註入,果然,整個口腔都麻了,沒有了痛的感覺,雷醫生告訴我說為了不影響以後牙齒的再植,他說要用刀把我發炎的牙肉切開,與牙齒剝離,這個不同於一般的拔牙,那樣很粗暴的,通強就是打點麻醉藥然後就要夾子把牙齒生生的拔出來,那樣做對周圍的牙根有影響,所以他不打算那樣做。如果我害怕可以把眼睛閉上。我本來不想的,但是一想起那鋒利的刀子在自己的嘴唇裏進進出出的,就很害怕,索性把眼閉上,我感覺到雷醫生拿起鑷子先是在我牙齒的周圍試探了幾下,然後就告訴我要開始了,雖然打了麻醉藥,但是我還是痛了,刀子割在肉上不痛是不可能的,但是奇怪的是我想睜開眼睛卻不行,很想睡覺,慢慢的,我就什都不知道了,任憑雷醫生在那裏動來動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最後是被痛醒的,痛痛實在是太劇烈了,我終於睜開眼睛,我發現自己不知道什時候已經被緊緊地箍在手術臺上,雷醫生拿著刀子還在那動來動去的,他見我眼睛睜開了就說你醒拉,怎這快呢!說完他就恐怖的笑了。但是我看到了一件我不敢相信的事情,雷醫生的眼睛此時居然是通紅的,居然有一絲絲的口水從他的嘴邊滴下來,這不是開始我認識的那個雷醫生啊,天啦1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我要逃離這個地方,這個人是怎拉!

  可是我已經被箍的死死的,任憑我怎動我始終爬不起來,唯一可以動的就只有嘴巴了,我看的很清楚,崍醫生在那裏冷笑:“哼,又是一個來送死的,我今晚本來不打算再吃了,但是你既然送上了我也就不客氣了!’

  什,他居然要吃我,我兩眼一翻,又要昏過去,但是還沒等我昏過去,雷醫生就已經把他的手向我伸了過來,我看見,那一雙手,那一雙手居然是白色的,上面卻長滿了綠色的毛,指甲好長好長,他把手塞入我的嘴巴裏,隨手抓起一顆牙齒就是那用力的一拔,頓時就血淋淋的被拔了下來,這個時候麻醉效果早已消失,我痛的很,血液順著我的嘴邊慢慢的滲下來。

  雷醫生猥瑣的沖我一笑,我居然又看到他口腔裏面除了有四顆尖利的門牙外,其余均是空空的,一股惡臭的氣味從裏面傳了出來,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哦!

  頭發沒有,兩只眼睛在那裏流著一些黃黃的液體,嘴裏也有亮晶晶的液體滴出,兩只長滿綠毛的手在那裏揮舞著,我想叫喊,可是我再怎用勁,卻怎也叫不出來,我明白了,我的喉嚨已經被他用藥水給毀壞了。

  天,救救我,我不想這樣就死去,死的不明不白,不幹不凈。

  它揮舞著手裏的手術刀對著我的臉就是那幾刀,然後就有幾條長長的血跡頓時顯現出來,我感覺到了一陣又一陣鉆心的痛。

 這一次,它把手術刀換成了一把尺子,然後又是粗暴的用手把我上衣一下子撕掉,我使勁的去喊,可是我再怎努力也沒有一點聲音從我喉嚨裏發出來。後悔了絕望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病急亂投醫了,現在說什都遲了,我也終於明白那廟裏老和尚所說的禍由口生了!

  它用那把尺子從我的腰部這邊量到那邊,然後再從我的脖根處量到我的恥骨部,在二條線交界處,它直接用指甲插了進去。。。

  嗚------嗚-----

  我直接痛昏了過去,。。。。。。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我的情況和以前還是一樣,我感到很累,很累,象是熬了一個通宵或者是做了苦力差。我聽到有滴滴滴的聲音不斷的傳來,但是我卻看不到是哪裏發出的。

  床下有個很大的臉盆,我兩條大腿上不知道什時候已經各被插上了一根導管,一滴一滴新鮮血液正從這裏流出,滴進臉盆中,象打點滴一樣緩慢。   我越來越累,眼睛也老自己和上去,我和內部明白它為什還不殺了我,要我死還不如讓我直接點。撐了許久,終於不行了,我的愛情,我的親人,什都因為我眼睛的合上而離去。

  。。。。。。。。。。。。。。。。

  它望著這一具屍體,想了想,然後拿起刀子直接把胸膛破開,拿出還在跳動的心臟,然後用力的張開嘴巴,用力的塞了進去,新鮮的就是好食,特別是血已經滲入到裏面的,聽夥伴門說味道是最鮮的,現在看來他們說的和內部錯,什時候得去和他們交流一下經驗。   幾天後,這個城市的晚報上又登出這一條消息,發現女死屍一具。。。。。。。

  

  

  

  天黑了,千萬要小心牙醫……

Thursday, March 26, 2009

祭墳


回鄉山子把四個圈的車子門鎖好,從皮夾子里掏出幾張老人頭,連著鑰匙,一下扔給路邊擺攤的老頭,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甚至還沒看清老頭的模樣,只說了一聲,給我看好車子。

口口脆在這個鎮,也算是大一些的館子。山子信步而入,見店里坐的也都是些穿著體面的人。有鎮里的干部,也有電信移動的工作人員,但更多的是些賭博贏了幾個小錢的痞子。山子沒有逐個去辨認找熟人,只沖柜臺喊了一聲,在我離開之前,店里所有朋友的花費,記在我帳上。

山子囂張,諸人不快。然在坐的沒有誰能有說出請大家吃飯的魄力,所以只好沉默,然后用眼白打量來人,只見這個人,白凈臉皮,豐滿肚子,那肚子竟比鎮里一把手的還大!紅光滿面,目光散漫,五根手指在桌面隨意跳動,顯得十分舒適愜意。

除了給每張桌子上額外贈送一瓶五糧液,山子沒有搭理任何人,吃罷飯,結罷帳,就驅車往鄉下的舊房子趕。鄉下人再狹隘,總還是有人知道四個圈的。停下車幾分鐘的時間,山子的車被父老鄉親們圍得嚴嚴實實,水泄不通。山子下車,朗聲說道:“感謝諸位對在下的栽培照顧,要沒有諸位對在下的關照,就沒有山子的今天!”人群里有幾個尖酸刻薄的主兒,起先還慚愧受話,后見大家都顯得極為熱情,好象山子說的都是真的一樣,也就放下臉來,在那里發出那動人的諂媚的笑容和笑聲。

山子自顧自,繼續說話:“鄉親們的恩情,山子沒齒難忘。但山子回來,還沒有拜祭過我的老奶奶,請鄉親們容山子去去再來,少陪!”說完,拉開車門,從容上車。

村人一邊給圈子打開缺口,一邊頷首議論,無非就是山子有情有義,成材不忘恩,有錢了還專程回來拜祭一手把他拉扯大的老奶奶。說這個孩子孝順,在他小的時候,他們就看出他是個有大出息的人。

祭墳墳頭已經長出尺把高的雜草,山子先把雜草拔掉。村人遠遠的看著,這種事是搭不上手的,只有山子親自來。然后三跪九叩,鳴爆竹,燒房子,燒車子,燒馬,一切井然有序。墳頭四周飄滿黑糊糊的灰塊,象是村人清掃煙囪時,整個院子里飄著黑的塵屑一樣,路邊有蒼柏,在煙熏火燎下不住點頭。

整個過程,山子無言,只是淚流滿面。山子小時家窮,爺爺在解放前被逼當過國民黨的保長,文革期間由村里的書記黨員們爭相告密,被折磨至死。父親嗜酒好賭,終于有一天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母親年輕,于一個陰雨未停,春寒料峭的早上,輕輕在熟睡的山子的枕下放上倆雞蛋后,毅然決然扭頭出門,一去吧返,此后杳無音訊。以后的幾年,山子全靠奶奶一手拉扯。

儀式很快進入高chao。山子拿過一只大皮箱,鋪在墳前,然后掏出鑰匙,跪在地上。插孔,取鎖,揭箱子蓋,大伙把那眼睛睜得賊圓,目光放得賊亮。箱子蓋揭開,上面鋪了一層黃緞子。山子用左右兩手的大拇哥,挑起緞子兩角,然后壓下食指,夾起黃緞,扔進火堆,只聽黃緞子“嘩”的一聲,熊熊火焰便騰空而起,隨之而起的,還有眾人詫異艷羨夾雜嫉妒的驚叫聲。

眾人驚嘆的不是黃緞子被燒,而是他們看到了黃緞子底下,全是一摞摞碼得整整齊齊的猩紅老人頭!

山子這么有錢啊!眾人站不住了,左故右盼找人議論。

議論聲停,大家還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山子,看山子下一步做什么。只見那箱子里的錢,一張張,被山子取出,在火堆里點上,然后一張張扔出去,隨著火錢被扔出來的,還有山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奶奶呀!伢子出息了,您老卻來不及享福啊!

其時,青山靜默,白云不動。時有微風微熏,夏草稍展,一堆一堆的火錢,隨風飄曳,繼而化作灰燼,在那風里消失得無了影蹤。把那一堆村人看得竟有些癡了。

婚禮觀者心情各異。男人們只嘆上天偏心,自己得不到眷顧,婦人則一心懊悔,責怪自己當初為何守不住寂寞,偏要早早嫁人,嫵媚少女秋波婉轉,不住朝山子拋出媚眼,先是暗自高興,以為自己此生衣食無憂,轉而隱隱擔心,不知那男子可否婚娶?最后把眼往四周不住的覷,打量自己之美貌,能不能壓倒閨中密友,兒時玩伴。

山子未婚。在鄉里時,眾人衣衫破爛,但山子的更破,大家碗里無肉,但山子食不果腹。當初誰能把山子放在眼里,又有誰不把自己家的閨女菩薩般供著,鳳凰般養著,渴望有一天能飛出枝頭,遠離山坳,得嫁金龜婿?大家指定山子不會有出息,所以沒有人舍得作這個投資,愿意把山子迎進家門。媒婆們更是寧愿成全啞巴瞎子,也不給那山子正眼相看。誰能想到山子也有今天?

今天的山子,忙得時刻不得閑。光為應付媒人,他都操不盡的心。但是山子是見過世面的人,村里的這些個烏鴉麻雀,沒有入得了他法眼的。但應付是免不了的,要不,人家會說他發達了,就忘了鄉鄰。經過幾天酒桌上的如此如此,山子駕上他的四個圈,迤迤邐儷,絕塵而去。

婚禮是在城里唯一的五星級大酒店舉行的。人數不多,除了女方的親戚,男方的家人一個也來不了,沒有故人,鄰居沒請。剩下的,不是書記就是局長。肉體凡胎,到不了這個場合。

洞房之后,看著身旁那一堆白花花的肉,山子心滿意足,沉沉睡去。不想三更時分,竟做了一個素日不曾想像的噩夢,把那山子驚得渾身汗淋淋的,擁被而起,止不住的心氣難平,回想夢里情景,宛若真實。又不敢驚動夫人。后右手食指縫里,奇痛無比,把眼一瞧,唬得魂飛魄散。眼見銀色月光透過紗窗,把地上鋪滿柔柔一層白,偶爾一聲車子鳴笛,才把他魂靈拉回。無聲的起床,往那廁所去了。
sp; 生子在睡夢里,山子正在做著他繼續發財的美夢。忽見一銀發飄飄的老婦人,佝僂著腰,手持拐杖來到他床頭,把他扯起,教他拉了拐,隨她走一遭。仔細看時,那不是自己奶奶是誰?山子放下心來,一心而去。

一時悠悠蕩蕩,來到一個高大巍峨的去處。把眼細觀,只見頂端一牌匾,上書“幽冥百貨”四個大字。奶奶扔過一個碩大籃子,領了山子,往里而去,只見黃的是金,白的是銀,龍的脊背,鳳的排骨,堆得滿滿的。山子縱然見過世面,也禁不住不歇氣的贊嘆。老太太氣定神閑,做起她的采購勾當,不一時,整個籃子滿滿當當,遂往超市出口去了。不想來到超市,一張張百元大鈔遞出,竟被一一退回,說是假幣。山子眼里看得真切,絲毫不敢申辯,把那貨物退了,猶猶豫豫,隨老太太走出幽冥百貨。

來到一片小樹林,那老太太竟一反素日溫和慈祥之常態,把拐杖高高舉起,重重敲在山子背上:“我素知你在陽間所作所為,乃以假幣為生,但念在你無一技之長,無可為生,也認不得人,辦不了事,便裝作不知,故意不問,只要不要湮沒了良心便可。但如今你竟騙到你奶奶身上!收到你的錢以后,我著實高興了一把,還到閻王爺面前許諾,要送他一座黃金飯碗,好給玉帝送禮。如今,如今你讓我這張老臉在幽冥地界往哪里擺!你這混帳東西!想以前,雖然貧寒,但你燒過來的一毛兩毛都是實打實的,陰間嚴寒,日子久了,錢存得多了,我也能買件衣服穿穿,驅寒是夠的。如今你燒了這么多錢,但一分分都是假的,花不出去,我拿來何用?”說完,又連敲幾下,把山子的背敲得高高腫起。畢,余怒難消,從那懷里,掏出一粒小半顆綠豆大的紫色藥丸,塞進山子右手食指縫里,說:“這粒藥丸,你拿到陽間,給你那老婆吃了——寧愿我家斷后,也切不可危害人間,做出那上對不起國家,下對不起祖宗的事來!這粒藥丸,并不要我寶貝曾孫子性命,只教他生個娃兒沒屁眼!”山子食指奇痛無比,一覺驚醒!初時覺得夢境荒謬,漸覺有章可循,后看食指縫時,果有紫色藥丸一顆!

山子惱怒至極,欲將藥丸投入馬桶沖掉,到廁所才發現今天停水。為防萬一,來到廚房,打一碗水,正要轉身,那藥丸由指甲縫,一下滑到地上。再仔細找時,卻哪里找得著?一邊心撲撲的跳,一邊又害怕老婆醒來。找了半日不見,只好上床,想著明日再找,卻哪里睡得著?心里悻悻的,如同受刑般,好容易熬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藥丸一事,按下不提。山子老婆肚子漸大,只8月過去,一日晨,肚子腫脹,一連放了幾個臭屁,來到廁所,蹲了半日,也不見有物事掉下。再用力擠時,只見一個白乎乎的肉團滾落在地,原來是個孩子。山子老婆又驚又喜,抱了孩子,來給山子瞧。山子看得仔細,但見那孩子,平板身材,腰身與大腿般粗細,屁股與后背齊平,正是生了娃兒沒屁眼!

山子問老婆:“你是不是吃過一顆藥丸?紫色,小半顆綠豆大小?”
sp; 他老婆仔細想想,說:“在我懷孕第二天早上,你還在睡覺,我只覺肚子餓了,去廚房找了半天,最后在櫥柜底下,找到一個袋子,里面有些吃的。還有一顆藥丸,鑲在一只蛋撻中心,好看得很,我便吃了!”

山子又氣又急,卻又十分無奈,只有癱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鼻涕口水,流得滿臉都是。

Wednesday, March 25, 2009

浴室裡的幽魂




這件事發生在1976-1977的時候,

當時我和兩個朋友住在加州曼哈頓海灘有著兩間臥室的房子裡。

我們之中並沒有人嗑藥或酗酒,所以發生的一切絕不可能是幻覺。

安妮,我的室友之一,有天晚上跑過來對我說當她到浴室時有種很難受的感覺,

浴室有門可通往兩間臥房。她說她真的感覺很不舒服。辛蒂和我從來就沒有發現什麼,

但是由於我們離沙灘很近所以待在屋子裡的時間並不多。

安妮建議我們應該舉行個降靈會看看屋子裡到底有沒有東西。

沒有人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但是安妮認識這樣的朋友所以她邀他們星期五晚上過來。

我是沒什麼意見,雖然我很鐵齒的認為不會有什麼事發生,我的朋友也這麼想。

不管怎麼樣,在某個星期五的晚上,安妮和三個男孩一起出現,雖然我不記得

我們如何準備的,我隻記得那個男孩帶著我們,確定窗戶全都關了,我們還拿

毛巾擋在浴室的窗戶縫隙(以確定沒有風可以吹進來)然後他點了一根大蠟燭,

並將它固定在我們拿來的架上。他站著盯著蠟燭一會兒,然後把它放在空的

乾燥的浴缸中(沒有淋浴設備)。

我們將浴室中的兩扇門關上,然後走到現在點著蠟燭的客廳裡。

他要我們大家手牽著手,我隻記得有人想試著和正在屋子裡的這個人或物體說話。

他要求浴室裡的東西給予回應-他要它把浴室裡全新的蠟燭熄滅,而他會試著把它

弄出來或者讓它離開。

我不記得他還說了什麼。

似乎沒什麼奇怪的事發生,這種情形持續了一會兒,

然後一種令人毛骨悚然(我找不到更好的用語來形容)的嗡嗡聲出現了。

似乎有一種低頻的電流通過我們身上-就像你聽得到而體內也感受到了,而你的

耳朵更是充斥著這個聲音。

我覺得很不舒服想要中斷這種連繫而且特別想放開坐我左邊沙發的那位室友的手。

我想其他的人也和我有相同的感覺因為在一陣耳語過後這個連線狀態/嗡嗡聲就停了。

大家都很不舒服甚至連談話都顯得勉強。我們都感覺到有怪事發生了。

終於,安妮小聲地說"看辛蒂"辛蒂是做在我隔壁的室友。我幾乎不敢看她,

但當我轉過頭時,她死氣沉沉,空洞的眼神正往我房間的方向看(從她坐的位置

可以看得見浴室的門)。

那時我已經放開她的手而且叫著她的名字。但她沒有反應連眨眼都沒有的情況

讓我開始覺得慌亂。

她聽不見我們的聲音。

突然她起身離開沙發而安妮和我緊跟在後。在她想打開浴室門之前,

我們之中的領隊阻止了她然後將門慢慢的打開。

一陣冷風從門內鑽了出來,感覺它好像穿過了每一個圍在門邊的人的身體。

就好像我們剛把浴室內的東西釋放出來。讓我們驚嚇的是,

蠟燭,不隻熄滅,而且整個都被弄倒了,連架子都翻了!

看它的樣子我們就知道蠟燭絕不可能自己翻倒,一定有某人或某樣東西把

它舉起來然後弄成那樣。

然後辛蒂,一直沒出聲的她,突然開口說話『我們終於把他放出來了。』

沒有人了解她話中的意義,當有人問到"他"是誰時,她也不知道。

她隻是知道她必須走到門邊放他放出來而已。

我驚嚇過度的送著這些男孩離開,他們似乎幫我們解放了家中的那樣東西。

自那以後他就沒再出現過,幾個禮拜以後,我們還不曉得"他"是誰。

但在某天中午我和辛蒂正坐在階梯上談論降靈會的事時,我們看到了那個15歲

的送報童正從街上走過來。

我們想如果可能知道這事的就隻有他了。於是便叫住他問他有關這間屋子的事。

他告訴我們自從16年前有人因為吸食海洛因過量死在浴室後,這間屋子已經很久

沒有人住。

我們倆都知道那個人已經被我們釋放。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困在那裡,

但在與報童的談話不久後,我們決定要搬出那間屋子。在搬家期間,

有人注意到屋子的門牌號碼是1313,而屋子從兩邊街尾算過來都是第十三間屋子。

這並沒什麼了不起,但卻令人毛骨悚然。屋子離曼哈頓海灘大道隻有一條街遠。

我不曉得在那個相同的地方是否又發生了什麼怪事,因為我們已經搬出那裡,

過著彼此沒有交集的生活。

Tuesday, March 24, 2009

還我帽子



淩晨一點半,洛洛從茶房出來,本能地往家走。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剛下過雨,濕漉漉的柏油路映得路燈特別亮。洛洛忽然感到害怕,今天可以回家,但明天以後,他將拖家帶口去哪兒呢?在過去的四十八小時裡,他輸空了全部家當,包括房子。夜是個巨大的口袋,路燈彷彿帶著某種神秘的暗示,洛洛別無選擇,本能地往前走,他希望一直這麼走下去,永遠不停,永遠不要走到黑夜的盡頭。

一個星期前,三口之家的小日子雖不富裕卻甜甜蜜蜜,和和美美。都怪洛洛經不起誘惑走入那家茶房,看熱鬧看氧了手。當初輸光了全家一個月的生活費時就該收手,可洛洛血氣方剛,偏不服氣,沒想到越不服氣手氣越黴,瞞著妻子又輸光了所有的積蓄和妻子僅有的兩件首飾,最後他雙眼發紅,押上了房產證。

過了面前這條小河,洛洛就要到家了。一眼望去,對面漆黑一片,妻子和兒子早就睡了。妻子一向很信任他,他說這幾天有事她也就沒有多問,相信到了該說的時候他自然會說。想到這兒,洛洛腿一軟倒在橋邊:怎麼辦?怎麼對妻子說?沒有房子,一無所有的一家三口怎麼過?孩子還上不上學?明天一家人睡哪兒?天哪!洛洛不敢往下想。橋下,河水帶著微微的波光嘩嘩而過,彷彿嘲笑的浪潮翻湧不斷。

「還不如一死了之!」念頭一閃,洛洛的腿也不軟了,雙腳有力地一蹬就躍過欄桿向河水飛去。

洛洛是存心想死的,他在鑽心的疼痛中醒來,才意識到這條河很淺,根本沖不走他這種一米八的大個子。想死都不行嗎!洛洛坐在水中抱頭痛哭。初春的河水刺骨的冷,哭了一陣有些受不了了,洛洛試著用手找個支撐點想站起來,發現手上攢著一塊布,攤開湊近細看,是一頂奇怪的帽子,有點像嬰兒戴的胎帽,皺皺巴巴軟軟乎乎,他一驚,手上怎會多了這麼個東西?想到剛才躍過欄桿時,一隻手應該在欄桿柱子上撐了一下,本能地擡頭往橋上看,這一看不打緊,小小的鐵欄桿柱子上,靠著一個人,準確說隻是一個人的輪廓,根本看不清臉也分不清男女!那個輪廓伸著雙手不停地朝洛洛比劃,洛洛嚇得大叫一聲從水中跳起來,三步兩步爬上岸,拖起一路水痕狂奔。

洛洛猛地撞開茶房的門,引得屋裡的酣戰驟停,賭徒們看清洛洛的狼狽相後,有的漠然轉回,賭局繼續,有的順便說兩句嘲笑的話一笑帶過。誰也沒有更多的心思關心洛洛為何一身是水,又為何如此驚慌失措。洛洛自己找地方坐下,慢慢平定情緒。他恨自己又跑到這個地方來,不是跑回了家,但是恨歸恨,天亮以前,洛洛是打死也不敢再過那條河回家去的了。

洛洛的注意力不斷被面前的賭局吸引,儘管剛才曾後悔得自殺,也儘管他努力地克制自己,但身體裡彷彿有另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對他說:「別怕,沒什麼可怕的,你已經死過一回了。」說來也怪,正在洛洛猶豫不決,又為沒有賭本擔心的時候,身邊一位賭友主動借錢給他,拉他小試兩把。鬼使神差,洛洛戰戰兢兢地坐上桌,做夢也想不到從他坐上桌的第一秒鐘開始,脫胎換骨了一般,思路清晰,精神亢奮,心裡想什麼牌立即就來什麼牌,越打越順,越打越勇。

沉陷於賭博的人隻要不是賭資輸光了,是很少會想起時間的。何況洛洛手氣好得發瘋,他賭興正濃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不停地說「差不多了,該回去了!」,「行了,回家!」他審視身邊每一個人都不是說這話的人,特別那幾個輸急了的,更不可能提醒他這個大贏家離開,隻要贏家不走就還有打回來的機會。但那個聲音在洛洛耳邊不停地重複,讓他逐漸心煩意亂,接連輸了好幾把。他隻好退了出來。

洛洛藉著茶房過道的燈光清點戰利品時,發現不多不少,剛剛把輸了的一切打回來,一分也不多不少。他多少覺得遺憾,本來手氣很好的,要是後面那幾把不輸,就是盈利,但總算是保了本,不用擔心回去之後怎麼給老婆交待,怎麼過接下來的日子。他吹著口哨往家走,夜風吹來,聞到自己身上難聞的氣味,他已經連續幾天沒洗臉了睡覺了,也沒回家,吃的全是盒飯,感覺自己身上散發著盒飯發酸的味道,特別昨晚在河水中一泡,再經身體的烘烤,從裡到外都餿了一樣。想到昨晚在水中那一泡,他心裡一驚,現在和昨天的時間差不多,而且自己剛剛走到昨天有黑影的橋柱邊!街上一個人也沒有,今晚沒下雨,路面黑糊糊的,路燈的光亮經黑夜吸收後,和小小的蠟燭差不多。他不禁打了個冷戰,撒腿就想往家跑。就在這時,他卻清楚地看到他的前面,那個橋柱邊,正靠著昨天那個陰森的黑影。洛洛感覺自己的腿粘在地上了一般,怎麼也邁不動,那黑影衝他招招手:「還我帽子!」。聲音空洞至及,絕不可能是人能夠發出的。「帽子?」洛洛抖得歷害,他走過無數的夜路,卻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昨天,我把帽子借給了你,讓你去翻本,現在該還我了」。洛洛這才想起昨天跳到河裡時,手裡莫名其妙多了一頂奇怪的帽子:「我沒拿,我不知道在那兒。」「在你外衣口袋裡,快還給我。」在黑影的注視下,洛洛找到了那頂帽子:「是,是這個嗎?」「嗯」也沒見黑影動手,帽子就到了對方手上,並且很鄭重地戴到頭上。「這是我入棺材的時候,我老婆親手戴到我頭上的,因為你老婆對我有恩,我助你一把。記住從此以後再不可涉賭,老老實實做人,你們倆口子會有好日子的。」

說完這些黑影不見了,路燈也猛地亮了許多。

這件事之後,洛洛果然不再涉賭,每次想到去賭兩把的時候總有更重要的事脫不開身,時間一長,他也再沒有那念頭了。倆口子用房產證做抵壓借了些本錢,起早貪黑做起了小生意,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

洛洛常常想起黑影的事,後來他知道,幾年前,有一個外鄉人騎著摩托車從橋上飛下去,當場摔死,是洛洛的妻子出錢請人為他收的屍。

人死之後,投生以前魂魄一直守在他死的地方,洛洛相信這話是真的。

Monday, March 23, 2009

血的味道 Blood smell


吸血鬼在江邊上抓到一個女人,女人平靜得說:“你安心吸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吸血鬼感覺到女人內心的悲傷和絕望,它放開了那女人。
女人問:“為什么不吸我的血?”
吸血鬼說“絕望的女人,血是苦的”
幾個月后,躲在夜幕中的吸血鬼又看見那個女人,女人在自己的家里和一個男人吃飯,那個男人很幽默,逗得女人不停得笑,吃過飯,男人準備離開,女人拉著男人的手依依不舍,男人在女人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女人閉上了眼睛,臉上洋溢著微笑.
沉醉在甜蜜中的女人,剛進臥室,吸血鬼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
垂死的女人問吸血鬼:“為什么要吸我的血?”
吸血鬼猙獰得笑著:“開心的女人,血是甜的”
女人長嘆一聲,幽幽的問吸血鬼說:“你知道仇恨的女人,血是什么味道嗎?”
吸血鬼一怔。
女人繼續說:“剛才那個男人,其實根本就是一個畜生,他把我從家鄉騙過來,霸占了我的身體,還逼迫我出賣自己的身體”
吸血鬼突然覺得嗓子很干,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女人的呼吸已經很微弱了,斷斷續續得說:“可是那個混蛋,連我家人都不放過……他又把我妹妹騙來……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在……湯里……菜里……飯里……都放了劇毒……”女人閉上了眼睛。
吸血鬼慘叫一聲,捂著肚子,跌跌撞撞得撞碎玻璃窗,撲進窗外無邊的黑暗中,遠遠得傳來他凄厲的吼聲……
“仇恨的女人,血是毒藥”。

Tuesday, March 17, 2009

True Story for buying haunted house


That house on the market may be haunted . . . but what if you didn’t have a clue until the furniture’s in and the cat’s cowering under your blanket?

Along a tree-lined road in Cheras are some big homes with big yards. One of them, decades old, may have something the rest don’t — a former tenant too attached to leave.

What makes the situation even more special is that he’s dead.

“My wife and I looked at over 30 houses,” recalls owner Christopher Lee.

“Most were far too expensive. Some were dumps and almost uninhabitable. This was the best, and the price was right at 20% below the market value.”

The five-bedroom, four-bathroom house was on the market for a long time and was sagging from neglect.

“The plumbing was outdated, but the quality of the workmanship was good.

“The valuer’s report came out clean and there were no termites, so my wife and I bought it at a big discount. It was too good a deal to pass on,” says Lee declining to say how much he paid.

After Lee and his wife contracted to buy the house, they were stunned to learn from a neighbour that their lovely new house had a sinister past. Lee wouldn’t offer details but says the previous owner of the house suffered a very gruesome death.

The Lees became worried that their relatives wouldn’t want to visit them if they knew about what had happened in the master bedroom, and they were especially concerned about the value of their house.

“One evening, I was playing with my dog, Fleece, when I noticed a shadow out of the corner of my eye. It was mimicking my arm’s motion. I didn’t think too much about it, but then my car keys, which I always put in a dish, kept going missing. I searched high and low for them to little avail.

“Every time, I would eventually find the keys back in the dish they had gone missing from. It became clear that there was something in the house that wanted to make itself known to me,” says Lee.

A medium told Lee to firmly tell the spirit to leave, so he took the advice and delivered a spirited monologue to the paranormal entity.

“I said, ‘I know you loved this home and have lived here for many years, but this is my house now, not yours and I can’t have you disturbing my family. Move on. You would be happier if you crossed over’.

“A spiritual cleanser came to bless the house, and whatever it was that was in the house, went away and never returned,” sighs a relieved Lee.

Now, Lee and his wife have two sons. You’ll find flowers and play-doh on the lawn. A large glass window allows sunshine to illuminate their Ikea kitchen cabinets. The gloom has been lifted.

“The ghost did one good thing for us, though — it got us this home for a steal,” Lee concludes.

While Lee’s dream of growing old in his dream house may just come true, there are others who haven’t been so fortunate.

Emily’s (not her real name) first real estate purchase wasn’t the stereotypical older house with creaky flooring thrown in. Her house was in a new housing area, and she had bought it from the developer. Still, she found herself battling an unseen force bent on chasing her out of her own home.

“When the bulbs kept fusing, I assumed there was a wiring problem,” she says.

Then the real haunting began.

“I experienced bad dreams and heard voices calling me. Every time I entered the house, I was overwhelmed by feelings of sadness and depression.

“At night, I’d be awoken by this feeling of someone sitting on my chest. My doctor said I was experiencing sleep paralysis and advised me to sleep on my side.

“It didn’t help, so I slept in a different bedroom and turned my old room into a guestroom. It didn’t surprise me when guests who slept there told me they were visited by dead relatives.

“A couple of times I was downstairs watching TV or cooking in the kitchen when I heard footsteps upstairs. I went up to investigate but there was no-one there,” she says.

Emily, a teacher, considers herself to be a rational and articulate person. She doesn’t think it was her imagination going wild.

“I kept a journal and wrote down the details of the occurrences,” she recalls.

Eventually, when she couldn’t take it anymore, Emily sold the house and moved back in with her parents.

“I consulted an appraiser and sold the house for 30% more than the original price to a big family.

“I didn’t mention the weird happenings because the couple who bought it seemed very modern and I didn’t think they believed in ghosts.

“I drove past the house some time ago and it looks totally different now. They have given it a face-lift; I could hardly recognise it.”

Monday, March 9, 2009

红色的雨 End

成长过程2!永别的脸!难忘的生日1

十年前的事情,虽然已经开始模糊了,但是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年的生日。记得当时…………应该说就连现在的我,对我父母的那个最后的笑脸,还是历历在目。我还是会想起父母当时那最后一个灿烂的笑脸;他们最后一个对着我笑的脸。父母车祸的那天晚上,我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睡觉,不是他们的朋友那里,因为自从我父母过世了以后,我就成为了孤儿,因为没有其他亲人的关系,所以我必须待在警察局。当时眉姨,也就是我父母的那个朋友把我从医院带到了去警察局,然后也在那里办手续等的,但是还是需要时间,所以那天晚上,我还是一个人留在了那里。可能是陌生,也可能是当时的我心情复杂吧!再怎么累的我,也是辗转难眠,就一直从黑夜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眉姨来接我了,我随着父母的朋友回到了我和父母所留下12年回忆的地方,其实回来,就是要收拾一些东西,我的一些日常用品,然后洗个澡,换下了我昨天一直穿着的校服,就去了些地方,然后到医院办手续,认领尸体等的,因为我是唯一剩下的亲人,而且我又还小,所以又要到警察局那里办理认领手续等的,这个星期天就这样来来去去,向着很多个不同的地方奔跑着。昨天没睡好的我,再加上今天的奔跑,就更加的累垮了,可是我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这天晚上,我去了眉姨家那里睡,但是我还是没有睡,我还是和第一天一样的,一直眼睁睁的等待黎明的到来,一直在那床上看着窗外那星光闪耀的黑夜,慢慢的亮起来。

父母过世的第三天,两天都没睡的我,看起来很憔悴,但是我就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今天,我们又要去医院一趟。当我们去到医院,像着医院的大门走去时,我就已经看到一个穿着整齐的男人在那门口,像是等着我们,原来他是眉姨的朋友,也是我们现在的代表律师。因为我父母没有任何亲戚,再加上我年级小,如果是用朋友身份去认领尸体是比较麻烦,但是现在有律师在场,手续也简单得多了。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会一个亲戚都没有,我后来才知道,原来眉姨以及我父母,还有那个律师,是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朋友。原来我父母都是孤儿,那也难怪会一个亲戚都没有了。

之后,眉姨和强叔叔,就是那个律师,也就把爸妈的身后事给办妥了。因为我父母都没有宗教信仰的关系,所以他们就用了比较简单的方法,请了几个和尚为他们作法,然后也将他们的遗体给火化,然后让师傅们带回去寺庙里供养。因为领了尸体以后要给那些为尸体化妆的化妆师化妆,然后又要给师傅念经一天,所以到了火化的那天,也已经是他们过世后的第六天了。很奇怪的,在这几天,从我知道了我父母出事一直到他们离开,火化的这段过程中,我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留下来。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关系,再加上那几天我都没有怎么睡吧,眉姨和强叔叔也察觉到我的不妥了吧!所以他们之后都有带我去看某个孩童心理学家。但是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红色的雨 2

成长过程!父母的笑脸!

后来我家里也多了一个钢琴,就是老师的那个钢琴,还有那张弹奏钢琴必须要坐的钢琴椅。也记得当时老妈子还给我找了另外一个钢琴师教我弹钢琴。其实以前找个人来教钢琴算是蛮贵的,因为家里不是很富庶,而且我们那里是乡下地方,如果要学也要跑去城市里,如果要请一个回来教就更加的贵了。因为爸妈根本没有能力去应付昂贵的钢琴费,所以根本不可能请一个导师回来教我,所以我是去上那些音乐学术班的,上课时是爸妈载我去,下堂后就是他们那个朋友接我的,然后就逗留在她家里直到爸妈带我回家。就这样,我也慢慢的长大了,上小学,直到我12岁那年。

××× 12岁那年 ×××

11月2日1996年,我永远都记得的日子,因为再过7天,也就是我的12岁的生日,而那天的早晨,也发生了让我一生难忘的回忆………我还记得当天是星期六,我们学校在星期六是有课外活动的,那天我起得特别早,当我起来时父母都还没有起来,我就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弄早餐,换衣服,吃抱后就准备上路早点去学校,就在我要走的时候,父母也都醒了,因为我听到了他们在房间谈话的声音。平时都习惯在另走前查看有没有带漏东西的我,在我穿好靴袜以后,也就看看自己是否有带漏东西,也顺道等他们两个出来,看他们一眼。当时的我也很奇怪,竟然想看他们一眼,因为有时候他们会比较迟上班,而平时的我都是直接上学的,都没有等他们的习惯,最只有今天我是特别的想见他们。他们在房门走出来了,而且看到我在大门了,还对我笑了笑,我看到了他们的笑脸,我才离开,骑上我的脚踏车,开始我的上学之旅。

记得当天到了学校以后,心情还是一样怪怪的,也没有什么心情上课,只是坐在大草场上发呆,看着那像要下雨的天空,乌云密布,雷声轰隆的响着,闪电的光在天空中闪耀着,我最这样的坐在那里看着,然后雨水一滴一滴的降落下来,突然,一滴水从天空中掉了下来,滴在我的额头上,我突然就像从睡梦中惊醒了那样,因为辅导老师已经在那边叫喊着了,下雨了你还不进来?我用手摸了摸额头,看了看四周,所有的学生都已经离开了草场,跑到一旁去躲雨了,我竟然还在一旁看着天空下雨,淋着雨,其实也很奇怪,我当时就是想要淋雨,但是老师又那里会让学生淋雨呢?所以我还是向老师那里跑了过去,雨很快的变大了,虽然我是很快的跑了进室内,但是我还是满身雨水淋漓。最在这时候,有另外的一个老师跑了过来,和那位辅导老师窃窃私语了几句,辅导老师就叫我跟那位老师走了。

当时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只是在想该不会是因为我淋雨的关系吧?当时我是被带到去了校长室,我也在想该不会是我犯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吧?因为如果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是不会被带到去校长室的。当时我只是坐在校长室的椅子上,看到校长听着电话,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当听完了电话以后,校长的脸色也变得很莹重,校长当时并没有和我说什么,也没有抬头望向我,最像在沉思那样。过了快一阵子,她抬起头来望向我,她本想开口,但是却又收回了,最像是有很多隐衷,然后又低下头去。我最这样看着她,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当我就快要开口问她到底想对我说什么,是不是我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时,她竟然开口了,她没有望着我,但是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她那把承重的声音。

“我有话要跟你说,但是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你说,你毕竟还小,就要面对这样的事情的确是很难,我等下告诉你的事情可能是很难接受,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也希望你能够接受这事实。”校长这时候抬起了头对着我说:“刚刚来了一通电话,说你父母在红灯处发生了交通意外,因为一辆货车的煞车器失灵,把你父母的车从后撞了出去,然后给迎面而来的另一辆大型卡车给撞上了,送了去医院急救,所以才叫了你来,本来是想让你去医院的,但是刚刚又来了一通电话说你父母伤重不治,所以……………………………。”校长向我走了过来:“等下我会直接载你去医院,你今天不用上课了,回去收拾收拾吧!”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走了出去,叫了一个老师带我会班上收拾东西。

的确啊!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很难开口吧!当时校长竟然要和一个才12岁的小孩说出他父母过世的事情,真的很难吧!如果换成是我,也会难以启齿吧!现在回想起,也觉得当一个校长也真的不容易啊!当时我回到教室就收拾了东西,然后也跟那个老师走了去门口等,之后我看到了校长驾着她那辆白色的Ford Telstra从学校停车场来到了校门口,我也上了车,跟她去到了医院那里,其实那天我也不知道我做过什么了,记忆很模糊了,可能当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吧!也难怪啊!我当时才12岁,又怎么可能承受这样大的刺激呢?只是记得那天我整天都在医院,校长也没怎么离开过,直到我爸妈的那个朋友来了,把我接走……………

待续…………………………………

红色的雨 1

天!下雨了!

当时在回家的路上我有问老妈子,老师得了什么病,因为普通的咳嗽是不用去到医院的吧!当时还小的我,只是觉得奇怪咳嗽也要去医院吗?但是老妈子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神色很严重,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似的。可能根本就连当时的老妈子都不知道老师得了什么病,或者是知道的,但是当时不想告诉我罢了。记得当天晚上,我都睡不好,就一直很挂念老师的病情,都不知道他的咳嗽会不会让他也睡不着,本来还想跑过去老师家那看看老师回来了没有,但是这么晚了,如果我跑出去,一定会让妈发现,然后我可能就要吃一餐丰富的藤条大餐了。所以我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等待睡着的时刻来临。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起来了,还记得那天天色是暗暗的,像要下雨的天气,因为我怕下雨了没有机会出去,所以一起来就直接的跑去老师家里看老师回来了没有,但是发觉并没有人在,所以我还是失望的走了回家。但是当我回到家时,妈就问我跑去那里了,他们说今天要带我去某个嫂子的家,因为平时都是老师看管我的,现在都没有大人得空照顾我了,他们又要上班,所以就要把我带去某位他们的朋友家里,等他们暂时照顾我。其实那天我很乖,并没有在他们朋友家做什么,可能是因为陌生吧,而且那里也没有钢琴,平时我在老师那里就只是弹钢琴,所以根本就没有东西可以让我有兴趣,因为当时的我,除了钢琴,其他的就什么都不懂了。

我还记得我就坐在爸妈朋友家的窗口边,一直望着外面的风景。可能这对于其他大人来说,一个5岁的小孩竟然那么文静,是有点不可思议吧?她(爸妈的朋友)竟然走过来问我在看什么,在想些什么,我就问她说如果一个人只是普通的咳嗽要进医院的吗?如果有人咳嗽咳出了些黑黑红红的东西是不是很严重?那么那些黑黑红红的东西又是什么呢?我把我一脑子的疑问就直接的发问了出来,可是这些可能不应该是一个普通的小孩童所应该有的问题吧!因为她的脸色看起来有点惊讶!其实她也没有回答我什么,可能她有回答我,但是我也记不起来了,可能是一些普通不过,而又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吧。

但是也可能是因为她告诉了我的爸妈,也可能是老师的要求,或者是我父母也已经察觉到我的不妥了吧!过了几天,我爸妈竟然带我去了医院一趟,去探望老师。记得当天的天色也是暗暗的,其实那几天的天气也是一样,有很多乌云在天空中漫游,把整个座城里,我们乡下地区,就像把整个天空都包围着,挡住了所有的天色,没有阳光与月色,星星,月亮和太阳,无论在白天或黑夜,都没有光明,只有黑暗,就像我当时的心情一样。但是就是下不成雨。我记得当时我们去看老师时,老师的脸色也好了很多,我还以为老师的病没有那么严重了,可是很奇怪的,我们和老师谈了没多久,老师又开始咳嗽起来了,而且这次还很咳得比之前来得利害,后来也晕过去了,没多久医生和护士都跑过来,然后看了看,我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因为他们把叫了我们站开,然后也用布帘围着。我们完全没有看到里面的情况。

过了没多久,窗外突然雷声一响,天!开始下雨了。我看着窗外的雨从一小滴,一小滴的雨,慢慢的打在窗口上,从小滴的雨,慢慢的变大,也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布帘拉开的声音,我也把头转回来看,但是,我只看到了一幕,终身难忘的一幕,就是医生用床上的那个被把老师的脸给盖起来。当时还小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代表什么,但是我看到了爸妈的样子,他们都很伤心。这时候医生走了过来,给了我妈妈两封信。在回家的路上,大雨就一直打在我们车子的窗外,仿佛老天爷爷也在嚎啕大哭,这时候我也开口问妈刚刚医生把老师推去那里了,妈妈只是说老师去了很遥远的地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但是那里有美丽的天使,他们会让老师有新的开始。其实我当时也不是很懂妈在说什么,但是我只是知道老师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老师了。

待续…………………

红色的雨

那天,我就一如往常的去到了老师的家里,本来兴高彩烈的我,是想去老师家学弹奏钢琴的,而且当我还在门外时,就已经听到老师在弹钢琴的声音了,可是,当我想要走进大门时,美妙的钢琴声就停止了,换来的就是老师的咳嗽声,我进去了以后,就看到了老师扶在钢琴上,用手按着嘴,一直在咳个不停,而且我还看到了他咳出了些黑黑红红的东西,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应该是血吧!其实,我以前就知道老师是有咳嗽病,但是当时并没有想到是如此严重,只是单纯的以为他因为有病,所以才居住在空气比较清新的地方,所以才搬到山上去住。现在回想起老师痛苦的模样,仿佛自己也感受到了那种遭受病魔折腾的痛苦感觉。可能当时我还小吧!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老师,他看到我来了以后,就走了去洗手间,在进去之前,他示意叫我去钢琴那里。应该是叫自己现练习吧。

就当我坐在钢琴前弹奏起平时练习的曲子时,我还是听到了老师在厕所里凌厉的咳嗽声,当时我并没有怎么理会,只是在钢琴前弹奏着他教我的曲子,不多久之后,老师凌厉的咳嗽声也停了,我还是继续弹奏着他平时教我的曲目,但是我弹了完了一首,又一首,弹完这一首,又弹起另外的一首,但是老师还是没有出来,这时候的我并没有发觉不妥,还是在弹奏着那些曲目,直到我弹奏完了我所懂的曲子,我才发现老师并不在我身边,他并没有走出来像以往那样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弹钢琴,我这时候才发觉,老师已经进去厕所很久了并没有走出来。5岁小孩童天真无邪的想法,那里会想到老师可能出事了呢?当时的我就只有好奇的心理,为什么老师上厕所上那么久呢?然后就跑了去厕所那里看看,才惊觉老师已经躺在厕所的地上,一动也不动了。当时的我只是以为老师太累在厕所睡着了,但是后来我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反应,我开始觉得不妥了,本来是想跑回家看有没有人可以过来帮忙,可是我想到这个时候我家的大人应该都不在,而且路途又太远了,所以我就跑去了老师邻家找人帮忙。

可是都没有人,我跑了一家又一家,最后我想起了我家对面的嫂嫂应该会在家里,所以我还是跑回家去了,但是就连我家对面的嫂嫂这时候都不在,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当时我就想到了上小学去,因为小学就在我家附近,所以我跑到了小学里去。因为以前的乡下小学都没有管理员看守,而且门口是开着的,所以我就冲了进去,随便找了间有人上课的教室就跑了进去,当时在那上课的老师和学生都应该吓到了吧!那老师看到我应该很惊讶吧!竟然有一个小孩子没有任何人看管的在乱跑。但是我当时也没有想这么多,就是拉着那个老师说有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而且还是在厕所里的地上。平常小孩子说的话应该都没有人会相信的吧?可是这时候那个老师听到了,就立刻叫班上的学生都不要离开教室,然后就立刻带了我去另外一个地方,那里,应该是教员室吧!她和另外两个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叫我带他们两个去看看。

其实当时我也没有理会这么多,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就直接的跑向老师的家里,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跟上来。然后就到了何老师的家里,我就朝着老师厕所的方向走去,去到的时候老师还是在厕所里的地上没有移动过。我再回头看了看,那两个人这时候才从大门口走进来,他们看到了老师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情景,也立刻的叫我走开一旁,然后就把老师抬了出来。之后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我只记得后来老师被送去最近的治疗所,而我也跟去了,因为当时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我了,而我也是第一发现者。当时他们有问我事情发生的经过,我也一一的说了出来,也有说出老师咳嗽然后有些黑黑红红的东西咳出来。后来老师被送到去了医院,因为医院是在市中心,所以我也没有办法跟去,而且当时我妈也好像接到了消息,因为她也跑了治疗所,跟他们聊了一下子之后,就把我给带回去了。

待续…………

妈妈...End

外婆告诉阿姨和舅舅们她经常梦见我妈。
外婆说她出院后舅舅他们请了一位师傅来帮她‘喊惊’,那位师傅问我外婆经常梦见的是谁?为什么一直要跟她去(我妈去世后我外婆经常说要跟我妈去,在医院还跟医生要2粒毒药,结果被医生骂,外婆告诉我的)。外婆就说那是她刚去世的女儿,师傅就说你女儿不让你跟她去,她把你带回来(外婆说她梦见我妈时她一自跟着我妈走,到了一座桥我妈不让她跟,我妈过了那座桥后桥就断了)。

另外还有我妈去世后我第一次梦见她是在她去世后的第二个星期。梦里很真实,我和我妈在一个卖水果的地方走,那条路好长,我们还牵手而且我还感觉到我妈的手好温暖。醒来后我才发觉那是梦,然后我就哭得很伤心我知道是妈让我梦见她。前两个星期我也有梦见我妈,在梦里我问她结婚礼饼要定多少,我还把数目加给她看,一时加太多被她说“要那么多干嘛,够派给亲戚就够咯”,梦里我看见她眼睛是红红的,好像哭过的样子。

我知道无论我们在做什么,我妈是知道的,她也在保佑着我们全家。

妈妈...续 3

现在说我外公外婆了

我妈生前最孝顺我的外婆和外公的,她每个星期都会去探望他们的。记得前一年我妈和小舅母他们去中国旅游,我外公也有去,他还替我妈付一半的旅费,还叫我妈别告诉其他人,在旅行的第三天我外公病倒了,很严重还进了医院,他的肺感染细菌,只有我妈照顾外公直到回马来西亚,外婆说如果不是有我妈在外公可能客死异乡了。其实回马那天我外公是不批准出院的,后来他们向医院保证如果有什么意外不会追究所以才可以出院,回马后舅舅立刻送外公到梳邦的一家私人医院,住院的第二天人也比较精神了(在中国医院住了几天病情没有好转过)。后来他们有去问神,说我外公在中国时喝了用牛骨褒的汤,所以那只牛魂就缠着我外公(我外公和我外婆是吃素的)。我妈的身后事我外公特地给1万买山地。

自从我妈去世后我外婆就一直叫我们去问米,问问我妈在那里。我们不知道要去那里问所以就没去问,我妈七七49天上祖先牌的那天是星期六,外婆也有来,外婆还哭得很伤心,一直叫我们去问米。第二天也就是星期日晚上接到大姨打来的电话说外婆今天去问米了,是小舅和小舅母带她去的。问米婆是中国来的,还没开始问米的时候她说的福建话外婆和小舅他们是听不懂的(外公和外婆是福建人),当请到我妈来的时候问米婆说的福建话外婆他们才听得懂,他叫我外婆妈,小舅和小舅母叫弟弟和小婶。我妈告诉他们由于她生前吃素吃的很清,她现在是跟观音菩萨,初一和十五她会很忙别找她,她在帮观音菩萨做事。她说她在外面死,死后没回家很难过。她说她是在工作时被一只鬼拉下来的,那只鬼是来找替身的,原本她还有8年的命,因为没遇到贵人(倒下来没有及时被发现),而且一直被推来推去(是指在医院)所以救不回。她还说对不起我爸,害他没有了老婆,叫他再娶。她也说很想念我们,很久没和我们讲话了,叫小舅母明年的清明要带我们去问米。我妈走之前还摸着胸口叫小舅母要好好照顾外婆,外婆心不舒服(外婆在我妈去世后进过2次院,心脏有一条管阻塞)。外婆知道我妈在那里后并没有放心,反而想跟我妈去。

后来外婆樵碎了很多,她一直说心很不舒服,什么也不想吃,结果又进了医院。过后我们整1个月没去外婆家因为怕外婆一看到我们想起我妈会伤心。1个月过后也就是前2个星期我们到外婆家去,看见她好了很多也精神了很多,不向1个月前无精打采。她说她出院后有一天觉得胸口不舒服,于是便道屋外走走。有一只大蝴蝶向她飞过来,在她的鼻间由上到下飞三次,胸口转三次,走的时候还在右脸颊上下飞三次好像在sayang她然后就飞走了。她说她知道那是我妈来看她,帮她医病。她说蝴蝶飞走后她就哭不停,忽然想起她的病会不会是冷丹,然后叫我小舅带她去医治,过后病真的好了。

妈妈...续 2

过后....

医护人员指示我们进去病房旁边的其中一间停尸房等待我妈的遗体。不久我妈被推了进来,她的身体用白布包去裹着,她的脸显出很不舍得,很不愿意离开的表情。我和小弟看了看妈,小弟问我能够摸妈吗?我说可以,他握了握妈的手,然后摸了摸妈的脸(妈最疼她这个小儿子的,前一个星期她帮小弟整理房间,还油了漆,她也和我去买了一套睡床套给我当嫁妆,家里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好像已经安排好了似的)。

我小阿姨来到看到我妈的遗体就抱住哭,她边哭边对我妈说“二姐为什么你那么早就走,我不给你走,你回来啊”(我外婆有10个儿女,4个女儿6个儿子,女儿我妈排行第二)然后我小阿姨就边摇我妈边叫我妈起身。因为我们家是一贯道的,知道人死了会去那里也明白当中会有它的因果存在。我去安慰小阿姨,我说“阿姨你别这样,妈看见你这样她会不好过的”小阿姨却对我说“她死了更不好过”听见小阿姨这么讲我也没再说什么了,谁也没料到妈会走得那么忽然,而且什么也没交代,也没告诉我们她是怎样出事的。

后来听我爸讲我妈的同事说那天中午他们吃过午餐后就坐在一旁聊天,还有说有笑的,而且我妈还和外面的guard说如果这间屋子这样这样装饰会很美的(其实这间豪华独立洋房已经装修过很多次了,我爸之前也有油过,因为屋主很挑剔所以才装修了那么多次也不搬进来,试想一下一间屋子太久没人住会有什么)。大约1点他们就开工,我妈在楼下的其中一间房间油漆,因为冷气肮脏了要抹她就请她的同事去拿一块布给她。我妈的那位同事就到楼上去拿布,过后他下来进房间看到我妈已经昏倒在地上,她的手还抱住楼梯(我们想她应该是感觉头晕想要抱着楼梯平衡身体),而且口在吐白沫,那位同事就一直叫我妈我妈已经没反应了,后来我妈还把午餐吃的米粉也吐出来,然后还吐血。那位同事立刻叫屋主进来,屋主见状立刻叫救伤车,救伤车差不多1个小时才到,原因是找不到路。

我妈的身后事是在八达岭的一间殡仪馆办的,也就是说我妈从那天去上班就没回过家了。我妈是在星期日去世的,星期二出殡,安葬在富贵山庄。我妈是在早上去世的,因为非自然死亡,我们必须给口供警察,等他们到出事地点查证后才能拿到死亡证,办完手续领我妈出来已经是2点多了。在殡仪馆的第一晚我妈的样子还是很不舍得很伤心的样子,我想起我们在医院对她说了很多鼓励的话,而这些鼓励的话变成她更加不舍得离开我们。我们开始在她的棺木旁边对她说一些安慰她的话如“你放心的去吧!我们长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也会照顾爸的等等”。第二天早上我妈的脸色也没之前的那么伤心不舍了(我们一整晚都在安慰她),也放松了很多。到出殡那一天她的脸也变得很自然,好像在睡觉时那样。

妈妈...续 1

好不容易我们才熬到早晨六点多,天也开始亮了......


天亮了,大概是7点我们三个去吃早餐。我爸说他买了面包,不跟我们去了,他要留下来陪我妈。出来之前我们到我妈的病床前和我妈说我们去吃早餐,等一下再回来,那时她的脸色还好好的。我们步行到附近的巴刹吃早餐(到巴刹的路程要5分钟左右),吃到一半我爸打电话来说我妈的脸色变了,要我们赶快回到医院。我们把东西吃完后,连走带跑的回到医院。
到了医院我看见我妈的脸色比我们出去之前完全不一样,他的脸色变得青青黄黄而且还露出很痛苦很伤心很不舍得的表情(医生说脑死的人全身是不会有感觉的)。我男朋友说我妈能撑到早上可能是因为要等我的大弟弟回来(因为医生说我妈过不到那晚),要见他最后一面,看到我妈那个样子真的很心痛。

忘了说我妈是被安排在深切治疗病房,那边是有十多张病床的也有护士在看守,亲属是不可以一直留在那里的但可以探望。天亮了之后医院也开始繁忙了,我们就站在外面走廊。我爸就打电话给亲戚朋友,请他们帮忙安排我妈的身后事。我和小弟进去病房看我妈,看见仪器上显示她的血压跌到很低,有时还忽高忽低,突然间我妈的心跳停了,我和我小弟相望,过一会儿心跳又有了。然后我就到外面,我不敢看我妈,我很怕看到她的心不再跳。
大概是早上8点多我爸叫我打电话给大弟弟问他是不是十一点多到机场。电话接通了,我问大弟弟买机票了吗?他说没有那么早,昨晚那巴士在去机场的半途中坏了,所以他就回到住处等一早和他女朋友一起回,下午5点多到KL机场(其实我大弟弟是不知道我妈已经熬不了多久,他只是以为病情很严重而以,我们不告诉他是因为怕他赶回来紧张会出意外)。我爸当时在我旁边,我爸听到我和大弟弟的对话后就暗示我叫他回来时要小心别急。挂电话后我爸就进病房看我妈,可是不到一分钟我爸就出来了,他带着很伤心的表情出来,他用手示告诉我们说妈去世了!然后他就把脸转去另一边,当他把脸转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了我爸掉眼泪(我爷爷去世我爸没掉过一滴眼泪),他擦了擦眼泪说当他进去的时候护士正在把仪器拆下来,说我妈在8点左右去世的。

我的眼泪也流了出来,难道刚才看到她心跳停了时真的,她不想我们伤心所以恢复心跳,后来知道我大弟弟赶不回来所以她也不勉强了。然后我爸就叫我打电话给大弟弟告诉他妈去世的消息。电话接通后我就按着我的情绪说妈去世了,只听见他‘啊‘了一声就没说什么了,然后我就叫他回来路上要小心,他‘哦‘了一声我们就挂电话了(他女朋友说他听到我妈去世他整个人呆了,眼泪流出来,他擦了眼泪就振作起来)

妈妈

我妈的职业是油漆的,意外是在我妈工作的时候发生的。
发生意外那天是六月份的星期六。那天我刚好外出了,大约在中午1点半左右我接到我姐的来电说我妈在工作的时候发生意外进了Sg.Buloh医院,她说我爸已经在接到我妈的同事打来的电话后赶去医院了。当时我们都以为只是弄到手或脚吧,所以没那么担心。
过后我爸打电话给我姐,他说我妈正在急救,叫我姐赶快上香给家里拜拜的神和祖先保佑我妈。过后我爸再打电话回来说我妈还昏迷,因为这间医院设备和仪器不足所以要转去KL的中央医院。大概3点多我爸打电话回家说已经到了中央医院,我妈正在急救。他的声音很抖,叫我们继续上香拜拜尤其是祖先请它们保佑我妈平安没事,我们开始担心了。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所有人回来我们一起去医院,到了医院大概是7点半左右。我爸的样子樵碎了很多,他说我妈从一进来就一直被推来推去检查,现在又被推去检查了,她的头骨有裂痕可能要等3-4天才会醒过来吧,那时我们还不知道实际情况。

大概8点多我妈被推出来了,只见她一动也不动的躺在病床上,还插了一些喉,我们看了都很心痛。医生要我们聚集在一起然后才说出我妈的情况。那位医生是脑科的,他把正常人的脑扫描和我妈的给我们看,正常人的脑是有空位的而我妈的完全没有空位,他说那是因为我妈的脑出血(我妈有血压高,我们都认为是爆血管),整个脑部完全被血包围,脑已经死了,只有心在跳,恐怕过不了今晚。

我们听后都难以接受,然后我们一个一个轮流去看我妈,和我妈说话。我们都说一些鼓励她的话(如睡一下就好了,不准偷懒,我今年要结婚了,你不能就这样走,2个弟弟也还没结婚,她最疼爱的外孙扬扬在等她起来)要她快点起身因为我们都希望有奇迹,希望我妈会醒过来。但我们并不知道我们这样做她会更痛苦更不舍得离开我们。那一晚我们都留在医院陪我妈,怕她随时会离开我们。半夜由于我姐的儿子(已经3岁了,我妈最疼爱的外孙)吵着要回家,所以她就和她老公带她儿子回家去,打算明天一早再来,所以剩下我爸,我小弟,我还有我男朋友。在医院我都睡不好,睡下去忽然间会醒过来(后来我有跟我姐讲,她说她也是,她回家也一样睡不到,好像有人看着她,我们都在想会不会是妈的灵魂已经出来了,在依依不舍的看我们)。

忘了说我的大弟弟,他是在沙巴做卖茶叶,是五舅母通知他说妈进院的消息,他原本是当晚搭夜班巴士去机场过夜(他住的地方离机场很远)然后一早就直接买机票飞回来(那时他告诉我们飞机在早上11点多到KL)。好不容易我们才熬到早晨六点多,天也开始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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