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30, 2009

縫人


  
嫻茹跟子明是我見過最甜蜜的情侶。

  都已經在一起三年多了,每次見到他們都會看見他們緊握的雙手,不論散步、逛街、吃飯,甚至就連去廁所也不曾見他們的手放開過。

  但這些甜蜜卻令我有種說不出的苦澀……我仍深愛著嫻茹,就像三年前一樣。

  嫻茹是個很單純的女生,剛認識她的時候,她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唯一的興趣就是縫紉,從她身上的衣服到床邊的娃娃全部都是她自己動手做的,我最喜歡她剛完成新作品時那充滿喜悅的表情,雖然有時眼神中的喜悅會夾雜著些陰冷,但那正是最令我著迷的地方,單純卻又神秘。

  「我好想把我們給縫在一起唷。」那時候她常常會抱著我這樣說著,我知道那時候的她很愛我。

  但在我出國深造後卻完全變了調……

  我原本計畫在回國後開一間餐廳,然後在開幕式時向嫻茹求婚,但萬萬沒想到,她會離我而去。

  「子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拜託你替我好好照顧嫻茹。」在機場我對子明這樣說著,當時他緊握著我的右手回答「交給我吧。」

  他做到了,還做得比我更好。

  距離讓我們的關係產生了變化,那時候是我在法國的第二年,嫻茹打了通電話給我。

  「為仁……我……」那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叫我的名字。

  她說她在這麼遠距離的戀愛中得到的只有些許的甜蜜與數不盡的寂寞,所以我微笑,放她離去並祝她幸福,哪怕諷刺的是對象竟然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我告訴她,我愛她,所以希望她能夠開心,如果這麼做她會比較好過,那我會祝福她,並且在心中留個位置給她,隨時歡迎她。

  這做起來很不容易,但因為我愛她,所以我將傷心藏在微笑後面,笑著面對他倆的甜蜜,儘管傷口在會一次次的被他們的甜蜜刺痛。



  鈴……店內的木門緩緩的打開,鈴聲聽來十分孤單,與我的心情相互呼應。

  進門的是一對緊握著雙手的情侶,每週三晚上接近打烊的時間,他們都會來我的店內用餐,並且跟我聊聊這一個禮拜的近況,但是他們的主詞從我回國後的兩年來一直都是用”我們”,就好像他們一分一秒都沒有分開過一樣。

  嫻茹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我跟子明聊天,那一如往常的淡淡微笑就好像時間從來沒變。

  「那是什麼?」我指著他們緊握的雙手表示疑惑,他們的指縫間露出了兩條黑線,而且看起來還溼溼的。

  「沒什麼,沒什麼。」子明的表情突然變得緊張,一邊回應我一邊用另一隻手的手指將線塞回指縫,但這一撥弄卻更讓我感到奇怪。

  一滴紅色的液體滴至潔白的桌巾上,暈開,是血!

  「你的手怎麼了?受傷了嗎?我去拿醫藥箱!」我緊張的問,但是正當我要站起時卻被嫻茹給喚住。

  「不用了,那是今天他不小心打破杯子刮傷的,繼續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鮮少說話嫻茹一開口就是簡潔有力。

  「真的嗎?還是擦一下藥比較好吧。」

  「不用了,坐下吃飯。」

  子明的表情看來十分詭異,就像是緊張與害怕糾結,卻又必須隱忍著不被發現一樣,而嫻茹則是一如往常那樣靜靜的喝著濃湯,兩人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用餐完後我目送他們離開,但是他們倆離開的時候看起來就像在玩兩人三腳一樣,一跛一跛的的走著,褲管的小腿部分看來溼溼的,令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到底怎麼了?這個問題從飯局就一直困擾著我,在看見沿著他們離開的路徑留下的血跡後更是讓我擔心,很想立刻抓起電話詢問,但我該用什麼立場去問?這說不定只是他們的家務事。

  當晚,我滿心的不安讓我徹夜未眠,一個人坐在櫃檯喝著調酒。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大約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似乎有人在外面拍著鐵門。

  「誰啊?」我帶著些許的醉意問道。

  「是我!子明啊!快開門!快開門!」他不斷的喊著,拍打聲也越來越急促,讓我原本藉著醉意而壓抑下來的不安再度一湧而上。

  我迅速的拉開了鐵門,看見的是渾身是血的子明。

  「快!快把鐵門給拉下!把我給藏起來!」

  我掃視了四周確認沒有別人以後,便將鐵門拉下,然後扶他到櫃檯後坐下。

  「你怎麼會這樣子?發生了什麼事?嫻茹呢?嫻茹在哪?」

  「這就是她弄的啊!她想把我跟她縫在一起!」子明放聲嘶吼,並將他滿是血跡的手掌舉至我的面前。

  他的手掌上有著許多針線穿過的痕跡,還有幾條被外力扯斷的線陷在掌中。他腳上的鮮血仍泊泊的流出,扶他進來時沾在身上那溫熱的血好沒有真實感,我醉了嗎?

  子明說有一天嫻茹抱著他說好想把他們給縫在一起,這樣他才不會跟我一樣離她而去,那時子明以為她在開玩笑,所以就答應了她,誰知道隔天一早,就發現右手與她的左手被奇怪的線給縫在一塊!更奇怪的是子明說自從那天以後,他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樣,完全不覺得有異,就這麼跟她縫在一起三年!隨著日子的過去他們身上被縫在一起的部位越來越多,從手掌開始,到手臂,然後是小腿,大腿,最近嫻茹也一直嚷著差不多是時候連頭也縫在一起了。

  「今天晚上你看到那不小心被我拉斷的線後,我才像是突然驚醒一般的感到恐懼,我不知道她當初對我做了什麼我才會這樣跟她縫在一起,但是我實在不想再受到這種折磨了!所以我趁她今晚準備將我們臉頰也縫在一起的時候將她打暈,然後把手上的線給扯斷逃了出來。拜託你……救救我……拜託你……」子明越講越是哽咽,情緒已經面臨崩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又是一陣急劇的敲門聲。

  「是她!是她!快把我給藏起來!快點!」子明驚慌失措。

  我要子明躲到廚房的櫃子下,不要出聲,我想辦法去替他支開嫻茹,但是在我走出廚房時,嫻茹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妳……是怎麼進來的?」我的心臟突然跳得好快,很像隨時會從喉嚨蹦出來一樣,嫻茹的眼神散發著陰冷,左半邊的身體從手到腳就像子明一樣,不斷流著鮮血。

  「窗戶沒鎖。」她一邊回答我的問題,一邊環顧著四周,接著問道「子明有來嗎?」

  「沒有。」緊張過頭變得麻木,我的聲音異常的平淡,聽起來就跟嫻茹一個調調。

  突然間,嫻茹大哭了起來。

  「嗚……子明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的……為什麼他要跑掉?為什麼……嗚……為什麼……」她哭得淒厲,我的心也痛得慘烈。

  「乖,別哭了,我在這。」我不知怎麼的,就像以前一樣的抱著她,拍著她的背,安撫。

  「嗚……為仁……你不會也跟子明一樣跑掉的,對不對?」她抬頭望著我,眼神中的陰冷消失殆盡,看來就像是小動物一般的惹人憐愛。

  「不會的,我會一直在這裡陪妳。」

  「你還願意接受我嗎?」

  「嗯,我愛妳。」

  「那……我可以把我們給縫在一起嗎?」聽到這句話,我的背脊瞬間發涼,但緊接而來的是過去的甜蜜畫面,她的擁抱、她的微笑、她身上的香味、她房間擺設的方位,還有她最喜歡唱的那首歌,范曉萱唱的”縫人”。

  我用一根針 把我們的手心縫在一起 
  雖然有一點點痛 心裡卻是甜蜜的 
  我再用一根針 把我們的手臂縫在一起
  我們愈來愈靠近 心裡也愈來愈開心 
  又用了一根針 把我們的腿縫在一起 
  雖然流了一點血 心裡流的卻是蜂蜜
  最後一根針 把我們的身體縫在一起 
  我們之間沒了空隙 完完全全融為一體 
  雖然行動不方便 我們也心甘情願這樣活下去
  雖然有時候傷口會崩裂 我們也一起享受傷口癒合的喜悅
  我們可以這樣活個幾十年 最後屍體也要一起解決

  「你怎麼了?為仁?」她笑了,笑得十分扭曲,隱約可以看到她右手中握著那用來縫人的針線。

  「沒事,我答應妳。」我輕輕的搖搖頭,將僅剩的那一點恐懼給甩掉,把空間讓給過去的甜蜜,是的,她回來了,我的愛回來了。

  「我愛你。」

  「我也愛妳。」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手機通話中

有一天,我在整理家中雜物時發現了一位久未聯絡的好友的手機號碼。

想著要趁現在打個電話敘敘舊,撥號之後嘟了好幾聲,卻是對方通話中的提示音。

「嘟……嘟……您撥的電話目前通話中,請稍候再撥。」


本來是打算待會有空時再去聯絡那位好友,但其它雜務卻接踵而來,我也漸漸的淡忘了這件事。



一段時間後,我才輾轉得知,那位好友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因為交通意外過世了。

他的家人捨不得這支獨苗,因此沒有停掉他的手機,而是和其他的遺物擺在一起紀念,或說是憑弔。



那麼,那一天,那隻手機到底是在和誰通話呢?

再想的遠一點──如果電話接通了,和我對話的,會是誰?

Saturday, June 27, 2009

鬼食鞋  




我們都知道,買新鞋不穿,當寶貝般收藏一段長時期,鞋身的纖維遭氧化,會忽然碎裂。這種情況常見,亦可以理解。可是,當你平時常用的雙鞋,好端端穿在腳上,三更半夜,走到漆黑死寂的街頭之時,才失驚無神地,裂成碎片,情景可以相當恐怖。那一晚,是二○○八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的深夜。聖誕節的狂歡剛過去,本來是「拆禮物日」,但正值金融海嘯掀起後不久,中環蘭桂坊的紙醉金迷,也支撐不住風雨飄搖的市道。當晚異乎尋常地特別靜,正因為靜,又異乎尋常地特別黑。

阿積(假名)跟幾名男女好友,在蘭桂坊一帶的酒吧,多喝了幾杯,見四周環境蕭索,不禁有點掃興。於是他們微帶半醉,搖搖晃晃,嘻嘻哈哈地離開,沿半山行人天橋的石級,逐漸走近士丹頓街一帶。


該處近街頭位置,有家小庵堂,設置多個靈位,平時晚上,偶而會門戶大開,燈火通明,一班尼姑會替死者做法事,倒也有一番熱鬧。


阿積與眾友人經過當時,四周卻黑沉沉,寒颯颯,奇在街燈也沒有開,氣氛死寂深沉,似身處異域,怎能相信仍是在中環市區?


就在這時候,「喀嚓」一聲異響,原來是阿積右鞋的鞋跟,忽然碎裂,兩隻腳一高一低,走起路來頗狼狽相。他們幾個人畢竟還年輕,也不懂得害怕,加上剛喝了些酒,情緒高漲,還在「嘩哈哈」的高聲笑鬧。


阿積本人又百無禁忌,鞋跟碎後,走路不成,還帶頭大叫:「鬼食鞋呀,有鬼食我隻鞋呀,哈哈哈……」


笑語聲剛落下,眾友人回頭,忽然見阿積停下腳步,挨身貼牆,垂頭低視,不再望向他們。


這種情況極之古怪,他們以為阿積喝醉了,連忙叫道:「喂,你幹嗎站在牆角不動?我們找一家酒吧再喝酒!」


怎料阿積突然激動起來,很認真地呼喝:「不玩了,你們快點回家去!」還很有條理地安排:「阿安、阿強,你們送芝芝與絲絲返九龍;阿迪、阿健,你們即刻往灣仔坐過海小巴回觀塘去……」卻仍是挨牆、低頭,漆黑中只微見身影。
眾友人看阿積的模樣,只覺得十分不妥。

沉默一會,他依然是挨在黑暗的牆角,半彎腰,垂頭望地下,似是迴避友人投來的關注目光。口裏卻喃喃道:「走呀,走呀,你們快些回家去。」


幾名好友唯有拖拖拉拉,依依不捨地離開,但是走到街角遠處,不約而同地,躲在一輛貨車後邊,回頭望阿積的動靜。其中一人道:「情況好像有點不妥,阿積難道是撞邪?我們不如馬上找小妖過來!」


眾人拚命點頭贊成。他們要找的這個「小妖」,是蘭桂坊一帶的髮型師,作風大膽前,敢作敢為,與阿積非常老友。


小妖剛巧在附近的會所跳舞,聞訊即時趕來,也無懼一路上烏燈黑火。還一邊走,一邊扭,姣屍燉篤地,一邊唱自己編的小曲兒:「邊個夠我邪!」


或許在某些特殊的情形下,真的要「以邪治邪」。小妖一扭一扭的到來後,不由分說,將阿積死拖活拉地,強曳離開現場,抓他走進剛才跳舞的私人會所。小妖專揀最擠擁、最吵鬧的座位,拉阿積坐下,這裏靠近表演台邊,燈光明晃晃從頭頂射下來,恍如白晝。


阿積就這樣怔怔坐,直至天亮,會所打烊了,才由小妖陪同下,返回灣仔的住所。


又隔了好幾天,待事情丟淡了,他的情緒回復平靜,才約見當晚同行的眾好友,與小妖等一起吃飯,講述出事的經過。說起來,阿積猶有餘悸:「就在鞋子爆裂的一刻,我抬頭望,剛巧見到一家四口,一男一女帶兩個小孩,一邊看我,一邊慢慢走過。」


眾人大表出奇:「怎麼我們瞧不見?當時的街道靜如死城,除了我們之外,哪有路人走過?」阿積歎氣道:「不是人,是鬼。」眾人七嘴八舌爭問:「你怎知道他們是鬼?」阿積瞪瞪眼:「兩大兩小共四個,統統只見上半身,下半身卻沒腿沒腳,不是鬼,難道還是人?」


原來這四位怪客,正是在好友們的身邊出沒。嚇得阿積裝不是,高叫示警又不是,唯有呼喝他們回家去,自己也低頭不敢看望。至於「鞋裂」,究竟跟「見鬼」為何有關?則不可稽考了。

蕉樹精


鬼故你地可能聽得多,但係有關妖精既故事就比較小,,
呢件事,係我條村一個阿嬸,係我細個果陣講比我知的,,
阿嬸話,,大約係佢十歲,,,,,(拒離而家大約係六十年,),,時,
中午時份,佢同屋企人食完lunch,,,,,之後,,佢係個廚房度洗緊碗,,
廚房個洗碗盆上面,,,係有個window的,,window外面,,,係一個小小既斜玻,,
斜玻上面,,,種有好多蕉樹,,,d蕉,係佢老豆種來賣的,,
,佢老豆成日同佢講,,,叫佢唔到去d樹叢度玩,,,話會有蛇有密峰喎,,
所以佢都無入過個樹叢度,
可能係出於好奇,,,
越係無得去既地方,,就會越有沖動想去,,
所以,阿嬸洗碗果陣,成日都會望住果d蕉樹,,,,
佢今日,望到樹林當中,好似有d野陏下陏下咁,,,但係佢又睇唔到係d乜,,
果舊野,仲好似幾大隻,,隱約見到,,係灰灰地色的,,
開頭,佢以為係隻豬,,
所以佢快快手,洗埋d碗,想即刻去樹林度睇,,下隻豬,,
但係,,佢碗都未洗完,,
突然間,係樹來之中,
有個人行左出來,,,
阿嬸話,
果個人,係無著衫的,個身灰灰綠綠咁,,,
大約四呎高,,個頭好大,好圓,,,,個樣,,,好似一個bb咁,,但係就有好多縐紋,,,
果隻野,行左出來之後,見到阿嬸,,,兩個人你眼望我眼,,,
定曬形咁,,,
阿嬸呢個時候真係驚到唔識陏,,, ,
隻野同阿嬸對望左一陣之後,就跳返入個樹林度,,
之後,阿嬸就無再見過隻野,,
佢聽d村民講,,話果隻,應該係蕉樹既妖精喎,,

Thursday, June 25, 2009

湖婆  


明天就是情人節了,而美佳特別期待這次的情人節。

原因不外乎是新次在電話裡說的:「今年情人節,帶妳到一個特別的地方去。」

是情人餐廳?還是到山上看流星?美佳也只能想出這些可能,她也不想去想太細,那會直接摧毀了令人期待的驚喜感。

可這種又驚喜又怕受傷害的感覺,也真夠叫人難受的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情人節當晚,新次開車到美佳上班的地方接載美佳下班,但他並沒有作出從車裡拿出一大束玫瑰花的動作或是有將車裡特別佈置。

美佳上車後,他帶著點神秘的微笑說:「走吧,我載妳到一個地方去。」

「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可不可以先跟我說?」

「不行,秘密。」新次頑皮地眨眨眼睛,「等到了的時候再跟妳說吧,秘密先說出來的話就不是秘密了。」

好吧,那就把秘密揭開的驚喜感再延後一些吧,美佳也沒再問,接下來的話題就只是談談今天兩人的狀況,上班的情形而已。

直到新次說:「好了,到了。」

美佳往窗外看,看來是停在一個公園外面,外頭的牌子寫著「葫蘆湖公園」。

這公園的名字美佳似乎有點耳熟,以前似乎在哪聽過,可是又想不起來。可以確定的是這公園絕對不在自己居住的城市內,看來新次已經開到外縣市來了。

「呵,走吧,別怕。」新次打開車門,「這公園現在看起來雖然陰森,但不會怎麼樣的,妳跟我走進去就知道了。」

葫蘆湖公園故如其名,裡面有個湖,就叫做葫蘆湖。

新次帶著美佳一直走到了湖邊,月光直接照耀到湖面上,晶瑩的湖面跟週遭陰暗的公園環境形成對比。

「瞧,湖很漂亮吧?」新次拉著美佳的手,兩人一起看著湖面。

「嗯,是啊……」如果說這就是所謂的「驚喜」,那美佳可有點失望。

像是看穿美佳的想法,新次問:「想不想到湖上啊?」

「咦?可以嗎?」

「哈,跟我來吧。」新次拉著美佳的手往湖的邊緣移動,一直到了一幢在湖邊的小木屋旁,屋邊則停著許多艘小船。

兩個人跨過了在湖邊的簡單碼頭,踏上了一艘船,新次拉著美佳一邊移動一邊說:「這裡白天划船是要花錢租的,但晚上負責租船的人就回去了,現在我們要怎麼划都沒關係。」

「這……不要緊吧?被人看到的話……」

「不要擔心了,坐好,我要划了。」新次剛說完,手真的拿起槳開始划了起來,隨著槳的擺動,船慢慢離開岸邊。

新次划船的功夫不算太好,但也還過的去,船有幾次雖然猛烈晃動了幾下讓美佳嚇的全身緊繃,最後新次越划越熟練,最後划到了湖中心,月亮就在正上方,星空一覽無疑。

很漂亮,幾乎讓美佳看的失了神,在都市裡要看到這樣清楚的星空可是沒有半點機會的。

「美佳,你知道這裡為什麼要叫做葫蘆湖嗎?」新次放下了船槳,看著月亮。

「嗯……因為這湖的模樣像個葫蘆吧?」

新次笑笑:「哈,不是喔,這個湖的形狀一點也不像葫蘆,雖然不知道怎麼說他的形狀,但絕對不會是葫蘆形的。」

「那到底是為什麼要叫做葫蘆湖呢?」

新次這次反而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搔搔臉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湖有些故事呢。」

「什麼故事啊?」

「比較有名的有兩個……水怪出沒的傳言跟在湖面上的殺人事件,妳知道嗎?」

真是個讓人洩氣的答案,美佳原本還期待是個牛郎織女之類的浪漫故事,沒想到是這種事。不過這也讓美佳想起了是什麼時候聽過葫蘆湖這個名字來,正是在社會新聞上,一個年輕檢察官在葫蘆湖湖面上槍殺另一名男子的新聞。

「嗯,是有聽過……」美佳不太想去注意這些事,又望著星空,出了神。

兩人就這樣望著星空,什麼也沒做,或許也沒做其他事的必要,這樣子對他們兩人來說已經夠了。

不知道維持這樣過了多久,一個蒼老的聲音迫使兩人將視線從天空移回湖面:「你們好,要不要買包魚飼料?」

一艘更小的船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兩人小船的旁邊,一個老太婆坐在上面,船上堆滿了小包小包的不知道什麼東西,而她手上正拿著一包搖晃著:「一包十塊而已。」

「啊,不用了,我們等一下就要走了。」新次揮手拒絕了,心裡一邊奇怪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來賣魚飼料?

「新次別這樣,那我們就買一包吧。」美佳手往身邊探了探,想起包包放在車上,於是推推新次說:「欸,你買一包啦。」

新次趕緊跟美佳使了個眼色,仍拒絕了那老太婆:「阿婆,我們真的要回去了,不用了。」

「喔?要回去了?」老太婆提高了音調,發出一串詭異的怪笑:「咭咭咭咭咭……真的要回去了……咭咭咭咭……」

雖然說笑聲就是從眼前的老太婆發出的,但這串笑聲卻忽大忽小,詭異至極地環繞在湖面上,似乎使兩人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起來,直到老太婆的笑聲跟小船從他們船旁消失,兩人的身體還是無法聽自己使喚。至於老太婆是怎麼走的,他們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

「美……美佳……」新次帶點結巴斷斷續續地說:「那老太婆……一看就知道有問題……你還買什麼……魚飼料?」

雖然自己也有點魂不附體,但美佳還是作出了最合理的假設:「可能……她是住在湖邊的吧,平常就在湖上向租船的人賣魚飼料,今天剛好看到我們在湖上,就來跟我們賣了……」

新次奇怪地瞄了美佳一眼,眼神似乎在說:「妳說那什麼鬼話?」

「妳也聽到她的笑聲了,那根本不正常……如果她是剛好看到我們,為什麼船上會有一堆魚飼料?應該只要拿幾包來賣我們就好了吧。」新次的聲音總算正常了一點。

「或許她的船平常就是那樣的吧,隨時都堆著魚飼料準備到湖上賣……」

真是掰不過美佳,新次嘆口氣拿起了船槳,開始往岸邊划去。

「真的要回去了?」美佳問。

「那個老太婆一來妳還有心情留在這裡啊?真是服了妳。」

新次繼續往岸邊划著,湖上的驚喜被莫名其妙的老太婆壞了,現在只能把美佳帶到自己家裡,讓她看看自己精心佈置的晚餐。

但隨著新次手臂上的力量一點一滴流失,他開始覺得不對勁了,就連美佳也發現了這點。

「新次……你說……」

「別吵,我在划船。」新次已經划的滿頭大汗,但……

「新次,我們是不是沒有動?」美佳伸手到湖面碰了碰水,「雖然說水流有隨著你的槳動,但是……我們其實沒有動吧?」

「唔……」新次終於放棄,碰的把槳摔在船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都沒有在移動?」

瞬間,兩人同時想到了一件事,就是那個老太婆。

「該不會是那個老太婆搞的鬼吧,媽的……」新次恨恨地說:「剛剛就有感覺,那老太婆有問題……」

「怎……怎麼了?那老太婆……」

「不知道,但我總覺得她不是……」

「不是什麼?」蒼老的聲音促然在船邊響起。

那艘小船、滿堆的魚飼料、發出詭異笑聲的老太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新次他們的船旁。

又像是,根本沒離開過似的。

「現在……要買包魚飼料嗎?」老太婆又搖著手中的那包東西,「一包十塊。」

這次新次哪有不買的理由,手往口袋裡一伸就要拿錢包出來付錢。

……

……

新次的臉僵住了。

他剛剛猛然想到,他的錢包也放在車上。

老太婆那隻拿著魚飼料的手仍不斷搖晃著,另一隻手則手心向上對著新次伸長。

新次看著美佳,不曉得該不該說出事實。

這種沉悶死寂、又充滿著絕望的氣氛,一直籠罩著湖面跟兩艘船,不曉得還會持續多久。

鬼咬頭

當我在自助便當店看到許久不見的彰豪時,我比較不在意多久沒看到他了,而是驚訝他為何變的如此多。

彰豪是我在大學的朋友,但他在大二下學期就被二一了,而他在大一時都是成績不錯的,為何會被二一,我們不知道,老師不知道,而他也沒跟我們說。

我們猜,他可能迷上某個線上遊戲之類的,所以課業一落千丈。都有上班族迷到乾脆辭職在家練功了,這推測很合理。

我剛看到他的時候,他正拿著餐盤站在自助取餐區發呆,似乎不知道該夾些什麼菜。

一開始說過,他變的很多,他還在學校時雖然不算是個文武雙全的陽光帥哥,但還是個蠻有吸引力的男孩。

而我現在只在他身上看到一個字……遜。

頭髮亂糟糟沒整理、滿臉鬍渣、外八腿、駝背、黑眼圈……

難道他真的迷上線上遊戲,整天蹲在家裡玩電腦?

我走過去用餐盤敲了一下他的頭,我們以前在學校餐廳常常這樣敲來敲去的,「嘿,還記得我嗎?」

「喔?」他轉過頭來看了我一下,眼神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但他似乎還記得我是誰。「以前好像看過你……嗯……好像在哪裡看過……」

等他重覆把這句話講了五六次,我終於忍不住提醒他我的綽號:「我是雞蛋啊,你記得嗎?不過一年沒見耶,這麼快就忘了我?」

「雞蛋……雞蛋……嗯雞蛋……」他又把我的綽號反反覆覆唸了好幾次,才終於恍然大悟地說:「喔!是你啊,真的好久不見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想起我還是在敷衍我……唉。

彰豪又說:「那個……你現在幾年級啦?」

「要四年級了,你怎麼會不記得?」我說:「你離開學校差不多一年啦,現在都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嗯……」彰豪眼神迷濛地回答我,回答的不清不楚的。

「先別說了,菜夾一夾我們找個位置坐,慢慢聊,站在這裡擋別人可不好。」剛說完我馬上就夾了一隻雞腿跟好幾塊肉進餐盤,但彰豪卻仍舊看著各項菜發呆,似乎沒有想夾菜的意思。

「欸,你到底怎麼了?」

「沒,只是不知道該吃什麼……」彰豪對我傻傻一笑。

我瞄了一下後面的人,小聲地說:「隨便夾一夾吧,你在這裡站太久,後面已經有人在瞪你了。」

經我一提醒彰豪才開始夾菜,但夾的慢吞吞的,就連在結帳時也是慢慢的屈指算錢,最後是我去幫忙我們兩人才總算坐下來。

「彰豪,你到底怎麼啦?」雖然一年不見,但我還是感覺的到他變了,而且變的好多:「你剛剛的行為好像都怪怪的?」

「啊,你發現啦?」彰豪嘴巴一下張大了。

「怎麼說呢……嗯,你剛剛的行為就好像……怎麼形容呀?就好像失智人士……」我覺得我形容的沒有太誇張,反而非常貼切。

出乎意料的,彰豪竟然說:「嗯……我想是吧,我覺得自己也快變成智障了。」

「什麼意思啊?」我驚訝。

彰豪翻起兩眼來盯著我,慢慢地說:「我覺得我被鬼咬頭了。」

「啥?」我看了一下彰豪的頭髮,雖然他整個人變的很遜,但頭髮還很多啊。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彰豪又說:「不是禿頭,是真的鬼咬頭,從一年前開始的……」

「嗄?怎麼都沒跟我們說?所以你才被二一的嗎?那鬼咬頭是什麼?」我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你慢慢問……我的頭腦現在不能處理太多事情。」彰豪夾起一塊肉要吃,剛夾起來卻又掉了。

後來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慢慢問,才知道彰豪發生了什麼事。

日期他不記得了,就是在他還沒被退學的時候,大概是一年、或一年半前的某個晚上,他做了一個夢。

準確的說,那也不算是夢,他只感覺有個東西在他頭上咬了一口,就是這種感覺。

我描述的不是很清楚,因為彰豪就是這麼簡單明瞭的說的。

然後他的腦袋一天比一天遲鈍,邏輯、算數……

「簡單的說,我越來越笨了,這樣下去一定變超級大智障。」彰豪結論:「現在我每天睡覺都會有這種感覺,現在我都是撐到受不了才去睡……」

「每天晚上都有?」

「對,我感覺每個晚上都有東西跑來咬我的頭……我直覺我是被鬼咬頭了。」

「你為什麼會這麼感覺啊?可能是你的腦袋……生病了?」我本來想說可能是你腦袋有病,但決定改口。「幹麻要想到鬼咬頭這種奇怪的事情上面?」

「我有攝影。」

「什麼?」

「我有一次在我房間架了一個攝影機拍我睡覺的情形,如果真的有什麼東西來咬我的頭應該就拍的到才對。」

我趕緊追問:「那有拍到什麼嗎?」

彰豪故弄玄虛地回答:「有,也沒有。」

「可不可以回答的清楚一點?你還沒變智障吧?」

彰豪瞪了我一眼:「從影片裡我感覺到有人……不,有東西在我的床邊、在我的頭旁邊,而且它也盯著攝影機看,就是一種感覺,就像風,你看不到他,可是感覺的到他吹過……」

「……那影片你還留著嗎?」

「毀掉了,留著我會怕。」

「你老媽沒有帶你去檢查過嗎?」

「我媽?她除了用一堆符水給我喝跟請一群道士還我房間作法外,什麼都不懂。」彰豪苦笑。

我摸摸下巴,「我覺得你該去檢查一下腦部,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嗯?」

「你先回答我,你怎麼會有……鬼咬頭這種荒唐的說法?」我的用詞也開始不留情,我決定要徹底治彰豪的心病。

「我就感覺有東西咬了一下我的頭……但是不知道是什麼……」

彰豪並沒有清楚回答,但那不重要,我又補上:「問題就在於,你太先入為主了,這都是你的心理問題。」

彰豪沒有回話,只是看著我,等著我的答案。

「假設你的腦袋真的有毛病,而你所謂那種咬頭的感覺就是發病的徵兆的話,這就說的通了,問題在於你先入為主覺得是有鬼在咬你的頭……這種想法實在很好笑……而你先有了這種想法後再去看你睡覺時的影片,自然而然地會覺得有隻鬼在影片裡,我告訴你,這都是心理作用。」

「……」彰豪抿緊嘴唇不發一語,臉色相當沉重,是在想要如何反駁我?還是想該怎麼說服他老媽帶他去醫院檢查?

真希望是後者。

但我不知道彰豪當下的決定是什麼,因為他開始吃飯,吃的很慢,不說一句話。直到我們吃完,他都沒有再跟我說一句話。

我想再跟他說什麼,但我看的出來他的腦袋很亂,應該在想很多東西吧他。

離開便當店時,他總算跟我說話:「你電話沒換吧?」

「嗯,大家的都沒換。」

「那好,有事我再打給你。」

我們用這段對話結束了當天的相遇。


一個禮拜後,我接到了一通電話,他說他是彰豪的哥哥,以前也一起出去玩過。

「我弟說,如果手術失敗的話就要我打給你。」

「手術?」

「腦部手術,他腦裡長了一顆惡性腫瘤,一個禮拜前檢查出來的,他沒跟你們說過?」

「唉……算有吧……手術怎麼了?」我明知故問。

「腦部手術風險本來就很大,但放任腫瘤繼續鬧下去我弟絕對會變……呃……」

我幫彰豪哥哥接下去:「智障?」

「喔對,看來你知道他的情形。」

「嗯,他跟我說過。」

「但手術失敗了,唉,他要我手術失敗的話打給你,他說如果成功的話,他會親自打給你……」

「……」我靜默,稍微沉澱一下情緒。

「喔對了,他還要我把手術情形告訴你。」

「唔?」

「手術的時候,醫生在他頭蓋骨上發現一道齒痕,好像被咬過的樣子……」

多出來的小孩

阮通將他的蔥油餅攤子擺在公園的門口附近,這裡來往的人多,旁邊還有一間學校,星期天常常有父母帶著小孩一塊兒來公園玩耍,大部分都會到阮通的攤子前買個一兩片蔥油餅,他的客人通常也都是那幾種類型,帶著小孩的大人、放學的學生等等的,不過今天,來了個特別的客人。

阮通看了看手錶,下午兩點,有點太早出來了,這時候是沒什麼客人的,阮通因此百般無聊的坐在攤子後面的塑膠椅上,呆呆望著眼前的車水馬龍,直到一名男子匆忙的來到他的攤前。

那男子一走到攤位前,馬上就說:「我要一塊蔥油餅!」眼睛瞧都沒瞧阮通一眼,「好的,馬上來。」阮通站起身來,伸了伸他那老骨頭,熟練的裝好了一塊蔥油餅,遞給男子,男子則是拿出了一張千元大鈔。

「這.....」阮通面露難色,「先生,有零錢嗎?我現在沒錢找。」由於阮通才剛擺好攤,現在沒什麼錢能夠找。

「沒關係,不用找了。」男子將那張千元大鈔放在阮通的攤子上,臉上露出鬆了口氣的神情,頭也不回的走了。

阮通將那張鈔票收進了口袋中,「真是個有錢的客人阿.....」




阮通把他的蔥油餅攤推回他家門口,將攤子上的東西通通收回房子內,懶洋洋的躺在他那破舊的木椅上,算著今天的收入。

「姆,普普通通。」阮通啪的一聲整理好了手上的鈔票,打算去冰箱找些菜,準備做今晚的晚餐。

阮通一打開冰箱的冷凍庫,原本期望的是堆放著去市場買來的高麗菜、豬肉、白蒼魚,但他看到的卻是一個孩子,一個雙手抱著膝蓋,捲曲著坐在冷凍庫中的孩子。

這孩子不像咒怨裡的那小男孩那樣可怕,他穿著紅白線條相間的上衣,以及藍色的小短褲,長的像那種你只要跑去國小隨便一班,隨便一抓就能看到的普通小男孩,但這小孩怎麼會跑到這個破爛冰箱裡頭呢?

那孩子在冷凍庫中歪了歪頭,他笑著說:「叔叔,你找到我了耶.....」

「啪!」

阮通大力的把冷凍庫的門關上,走到水壺前到了一杯水,猛的灌了下去。

這不合理啊!阮通抓抓頭,他的冷凍庫中怎麼會有一個小孩?他可不記得昨天去市場時有買一個小孩回來阿!

阮通大力的搖了搖頭,決定再去開一次冷凍庫。

但這次他打開冷凍庫後,看到的是他熟悉的景象,裡面堆放著阮通昨天從市場買回來的東西,那小孩的蹤影不見了。

大概是太累了吧,才會產生幻覺.....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他隨便煮了幾樣菜,心不在焉的吃完後,打算早點上床就寢。



看著浴室鏡子裡的自己,阮通覺得自己比起昨天又老了不少,他低下頭來,正打算好好洗個臉。

「啪噠!」

什麼聲音?阮通抬起頭來四處張望,卻連個鬼影也沒有,不過他卻注意到了某個東西。

我剛剛不是才撒過尿嘛?阮通看著馬桶,馬桶蓋是蓋上的,他不記得他小完便後有把馬桶蓋蓋上啊?

他「啪達!」一聲又把馬桶蓋掀起來,他又看到了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仍然是維持他在冰箱中的姿勢,雙手抱住膝蓋的坐在馬桶裡。

小男孩抬起頭,笑著說:「叔叔你好利害喔,又被你找到了耶。」

男孩的笑容是那麼可愛,是那麼單純,但阮通被眼前這可愛的笑容給嚇傻了。

「啪噠!」的一聲,馬桶蓋瞬間又蓋了下來,不是阮通用的,是馬桶蓋自己掉下來的,想當然耳,當阮通再度掀開馬桶蓋時,裡面早沒有小男孩的蹤影。

搞屁阿,我家何時多了這一個來無行蹤的小男孩,阮通走回房間,已經發生了兩次,他知道這不是幻覺。

阮通無力的躺在床上,覺得自己快變成神經病了。

「喀!」

是衣櫃發出來的聲音,阮通爬起來衝向衣櫃,大力的打開衣櫃的門,果不其然,那穿著紅白線條相間的上衣以及藍色的小短褲的小男孩坐在裡面,露出可愛的笑容。

「靠!你是哪家跑來的死小孩!沒事在我家裡到處跑想幹麻啊?」阮通氣呼呼的一手抓向小孩的衣領,把他拎了出來,狠狠的摔到床上。

小男孩雙眼泛出淚光,哽咽的說:「叔叔,明明是你帶我來的,為什麼這麼兇.....」

「死小孩!我最好是有帶你來我家啦!說!你是小偷是不是!」阮通順手拿起了旁邊的掃把,做勢要往男孩身上打去。

「叔叔不喜歡我!我要回去了啦!」男孩說完,敏捷的跳下床,往客廳跑去,當然,阮通的掃把沒有揮下去,阮通是個刀子口豆腐心的老好人,他就這樣看著男孩往客廳跑去。

當阮通趕到客廳時,哪裡有什麼小男孩?

他在客廳四處查了查,沒找到小男孩,便打算回房去。

「恩?這是?」

阮通瞄到腳下有一張千元大鈔,「這是那個有錢的客人的.....怎麼會掉出來了.....我不是跟其他錢放在一起的嗎.....」

會用一千元買一塊蔥油餅的人可不多,今天只有那名男子是用千元大鈔付賬。

阮通撿起那張鈔票,輕輕拍了拍,打算放回去。

「咦?」阮通發現這張一千元似乎有點不太一樣,是哪裡不太一樣也說不太清楚,阮通就是覺得這張鈔票跟以前所見過的一千元不一樣。

阮通坐在椅子上仔細觀察著這張鈔票,想找出可疑之處,當然,他當然發現了。

阮通用力的把這張鈔票甩到桌上,露出驚恐慌張的臉色,「這.....這怎麼.....可能.....」阮通斷斷續續的自言自語。

因為他剛剛發現了,這張鈔票上,多了一個小孩,一個穿著紅白線條相間的上衣,以及藍色的小短褲的小男孩,就在觀察地球儀的小孩們的最旁邊。

小男孩的臉色平靜,兩手垂下,就這樣看著阮通,是的,就這樣從鈔票上看著阮通,為什麼阮通會知道鈔票上那多出來的男孩在看他?

很簡單,因為小男孩的嘴巴動了,他說:「叔叔,不要在丟掉我了好不好。」男孩的眼神發出哀求的眼神。

丟掉?阮通不是笨蛋,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曉君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無聊的站在櫃檯前,「唉,事情都做完了,夜班還真無聊阿哈阿阿.....」曉君一邊抱怨一邊打哈欠。

一個神情慌亂的老人走了進來,往櫃檯旁隨便拿了包香菸,隨手遞出一張一千元。

「一千元給妳,不用找了。」隨而代之的,是老人鬆了口氣的神情,與漸漸遠去的背影。

男朋友說:「千萬不要下車!!」

男朋友說:「千萬不要下車!!」

話說在美國某小鎮有一對熱戀中的男女,男的叫A,女的叫 B。一天旁晚,他們要從小鎮開車往另一小鎮渡週末。A 開車前沒有察看油箱的指示表,當車行到途中才發現油己耗盡。但這時已夜幕低垂,A 決定拿著兩個空油罐到最近的小鎮買油,臨行前叮嚀B:「無論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下車,若果是我,我會自行開門。你在車內躺下睡片克等我好了。」然後就離去。

B看著A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就照他的話睡了。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聽到車外傳來一點怪聲,好像有甚麼東西一件一件被掉到車身上似的。但她記起A臨走前的吩咐,所以沒有起來。就用身上的毛氈把頭蓋過。後來好像有人碰撞車子似的,而這聲音卻愈來愈烈,好像有人用甚麼鈍物撞擊車身似的,由車頭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打到車尾,一會兒就停了。


但突然間,車頂傳來一下巨大的撞擊聲!最後就回復平靜,再沒有聲音了。但她一直不敢動。不知是昏了還是睡了,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一名警察用一種好驚恐的神色拷車窗叫醒她,她把車窗絞下,問是甚麼事。那警察沒有直接回答,只說:「小姐,請你千萬不要驚慌,慢慢下車,記住!千萬不要驚慌!」她睡眼朦朧地打開門,警察扶她行下車,然後她轉過頭來一看。「呀~~!!!」,她叫了出來。一個極為恐怖的景象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看到整架車都血跡斑斑,而駭人的是車身滿佈了人體的殘肢和內臟,而當她看到車頂時,就更被嚇至暈倒了。原來車頂放著的是她男朋友的 「人頭」。

Wednesday, June 24, 2009

鬼替身


浴室


大家都有洗過澡吧(廢話)
大家洗澡的時候是不是很放鬆呢?
洗澡會把一天的疲累和不愉快通通去掉呢^^
但是你洗澡時阿

會不會常常絕得有人注視的你?

尤其站著洗澡的人
再洗臉洗頭時會不會覺得背後有一股壓迫感
好像有一個黑黑的東西,大約你整個背的大小
如果沒有
恭喜你
但如果有的話
小心囉
因為在洗澡時
身上的三把火會被熄滅
胸前八卦的靈氣也會被水壓彽
洗頭時
天靈蓋也會被蓋住
這時是人體最受不倒保護的時候
通常死於火災或車禍的好兄弟
最喜歡躲在消暑又陰涼的浴室角落了
所以他們在你洗頭時
只要遠離你胸前八卦
就能輕鬆的把妳的頭剁下來
彌補自己空虛的死亡………
所以家裡附近發生過火災貨車禍時
和洗澡感覺背後怪怪的人
都最好………
嘿嘿
小心
ps:晚上洗澡或上廁所時如果覺得脖子涼涼的,別去碰阿,不然你會把自己的頭推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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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天


大家聽說過黑色星期天這首歌嗎?
這是一首使好幾百人自殺的歌呢
有人有這個音樂嗎?
有的話
做個實驗吧
再十二點的時候
聽這首曲子
在聽音樂的之前
把房間燈關掉
接著拿起你的耳機
用他欣賞這音樂
再欣賞時
閉上你的雙眼
跟著音樂裡的歌手一起唱
或哼著曲子的旋律
哼著哼著
歌會漸漸不一樣喔
歌會被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取代
接著他會從牆壁裡爬出來
拿下你的耳機
通常
這時候你已經瘋了
你會不故一切的
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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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學校都有洗手間嗎(你再說廢話嗎?)
我們以前學校
有一個很有名的鬼故事
因為全校老師和校長都知道
也都勸學生別去上那間廁所
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
有一次一位教官再夜裡巡堂時
聽到女廁所有人在唱歌
他覺得很奇怪
於是進去一看
沒有人……
門都是開的
廁所另外邊是牆壁
這是三樓
又是上課時間
聲音仍在廁所想著
教官知道情況不對
馬上離開了
之後
校長和十幾位老師跟組長經過都長聽到
所以那廁所就被封住了

我們學校還有一間廁所
有很多女生上過後
都遇到鬼
廁所有兩層
第二層很高
牆也是平的
有幾個女生上廁所時
窗戶會突然茂出一磕男生的頭
興奮的說
阿哈!我看到了
接下來馬上消失………

這是一所台北瞞有名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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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時記得要把腳收好歐
因為上身如果是將靈氣發出的地方
腳就有吸收地氣的功能
所以睡覺時
你不會想要吸到奇怪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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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在晚上2:00分沒有人的時候
坐在鏡子前
把燈關上
點一支蠟燭
把門關起來
眼睛仔細看著鏡子中自己的瞳孔
據說看一段時間後
鏡子會裡的臉會變不一樣喔
這時你問他問題
據說他會回答你
但是
問問題是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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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聽過拍肩膀著個儀式嗎?
又叫做四人遊戲
那是一種請仙的儀式
這比碟仙還要靈喔
游戲是這樣玩的,選4個人
在夜半0點,在一個四方形的房間內,將所有燈光滅掉
然後在房間的4個角落,每個角站一個人,然後面朝牆角
最好不要向後看
游戲開始時,其中一個角的人就向另外一個角走去,輕輕拍一下前面那個人的肩膀
接著,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樣的方法向另外一個角走去
(大家走的方向是一致的,都順時針或都逆時針)
然後拍第3個人的肩膀
以此類推,但是,如果當你走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就要先咳嗽一聲
然後越過這個牆角繼續向前走,直到見到下一個人。      
過了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出現沒有人咳嗽的時候,就說明每一個角都有人,但是卻有一個人始終在走

這有聽過吧
跟你說
我和我朋友玩過
我之後算幸運
生了場病就沒事了
但我同學卻全家搬家了
聽他說
玩玩之後(我們在他房間玩)
他們家每個人都沒辦法睡覺
而且
家裡鏡子都一定會有東西在裡面閃來閃去
有的時候
還會看到一個眼睛大到看不見額頭的人在鏡子裡瞪你
所以之後他們就離開了
聽他們鄰居說他們走後還經常看到有東西在房裡跑來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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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
有誰想要陰陽眼的?
我有一個安全的方法和大家分享
但很麻煩
首先
收集每天清晨了露水
記得要收集陰氣較重地方的喔
接下來
等有快一公克的露水後
將水隔光十天
接下來
圖在眼睛上
你就有陰陽眼嚕
只是很快就會消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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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坐電梯要小心喔
因為線在的電梯四方都有鏡子
加上又常到地下室等陰氣重的地方
所以很容易聚靈喔
所以說
當進電梯裡時要緊緊盯著鏡子(這樣才會看見好兄弟)
愛化妝的女性朋友亙要多加利用電梯的鏡子
因為慘死的冤魂臉上多半都是血肉糢糊的
所以他們會很想化妝
在電梯裡化妝最容易招魂了
接下來
如果電梯裡有人一直低頭或緊盯著你不放的話
多半都是好兄弟喔
但是他如果問你時間的話最好別回答
因為那就是你的死期嚕
還有
電梯失事時緊急就難人員問你有幾個人時
最好別亂說耶
因為
你永遠不知道有幾個人在電梯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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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要要說一個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前幾天我在我房間上網
上到了一個恐怖故事的網站
我很開心的看了很多故事
突然間
我看到一個標題吸引了我
上面寫著〔替身〕
我一進去發現很奇怪
因為他的內容和替身一點關西也沒有
一開始是一個人的自我介紹
接下來是五到六篇鬼故事
看著看著
到最後
文章問了一個問題
他問說
〔你知道為什麼這篇文章要叫替身嗎?〕
〔因為〕
〔我在這裡講了好久的鬼故事〕
〔好煩〕
〔現在〕
〔換你了〕
〔不信嗎?〕
〔回頭看看阿〕

接著
我回過頭
一張蒼白臉
眼睛是黑色的
沒有眼珠
全身留著血
………………………
之後
我就在這裡說故事給你聽
好煩
現在
換你了
不相信?
轉頭去看看阿
嘻嘻……
死……
換人吧……
嘻嘻……

嘻嘻……

Monday, June 22, 2009

七姊妹真相





傳說百多年前,七姊妹海灣(今七姊妹道)是一個漁村,當中有七個年青的少女情比金堅,結義金蘭,大家的共通點,就是自小喪父喪母,大家便住在一起,互相召應,於是在"七姐誕"當天對天發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自此之後,大家關係更好,人人稱他們"七姊妹"。

可惜好景不常。一天,一班惡霸到這村搗亂,七姊妹奮力對抗,尤見七妹更為落力,那班惡霸的首領看中了七妹,並令三天內娶他過門,七姊妹互相抱擁痛哭了三日三夜,大概第三天的晚上,六位姊妹設法為七妹解圍,盡量阻撓惡霸的花大轎,以拖延時間,好讓七妹盡快逃走,可惜惡霸不足三兩下功夫就把六位姊妹擊退,由於天幕已黑,六位姊妹唯有拖著七妹向前走、向前走,走到最盡,原來是七姊妹海灣,前無去路,後有追兵,七姊妹把心一橫,走到最大的那一塊岩石上,齊心地叫: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之後,七姊妹手牽手,從大石上跳落海中,那班惡霸見到此情形,因畏罪,怕人以為是他們幹的,不足兩天,所有兄弟在他們的居所內剌腹自盡,而七姊妹的屍體就在七天後手牽手浮上水面,他們跳海的地方,正是現今七姊妹道與模範里的交界

Sunday, June 14, 2009

觀音報夢



這個故事發生在許多年前, 風雲色變, 神州易主, 新中國建立以後!

某天晚上, 當時的一位姓李的華探長, 得到觀音報夢, 觀音大使帶他騰雲駕霧, 去到荃灣上空, 大使指著地上的一座廟宇說: "李xx, 將會有很多北方來的大法師, 來到這間寺廟, 請你明天帶備米糧, 送到這間寺廟!"

李探長看到這間寺廟好生面熟, 但想不起在那時見過, 當佢想開口問觀音大使時, 身旁的觀音已不知所蹤o

"大使! 大使!" 他脫口從夢中驚叫出來, 把身旁的妻子也吵醒o

他一五, 一十將夢中所見, 告訴妻子, 兩人商量過後, 決定翌日一旱, 叫司機載他到荃灣找出這間寺廟, 然後送米過去o

翌日早上, 他吩咐司機車他往荃灣一帶, 希望找出觀音所說的寺廟o

當年荃灣的山路, 比今天崎嶇很多, 司機駛了半天, 仍然找不到那間寺廟, 司機也忍不住問:"老爺, 會不會只是一個夢?"

李探長卻沒有放棄: "還有一些山頭未去, 繼續找吧!"

過了不知多久, 眼前出前了一座寺廟的圍牆, 李探長一看, 牆上的喃嘸阿彌陀佛, 跟昨晚所見, 一模一樣, 於是叫司機立即停車, 然後下車走入寺廟o

他一邊從樓梯走, 一邊張著咀不停地說:" 是這間了! 是這間了!"

眼前的一切, 震撼著他的心靈, 當時他的心情, 我們今天已經不能知道, 眼前這所寺廟, 就正是夢中觀音所示的那間!

原來這間是當年享有盛名的佛寺, 很多粵語長片曾經到此取景的東普陀!

李探長對寺內僧眾道明來意後, 便急不及待, 去搜購糧油!

翌日當他親自押送糧油到寺廟時, 已有一些法師, 陸陸續來到寺廟掛單, 大家聽到他的故事時, 都嘖嘖稱奇, 感謝神恩!

蕉樹精




鬼故你地可能聽得多,但係有關妖精既故事就比較小,,
呢件事,係我條村一個阿嬸,係我細個果陣講比我知的,,
阿嬸話,,大約係佢十歲,,,,,(拒離而家大約係六十年,),,時,
中午時份,佢同屋企人食完lunch,,,,,之後,,佢係個廚房度洗緊碗,,
廚房個洗碗盆上面,,,係有個window的,,window外面,,,係一個小小既斜玻,,
斜玻上面,,,種有好多蕉樹,,,d蕉,係佢老豆種來賣的,,
,佢老豆成日同佢講,,,叫佢唔到去d樹叢度玩,,,話會有蛇有密峰喎,,
所以佢都無入過個樹叢度,
可能係出於好奇,,,
越係無得去既地方,,就會越有沖動想去,,
所以,阿嬸洗碗果陣,成日都會望住果d蕉樹,,,,
佢今日,望到樹林當中,好似有d野陏下陏下咁,,,但係佢又睇唔到係d乜,,
果舊野,仲好似幾大隻,,隱約見到,,係灰灰地色的,,
開頭,佢以為係隻豬,,
所以佢快快手,洗埋d碗,想即刻去樹林度睇,,下隻豬,,
但係,,佢碗都未洗完,,
突然間,係樹來之中,
有個人行左出來,,,
阿嬸話,
果個人,係無著衫的,個身灰灰綠綠咁,,,
大約四呎高,,個頭好大,好圓,,,,個樣,,,好似一個bb咁,,但係就有好多縐紋,,,
果隻野,行左出來之後,見到阿嬸,,,兩個人你眼望我眼,,,
定曬形咁,,,
阿嬸呢個時候真係驚到唔識陏,,, ,
隻野同阿嬸對望左一陣之後,就跳返入個樹林度,,
之後,阿嬸就無再見過隻野,,
佢聽d村民講,,話果隻,應該係蕉樹既妖精喎,,

冥捕



作品相關 冥界相關設定

第一層:往生地獄由迦葉冥王掌管

往生地獄地處冥界最上層,是亡靈進入冥界最初的棲身之所。看似一片汪洋大海,其實是由最精純的冥陰寒氣凝聚而成。亡靈初到冥界,有形無質,只有經過冥陰寒氣的洗沐,才能凝體成形,並以此爲起點,或轉世輪回、或消弭於無形、只有極少部分亡魂能夠在冥陰寒氣之中獲得地、火、水、風四種不同形式的靈力能量,通過最初的修煉,進入第二層地獄,自此脫離輪回,成爲冥界中人。

第二層:洗髓地獄由吠陀冥王掌管

是冥界中修煉初成之人集聚之地。剛剛獲得靈力,並修煉有成,能夠脫離冥陰寒氣掌控的冥界中人在此居住、修煉。能夠進入這一層地獄的多爲怨念極重、執念極強或者有非常體質等死後殘留精神力量非常強大的亡靈,或者度劫未成來到冥界,被打碎軀體,僅剩元神的妖、魔、仙界中人。

妖界中人在度劫不成之後,會喪失本性、成爲兇猛的怪獸,依靠大量吞噬魂魄的力量獲得意識和重生,在冥界繼續生存和修煉;他們的數量極多,不受冥界管束,像人界的野獸一樣生活在冥界的密林、晶體山谷之中。

仙界、魔界中人度劫失敗後,只能永遠滯留冥界,重新修煉,除非獲得千載難逢的靈緣,將永遠不能脫離並獲得原來的力量。

第三層:焚心地獄由修羅冥王掌管

這一層地獄所居住的基本上是修煉有成的冥界中人,數量相比洗髓地獄更少。相對來說,這一層的居民的能力和地位都較上兩層更高,大部分冥界官員都在這一層定居。

第四層:極樂地獄由冥帝主宰

由於極樂地獄外部被冥帝所設的強大結界所包裹,只有極少數修煉極爲高深者才能到達。這一層各種資源異寶蘊藏豐富,除少數地域爲其他修行者所有外,絕大多數地域都是冥帝的私人領地。

事實上,冥帝是冥界真正並且唯一的主人,其餘三個冥王只是協助管理,等同封疆大吏。

二、冥界各層地獄的行政機構

在冥界,每一層地獄都有獨立完整的行政機構,基本上可按照四司、十二院劃分(但並不絕對,如撫魂司僅存在於第一層往生地獄;而第四層極樂地獄則除冥帝神殿外,沒有任何行政機構)。每一層機構獨立工作,只向該層冥王負責,而冥王只向冥帝負責。

1、鎮獄司——負責地方治安、巡查、律法、獎懲等職最高長官:鎮獄使

下設治安院——負責日常警戒、治安維護

稽查院——負責審理案件、處理糾紛

雷霆院——負責抓捕、剿滅、特別行動

2、撫魂司——負責往生、淨滅等職(僅存在於往生地獄)最高長官:撫魂使

下設往生院——負責接引亡靈、輪回轉生

淨滅院——負責淨滅始終無法轉生且不能進一步修煉的亡靈

聚靈院——聚集冥界的靈氣,以維護和驅動冥界的各種陣法和結界。

3、煉製司——負責冥界寵物的飼養、藥品、武器裝備的煉製、法術咒語的控制以及教育等最高長官:煉製使

下設孕英院——負責教育和法術、咒語的研究

神龍院——負責藥品和武器的煉製

麒麟院——負責冥界怪獸的馴服和寵物的飼養

4、總務司——負責人口管理、建築等內、外務管理職能最高長官:總務使

下設內務院——負責內務管理

外務院——負責外務管理

統籌院——負責冥界各行政機關之間一切協調統籌事宜

5、冥捕——特殊編制(與各司最高長官同級),直屬冥帝管轄,專司尋找並收服游離於人界的孤魂野鬼並負責調查人界的特殊變故

各院最高長官均爲副使,其下各有判官、提典等文職官員

三、冥界主要資源分佈

1、冥陰寒氣——主要供亡靈凝體成形並獲得最初的靈力,存在於往生地獄

2、冥河冰晶——仙、魔、妖界度劫必備之異寶,由冥陰寒氣經過億萬年凝聚結晶生成。絕大多數存在于極樂地獄,僅少部分分佈在焚心地獄的偏遠地帶

其他諸如滌心瓊漿、伐靈草、寒漿果、赤精、定風霧、血岩等資源,一部分是冥界修煉者所獨有,還有一部分蘊藏在冥界靈獸體內或分佈在適合其生長的特殊地點,故沒有一定的分佈規律。

四、冥界特殊生物

1、冥陰流——由再次度劫未成的仙、魔、妖的元神以及鬼魂靈體被淨滅後殘留的靈氣彙聚而成,無自我意識,漩渦狀、具強大的吸引力、僅存於冥河(包裹在整個冥界外部的一條河流)之中。

2、藍魄——藍色魚狀生物,群居,數量極多,可在冥界各層生存,但通常只在冥河之中活動,除自身物理攻擊外,還可牽引冥陰流發動攻擊,合體後威力更爲強大。

3、冥蛇——出生時雙頭一身,幼年時雙頭互相攻擊,直至一方被吞噬後結繭,破繭後化爲巨蟒,蛇身、長牙、無足,除自身物理攻擊外,還可噴射腐蝕性酸液攻擊,生活在冥陰寒氣中。

4、冰龍——冥界億萬年由冥河冰晶孕育出的強大生物(小搗蛋本體),通靈變化無所不能,是冥界所獨有的智慧接近於人類的生物。

5、妖獸——由度劫未成的妖界中人的元神所化,性情兇猛殘暴,不易馴服,以吞噬鬼魂靈體、其他種族的元神爲生,數量、種類極多,不受冥界管束,像人界的野獸一樣出沒於冥界的密林、晶體山谷之中。

五、冥界防衛部隊及其編制統屬

1、冥界正規軍(冥軍)——由四大冥帥統領,分地、火、水、風四系,直屬冥帝指揮,負責冥界邊境的防衛和與其他各界的戰爭、對抗。

赤陽——四大冥帥之首,火系部隊統帥,麾下霹靂、烈焰、熾錦、雄炎四大冥將

夜叉——四大冥帥之一,土系部隊統帥,麾下厚土、青岩、黃沙、玄石四大冥將

孟婆——四大冥帥之一,水系部隊統帥,麾下滄浪、激流、冰川、清溪四大冥將

無常——四大冥帥之一,風系部隊統帥,麾下龍卷、紫煙、除雲、擺柳四大冥將

冥軍由冥帥、地火水風四系冥將、副將、統領、中軍等武職官員分級指揮

2、冥界地方部隊(鬼卒)——隸屬鎮獄司,由各層的鎮獄使指揮,歸各層冥王統屬,負責冥界內部的防衛和治安,相當於人界的警察部隊,不參與各界之間的爭鬥。

鬼卒由鎮獄使、治安、稽查、雷霆三副使、副將、統領、中軍等武職官員分級指揮

冥軍和鬼卒隸屬不同的指揮系統,它們之間互不統屬,但有時會相互配合協調。

冥軍與鬼卒之間、冥界防衛部隊與地方行政機關之間由於統屬、權力和利益分配等問題,存在著較大的矛盾和衝突。

別殺女嬰


      

我們那裡就一個小學,農村啊沒辦法,學校裡有3個孩子很要好,家都在一起的,每天一起上學放學,那天他們上學的時候在去學校的路上的時候,在一個破茅房的旁邊,別人廢棄了不用的,農村常有的,撿到一個女嬰,剛剛出生的,3個小孩好玩,就把那孩子挑在樹*上再用棍子亂戳,直到孩子死掉,他們才知道害怕,也不敢告訴別人,就把那孩子往矛坑裡一扔就跑了.事情就發生在那一天以後,第二天,歲數最大的那個,12歲,也是最開始玩孩子的那個,在水庫裡游水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搞的,水庫和發電廠水管的那個鐵欄突然之間打開了,男孩被強大的吸力吸進管子裡去了,旁邊割草的人看見馬上跑下山去和電廠的人說,可是來不及了,等他們關了電閘,只看見一片血紅,整個水電廠排出來的都是血水,男孩已經被發電機絞成粉末了,留下的唯一東西就是還沒進去的頭,當時我還去看了,可怕.沒人知道他們做過什麼,孩子的父母一直以為是意外。

直到7天後,另一個孩子在晚上起來去尿尿(農村的WC都在房子後面)一直沒回來,等父母發現的時候,孩子已經不見了,過了一天才在那個廢棄的矛坑裡找到那個孩子,被淹死了,你說被淹死了也就罷了,問題是孩子的肚子都破了,撈起來的時候腸子都在外面,大人們這才感覺不對,趕緊找來第3個孩子問,這一問才知道這個事情,於是懂點的人就叫趕快去把那個死了的嬰孩撈起來,由於是夏天,撈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差不多只有骨頭了,沒死的那個孩子在那個嬰孩撈起來的那天就開始一直發高燒,什麼方法都用過了,就是不退,水飯也潑了,道士說請不走了,要償命的,結果發了1天高燒後就死了.3個孩子都死了,死得都恐怖,估計那個嬰孩死的時候也是受盡折磨死的.從那以後,那個矛坑被扒掉了,上面建了個小小的土地廟這才沒事了,不過那死了孩子的3家人不敢再居住下去,半年後就搬走了。

這件事情在當地很多人都知道的,人家說這叫報應。

Friday, June 12, 2009

一女孩與女鬼的經典對話!








一個美女回家路上見一女鬼!女鬼說:你看啊!我沒有腳!女孩說:你看我還沒有胸呢!後來女孩不知道爲什麼死了!那天晚上十一點半,bbs上有個人看了這個帖子, 跟貼的人很多,有人說好恐怖,有人說一點也不恐怖,另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十二點的窗臺的人寫到,還好,你們都跟了帖子,所有看這篇帖子卻不跟的人都會收到一份很特別的禮物,但是回帖裏即沒有寫禮物是什麼,也沒有寫怎樣送給他,他忽然想起這是某人在開玩笑的,於是偏不回帖子便上床睡覺了, 
可能天氣太熱,他在床上躺了一會睡不著。這時外面傳來火車站大樓的敲鐘聲,他想應該是十二點了,不過他馬上便發現有些不對,自己家離火車站很遠,住了這麼久從來沒聽到過敲鐘聲。於是他急忙爬起來,穿著拖鞋扒在窗臺上仔細的聽。。。。。。


第二天早上,馬路上圍著很多人,公安局也來人了。閑在家不上班的人都在議論著昨晚這棟樓裏有個人莫名其妙的跳樓事件。屍體清早就被運走了,原先的地方讓太陽一曬,留著一個深黑色痕跡.

泥土地



每個學校都有鬧鬼的傳聞,司令台下的地下室、廁所的儲藏室、保健室的人體模型、音樂教室的鋼琴……通常都可以扯出幾個鬼故事來,尤其是在國小。

國小時什麼都不懂,看到一些黑暗陰森的地方就會說那裡有鬼,長大後就會發現那裡只是沒有開燈,頂多有些蟑螂老鼠。

而且還有一個在各個學校都幾乎聽的到的留言,就是這塊土地本來是亂葬崗,後來才改建成了學校。

「那麼,我們學校以前是亂葬崗嗎?」剛來到這間國小就職的狄安玩著手機,漫不經心地問另一位在學校已經服務多年的張力靜老師。

張力靜聽後也輕鬆地回答:「哈,這流言我從我國小就聽到現在啦!那麼多間學校都蓋在亂葬崗上面?難不成全台灣都是亂葬崗嗎?」

「也是,我國小時也聽過這種流言。」狄安看了看時間,按下了退出遊戲的按鈕,抬起頭問:「那麼,學校最後方的那塊土地又是怎麼回事?」

「你說那塊雜草叢生的土地?」張力靜揚起了眉毛,狄安點點頭確定後,張力靜便繼續說:「以前也是放遊樂設施的場地,後來校方要改建成一棟全新的大樓,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工程施到一半就半途而廢了,工人、怪手什麼的一天之中就全從那塊地上撤走了,那塊地就這樣一直擺著不動,直到現在囉。」

狄安嘟起嘴嘖嘖了幾聲,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張力靜笑了笑,說:「我猜,你是從學生那裡聽到那塊地有鬧鬼的傳言吧?我也聽過啊,什麼雜草裡面有很多人在穿梭、還有滿臉鮮血的女人在裡面張牙舞爪……不過真實見到過的人卻半個也沒有,真不知道哪個頑皮學生亂造出來的。」

狄安不置可否,說了一句:「我的班級接下來有課,先走了。」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打掃時間剛結束,教室內還瀰漫著少許的灰塵味,狄安用課本趕走一團在講桌上飛舞的灰塵後,發現還有許多人不在座位上。「外掃區的同學回來了嗎?」

「老師,不知道。」幾個學生一致回應。

狄安打算打開課本先開始上課時,幾個同學拿著掃地用具風塵僕僕的進教室來了,臉色都十分難看,好像在外掃區闖了什麼大禍一樣。

「怎麼那麼慢?快點坐下上課了。」狄安沒注意道這點,邊寫黑板邊說。但等剛進來的學生都坐定後,狄安發現還有少數幾個座位是空的。

狄安盯住了其中一個外掃區的學生,用溫和的語氣問:「其他外掃區的同學呢?」

那個學生原本抿著嘴唇,一副飽受委屈的樣子,狄安這樣一問,他終於忍不注哭叫了起來:「老師!他們……不見了……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什麼意思?」

另一個外掃區的同學接過說:「我們掃到那塊地的前面,他們說要進去裡面探險一下……然後就…沒有回來了。」

「那塊後面的雜草地嗎?」狄安不加思索地說。

那幾個外掃區的同學都點了頭,狄安略一沉思,說:「他們可能玩過頭了,我們先上課,看他們等一下會不會回來。」

這當然是最佳的假設,但過了二十分鐘,那些學生仍然沒有回來。狄安也開始坐立不安了,怎麼這群學生真的不回來了?若新進教師管教不當,學生集體翹課這件事傳到家長耳朵裡還得了?

不過,他們真的是翹課嗎?

熬了許久,總算下課了,狄安則跟班上吩咐說:「風紀股長跟班長管好秩序,老師下一堂課會晚點進來。」

然後他到了訓導處,跟正在座位上泡茶的訓導組長說了這件事。

訓導組長叫許光燦,是個塊頭不小的壯男,看起來反而像專長舉重的體育老師。他聽完後臉色微微地變了:「你確定他們真的是翹課?」他說話的時候,眼神還一邊飄向放在訓導處角落的一根籐條。

狄安從張力靜老師那裡聽過許光燦的事情,在體罰還存在的時候,許光燦最喜歡用藤條往學生的手掌或屁股上痛快地來上一下,包准學生下次不敢再犯。但禁止體罰後,這根籐條就只能擺在角落,讓許光燦回味了。

「他們一堂課沒有來,這不是翹課嗎?」狄安話鋒一轉,說:「我們該去那塊泥土地上看一下。」

「去那裡看?都過了一堂課,如果他們真想翹課,你想他們還會留在那裡給你抓嗎?」

「如果他們不是故意要翹課呢?」狄安說:「我聽張力靜老師說,那裡本來是工地,後來撤走了,這樣的話裡面應該會有很多坑洞吧,說不定他們掉進了一個深坑洞裡動彈不得呢。」

這番推論也有道理,但許光燦卻反駁說:「工程現場我墈查過的,那裡沒有那麼深的洞。」

狄安反問:「那麼怎麼會把工程撤走?」

這下許光燦可吐不出清楚的解釋來了:「工程撤走是董事會的意思……我也不清楚,可能預算有問題吧。」

「不管怎麼說,我們該去那塊土地上看一下。」狄安堅持。

許光燦最後真的坳不過狄安了,兩人最後到班上確認一次那些學生還沒回來後,兩人便到了校園後方的那塊地,許光燦還帶了那根大藤條,說那些翹課的學生真是在裡面打混的話,就拿這藤條嚇他們個屁滾尿流。但狄安知道許光燦不會真的打,否則又會上新聞成為教改團體幹樵的對象了。

若非親身走過,不然很難想像這塊泥土地上的雜草有多高。雜草已經淹至兩人的腰部,而且也足夠完全吞噬一個國小學生。

許光燦用藤條邊撥開雜草邊前進,狄安則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面,深怕也不小心踩到什麼坑洞而摔倒。

兩人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小塊沒有長草的小泥土地上,看來已經走的很裡面了。許光燦把籐條在地上用力戳了一戳,說:「你看,這裡沒人吧,那些學生早逃了。」

「不,你看這個。」狄安突然眼神一亮,彎下腰拿起一把泥土,在手中搓碎了,「你發現了嗎?」

「發現什麼?」

狄安指著地面上他剛剛搓碎的土說:「這是底層土,通常是被埋在下面的,現在怎麼會在地面上?」

說完,兩人同時看向腳底的土地,許光燦不可置信地說:「你該不會想說那些學生他們被埋在下面吧?」

「從這些土看來,這裡在不久前被挖了一個很深的洞,你說呢?」狄安篤定地說:「我們該挖開來看看。」

「不,太誇張了。」許光燦說:「有人在這裡挖洞?然後把學生們給埋了進去?太扯了吧?你以為這是恐怖旅社嗎?這裡是學校!」

「沒關係,我們可以先叫工友們來挖,我們則出去外面再找找看,不管他們有沒有在裡面。至少也要知道為什麼有人要在這裡挖洞吧?」狄安說完,轉身正要去叫工友,卻被許光燦給拉住了:「我想起來了,學校今天早上有一個地下水管的維修工程,就是在這開挖的。」

狄安自信地笑了,說:「許組長,你人雖壯,可是腦袋不怎麼靈光。如果今天這裡有施過工,你怎麼可能不記得?剛剛怎麼不講?而且我今天在學校待了一天,沒看到有半個工人進出過。」

聽完狄安這一席話,許光燦的臉色馬上變的比死人還慘白,然後他吞吞吐吐地說:「好吧,我告訴你這底下曾經埋了什麼……」

原來,施工工程剛進行的時候,工人就在這裡挖到了一具女屍,工頭跟校方反映,可是校方不信,於是工頭請校長跟各處處長都來看過了,校方這才相信了。而許光燦當時已經是訓導處組長,當然也是一員。

一個國小挖出女屍,這消息當然會影響招生跟校方形象,於是校方給了每個工人一個大紅包,要他們嚴守秘密,並且把女屍埋了回去。表面上事情平淡了,但當時學校每個知情的人可都記的清清楚楚。

「等等,你這麼說,那事情不就……」狄安打斷了許光燦的話,但接著要說什麼他卻講不出口。那這些底層土是怎麼回事?有人在這裡開挖過了嗎?

許光燦冒著冷汗說:「你知道為什麼這裡會有鬧鬼的傳言嗎?那是我們傳出來的,一開始是教務處的人看到了,然後我們也看到了,那是一個在雜草中哀嚎、渾身是血的腐爛女屍。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傳到學生耳裡去了……」

「這麼說……」狄安也跟著冷汗直流。

「我們快離開這裡吧,我是走到這裡才記起來的……這裏就是當初埋那具女屍的地方。」許光燦一說完,臉色倏地緊繃,嘴唇瞬間變的紫白。

「許組長……」狄安正想詢問,但一眼瞥見地上的東西,整個人也沒力的癱軟到了地上。

一隻帶著少許皮肉、腐爛的手穿出泥土,正緊緊抓著許光燦的腳踝。

而狄安感覺腳踝一緊,似乎也被什麼東西抓住了……




教室裡,幾個人共同扶著一個學生回來了,教室裡的人一見他們,紛紛七嘴八舌地問:「你們跑哪去啦?」

「老師以為你們翹課了呢!」

「他怎麼啦?受傷了?」

回來的其中一個學生抱怨說:「都是大頭!在雜草裡面扭傷了腳還摔了一跤,我們只好帶他到保健室包紮啊!」

班長不滿地說:「那怎麼不先回來說一下?老師找你們去了知道嗎?」

那學生不好意思地搔搔臉說:「我們沒有人想回來上課啊……哈,反正等一下跟老師說一下就好了……」

墳場





我相信要是住在澳門的朋友都應該會聽聞過 , 最近發生了一件怪事在我亞姨身上 , 大約兩星期前 ... 我亞姨有個朋友(A君)話想放樓 , 得知我亞姨想買樓 , 所以把鎖匙交給我亞姨 , 待我亞姨看過後決定不買才把樓盤放出地產 。 翌日 -- 我亞姨帶同一位朋友(B君)到達海灣花園樓下 , 準備上樓之際 , 電話突然響起 ! 亞姨便接電話 , 傾了兩句 , B君便急不及待地向亞姨取鎖匙 , 要求獨自上去睇住先 , 叫亞姨隨後跟上 , 在單位內等 ... 誰知 , B君一到達單位開門 , 便見到豪華裝修 , 還有四個人在客廳中打麻雀 , 與此同時 , 四人於其開門之際同時轉頭望向B君 , B君憶述當時以為是業主家人還未遷出 , 所以說了句對不起便關上門乘電梯往樓下 , 到了樓下 ... 見亞姨準備上樓 , B君便說 : [ 又話乜裝修都無 , 又話無人住 , 我上到去見到好靚裝修喎 , 重有人打緊麻雀添 ] , 亞姨說 : [ 無理由架喎 , 業主明明話無人住過架間屋 ] , 最終兩人一同再上去看過究竟 , 結果 , 一開門 , 在眼前的只是一間空空如也 , 多年沒人住過的空屋 。。。


以上所指的海灣花園是澳門以前的亂葬崗 , 改為墳場 , 後來再由此地遷往對面 , 才建築成現在的住宅 , 所以海灣花園對面就是琑仔孝思墳場 , 可能別人只會說住在墳場對面一定很猛呢 ! 而海灣的猛鬼傳聞亦傳遍多時 , 但本人是不太相信的 , 直至發生在我亞姨身上 , 我感到不寒而慄 。


其實琑仔傳聞很多 , 不一定樓宇前身是墓地 , 即使豪宅也不外如是 , 本人也聽不少 , 另外一則是關於新樓雍景灣 , 位於創福豪庭對面 , 屬於豪宅 , 有朋友遷入 , 兩夫婦住 , 一天晚上 --- 丈夫駕車載妻回家 , 到達樓下停車場時 , 其妻先上樓 , 夫泊好車後隨後回家 , 妻一開門便見到自己和丈夫在客廳中正在吃晚飯 , 妻大驚下奔往樓下找回丈夫一同上樓 , 兩人開門時亦見到同樣景像 , 真令人心寒 。...。

Wednesday, June 10, 2009

喪服




喪服學校
這個故事在我間中學流傳幾年。是我的師姐告訴我的。我間中學的校服好似喪服,全身白衣,校章以黑色為主。學校准我們在上體育課時穿白色運動鞋。本來已經像是喪服的校服再加上白色運動鞋,遠望過去就像一群送喪的隊伍。

某日正午,一隊送喪隊伍在學校附近走過。約十幾名穿上白色校服和白運動鞋的學生剛巧出外食飯。兩隊人夾雜在一起,沿著同一條路前進。一名走在前面的學生不慎撞在擔幡的孝子。兩隊人走了將近十分鐘之後,來到分岔路。學生和送喪隊伍便分開了。

這天剛好有個聚會,學生在禮堂集合。這間學校的禮堂設計像靈堂多過學校禮堂。剛才碰到孝子的學生突然覺得背後有股寒意,好像有什麼東西跟在自己後面。

這天的聚會發生很多怪事,訓導主任周Sir在台上自言自語,令學生大笑。但是,掛在禮堂上的一幅二十多呎長黑色布幕竟然無故鬆脫,幸好沒有掉下來。

這天下午,小賣部亦有怪事發生。壇上的食物無故掉落,好像被人掃到地下;疊起來的汽水盤亦突然掉下來。幸而沒有人受傷。到翌日早上,回到學校的老師發現大閘仍然鎖著。他們按鍾很久,校工仍然沒有出來開閘。最終要勞動校長回來把大閘打開。校長和幾位老師立即走到校工宿舍看看那位校工為何不開閘。他們打開校工宿舍的房門之後看到校工伏在地上;校長喚他,校工沒有回應。校長推他時,他動也不動。原來他已經昏迷了。大家立刻叫十字車,不過校工在送院途中已經斷了氣。醫生說是心臟病,但其他校工有很多流言,說他是因為撞到「衰o野」而嚇死。

過了幾天,突然有校工辭職。校長挽留,但對方堅持要走。因為他說:「晚上好多怪聲。」他每晚都聽到:

「我點會o系呢度?」、「呢度系咩地方?」、「邊個帶我o黎呢度?」

因為這件事,學校後來取消校工留夜,晚上沒有人留校,卻令學校更覺陰森可怖。不過怪事在日間似乎沒有再發生了。

洗衣機恐怖故事






曉絲是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漂亮的讓我這個同性亦忍不住喜歡的漂亮。

  曉絲沒男朋友,甚至連女性朋友亦非常的稀少,曉絲有點孤僻,但曉絲並不高傲。


  我也想和大家快快樂樂的聊天,逛街,我也想找個好男孩認認真真的談個轟轟烈烈的戀愛,但是……想到他們身上有著無數的細菌,便如同看到了許多肉色的蟲子在眼前晃動,我便不覺得十分的惡心,惡心到想要狠狠的把自己洗的干干淨淨。

  每次得罪人後,曉絲會向忏悔似的說著一大堆有的沒的,在她那除了一張桌子什麼\也沒有的房間裡,我一動不敢動,怕她又神經質的拿個濃烈消毒水味道的抹布到處亂擦。


  沒錯,曉絲有很嚴重很嚴重的潔癖,她家滿滿的全是消毒水的味道,除了桌子,什麼\家具也沒有了,她說這樣便不會讓污垢有任何的藏身之處

  除了桌子,電器也少的可憐,電腦、電飯鍋,以及電子爐,煤氣爐她是不用的,她說見到煤氣罐便想要幫它們好好的沖洗一下。最後是一個大大的洗衣機,她每天都要洗很多的衣服,加上滴路消毒液,她說這衣服一出去便髒了,所以要洗了才放心。


  她的屋子四處放了許多的消毒噴霧,每隔幾分中便會碰上一次,她很少出門,非到不得已才會出去,回來會馬上用消毒液把鞋子裡裡外外噴個過瘾,每次我去她家,她總會用那些消毒液也滿滿的噴上我滿身。只差沒也叫我去她那一塵不染的浴室裡面也洗個干淨。於是我很少去她家,除了不得已要與她商討稿子之類的事。


  沒錯曉絲是個當紅的網絡寫手,她的作品每次出書都銷量不錯,但是她的寫作速度非常的慢,我想這與她每天花三分二時間打掃屋子怯瀉艽蟮墓叵檔摹?br>  

  那天我帶了幾個書的封面讓她選,她急急的把我攔在門口,“岚姐,我正好要出去買菜,我們邊走邊聊吧,省的到時我要再拖地。

  她帶上手套,順便用濕紙巾把門鈴擦了擦。


  她家對面便是超級市場,但是途中有座天橋,那裡實在是衛生比較差的地方,四處扔滿了瓜子殼,果皮,叫賣著蘋果、西瓜、哈密瓜,廢棄的水果散發出一陣酸酸的味道,天橋上爬滿了要飯的殘疾人,就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著你。


  曉絲幾乎用跑的走過了那天橋,在下樓梯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沖出一個要飯的小女孩,那是個黑乎乎的孩子,似乎好久沒洗澡了,頭上粘粘的結成一團一團的,盡管現在是大熱天,但是身上還是穿著已經黑的發亮的紅布棉襖,上面斑斑點點的布滿了綠的發黑的印,似乎發霉了。


  她們兩個就那樣撞在了一起,女孩手中拿著半個漢堡包,它的汁液狠狠的印在了曉絲雪白雪白的衣服上,曉絲一個不穩,摔在了天橋上,而小女孩也被撞的滾下了樓梯


  “啊!!!!”曉絲愣了一刻,終於驚天動地的叫了起來,發瘋似的跑了。

  我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這時在拐角處那個斷了手的婆婆爬了起來,她見到了摔在底下的女孩,掙扎著起來,顫顫的走了下去。

  她抱起那孩子,那孩子似乎是腦袋著地,好像摔壞了,她甚至連哭也沒力氣哭了,只是一直指著地上的那漢堡包,扯扯老人的衣服……


  我走下去,幫她們攔了的士

  臨走時咬咬牙,塞給老人一百元

  有些事還是少惹的好,這是現代人的生存法則,我也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安慰自己……


  之後我打了好多次電話,但是都進入語音留言

  直至第二天晚上八點多才接到曉絲的電話,那邊滿是嘩嘩的水聲

  “喂,岚姐!你能來一下嗎?”她的語氣滿滿的是驚慌“拜托,請你快點過來”


  我急急的趕到,還是打車的,但是一個城東,一個城西,所以還是用了幾乎兩個小時。

  最近真是破費大了,我苦笑。


  我上樓按她的門鈴,許久,我把頭貼在門上,屋裡只有嘩嘩的水聲,她應該是在洗澡吧,我想。

  於是又等了一回,但是還是沒人開門,我又打她家電話,裡面卻是嘟嘟的茫音。


  曉絲,曉絲,你在不在啊,我用來的拍門,門竟然倒了

  屋裡……

  屋子已經泛起了一股腐朽的霉味,水從浴室漫了滿屋,本來無塵的牆壁,地板,桌子全浸慢了綠的發黑的依稀是霉菌的東西,抹布扔在了地上……

  我忍著惡心,沖了進去,曉絲,曉絲

  ……

  曉絲浸在大大的洗衣機裡,滿桶的消毒液和著血水把她全身浸的發白發脹,甚至連眼球也泛起了白絲,她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在裡面,那個洗衣機還在轉啊轉的,帶動她的身體,連同浸在水裡詭異的黑發……

Tuesday, June 9, 2009

沐浴




 顏玉失蹤了。

  兩個小時前,顏玉還給顏露打了個電話,那時顏露正在酒吧里和一個剛認識了三天、帥得一塌糊涂的男人一起喝酒。

  顏玉問顏露晚上回不回去,顏露說:“回去,遲點吧。”

  夜里一點多鐘,顏露有點醉了,那個叫皚浩的帥得一塌糊涂的男人開車送顏露回家,顏露在車上乖乖地貓在副駕駛的座上睡覺。

  車到顏露住的地方,皚浩叫醒顏露,顏露和皚浩輕吻后下了車。

  可是,顏露很快就發現有些不對勁,那幢三層的小別墅燈光輝煌,除了三樓一片漆黑,二樓和一樓的客廳都開著燈。

  平時這個時候,顏玉一般都睡覺了,怎么會開著這么多的燈呢?

  顏露的心里忽地一涼,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顏露呆在門口,皚浩奇怪地問顏露:“怎么不進去呀?是不是喝多了頭還有些昏?要不,我扶你進去。”

  顏露轉過臉看著皚浩,眼中滿是驚懼,她帶著哀求地問皚浩:“你能陪我進去看看嗎?”

  皚浩不明白顏露說的進去看看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直覺發生了什么不對勁的事情,顏露是個大膽有主見的女人,一點小事她應該不會那么驚懼的。

  皚浩下了車,走到顏露的身邊,握住顏露的手,顏露的手心一片冷濕濕的。

  皚浩和顏露走進別墅,別墅里靜悄悄的。

  “聽!”顏露一把抓緊了皚浩的手。

  “什么?”皚浩嚇了一跳,他停下來,靜靜地聽著能聽到的一切聲音,可是,他卻什么也沒有聽到。

  皚浩疑惑地看著顏露:“你聽到什么了?”

  “水聲。”顏露輕輕地說,“是水聲,走,上去,快去浴室看看!”顏露說著,拉起皚浩向樓上跑去。

  皚浩再聽聽,似乎確實有水灑落的聲音。

  走上二樓,皚浩已經確切地聽到浴室里那種蓮蓬頭噴出的水灑落在地上的聲音了,他驚訝于顏露的聽力那么好。

  顏露拉著皚浩走到一間臥室的門口,門是虛掩的,顏露象征性地喊了一聲:“顏玉!”就推開了門,臥室是那種套式的,很大,外間是一個小客廳,電視還在開著,卻是靜音狀態。   浴室里的水聲更明顯了。

  皚浩奇怪地看著顏露,很明顯,顏玉是在洗澡,顏露干嗎這么緊張呢?“有什么不對勁嗎?”皚浩象征性地問了顏露一聲,其實,他的心里是很有些不以為然的。

  “你仔細聽,聽水的聲音。”顏露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皚浩靜下來細聽水的聲音。

  有幾分鐘,周圍除了水灑落的聲音,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甚至顏露本來因緊張而粗重的喘氣聲,此時也聽不見了。

  皚浩的臉色也漸漸發白,他也明白不對勁在哪里了。

  浴室里的水聲一成不變的,只是那種從高處沖落下來,灑落在地面上的聲音,卻沒有人去沖洗時,那水聲因沖擊的高度不同而形成的不同的聲音。

  顏露臉色蒼白,她拉著皚浩走到門口,用力地敲著浴室的門,大聲叫著顏玉,卻沒有人回應。

  顏露看著皚浩:“麻煩你幫我打電話報警。”

  “報警?你不先打開門看看人是不是昏在里面了?報警后不知道要等多久警察才能來到呢!這樣會耽誤救人的!”

  “不,你先報警!”顏露固執地對皚浩說。

  皚浩奇怪地看著顏露,顏露盯著皚浩,眼神里有種恐懼,但更多的是堅持。

  在顏露的堅持下皚浩拿出手機打電話報了警,他不明白一向冷靜有主見的顏露怎么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決定。

  顏露走到沙發前,一下子跌坐在沙發里。

  皚浩不知該怎么辦,只有坐在顏露的身邊,輕聲勸她:“先打開浴室的門吧,萬一她昏在里面了,一耽誤就怕……”

  “不!”顏露忽然尖叫起來,皚浩嚇了一跳,“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顏玉她,她不在了……”

  皚浩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顏露說顏玉不在了,那是什么意思?

  幾分鐘后,兩個警察跑了上來。

  “劉警官!”顏露一看見警察,馬上站起來,一把拉住其中一個警官,“你快幫我把浴室的門打開,看看顏玉她還在不在!”

  那個劉警官同情地看了顏露一眼,冷靜地勸告著顏露:“顏小姐,別著急,你先坐下。”

  劉警官向那個和他一起來的警察揮了揮手:“看看浴室里有沒有人。”

  那個警察開始敲門。   “沒用,我剛才已經喊了好久,一直都沒有人答應。”顏露開始哭泣。

  浴室的門在警察的敲擊下“砰砰”作響,但卻還是沒有人回應。

  四周一片靜寂,那個警察無奈地回頭望著劉警官,劉警官眼中也有了一點點的驚詫之色,他轉身看了顏露一眼:“把門踹開,行嗎?”

  顏露拼命地點著頭。

  劉警官對那個警察說:“把門踹開。”

  警察點了點頭,離開門兩步,抬起右腳,只聽到悶悶的一聲“砰”,門就被踹開了,門的外面看不出什么,但顯然的,門里面的鎖扣壞了。

  顏露緊張地走過去,劉警官卻把顏露拉到一側,那個警察也閃到門的另一側,用手推開浴室壞了的門,往浴室里看。

  浴室的中間被一張簾子隔住了,本就昏黃的燈光在滿浴室的霧氣中朦朦朧朧。

  皚浩站在房間中,從他所站的角度,不大的浴室他是能看到絕大部分的地方,雖然浴室被簾子隔開,但他還是一眼看出簾子后面是沒有人的。

  浴室里確實沒有人。

  皚浩跟在兩個警察身后進了浴室。

  浴室有一扇窗,但窗戶的外面已經用防盜網網住了,窗戶半掩著,浴室的門是從里面反鎖的,浴室里的水還在流著,溫溫的水,仿佛剛才還有人在沐浴,墻壁掛衣服的架子上掛著一件寬大的睡衣和幾件換洗的內衣。

  顏露的家里來了大批的警察,把整個別墅都翻過來了,卻沒找到顏玉。

  顏露一口咬定顏玉一定是在浴室里洗澡時不見的,有些警察覺得不可思議,有一個警察問顏露:“你怎么知道顏玉一定是在浴室里不見的?”

  顏露冷笑了一聲:“你連最基本的推理都不懂。如果浴室里沒人,那浴室的門是怎么從里面鎖上的?那種老式的插銷好像只能從里面插上吧?而我們家除了我就是顏玉,那不是顏玉去浴室洗澡時插上門的難道會是我嗎?”

  那個警察有點不服氣地問:“你怎么知道沒有別人在浴室里洗澡呢?”

  皚浩覺得那個警察說的話有些太沒禮貌了,誰會在一個女人臥室里的浴室洗澡呢?

  顏露卻沒生氣,冷然地說:“那你就更白癡了,如果是那樣,現在失蹤了的就不僅僅是顏玉,還多了一個你憑空捏造出來的人!”

  那個警察一下子啞口無言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整夜,皚浩一直在陪著顏露。   顏露驚恐極了,她躺在皚浩的懷里,和皚浩說了她們姐妹三個和這幢別墅的事情。

  顏露和兩個姐姐顏如、顏玉是三胞胎,按照出生的時間分別排為顏如、顏玉和顏露,顏露比顏如遲出生了半個小時,顏玉比顏如遲了五分鐘。

  姐妹三個一起上學,但是個性卻各不相同。

  顏如個性開朗,學習卻不好,她喜歡玩;顏玉性格卻過于內向,除了學習讀書,仿佛想不出別的事情來做;而顏露卻剛剛介于兩人之間,顏露愛玩,但有時候也會安靜下來,學習成績也一直很好,卻不是很用功。

  三個一模一樣,在外人幾乎分不出來的女孩,小時候好得分不開,可是隨著長大以后,感情卻慢慢疏遠了。

  小時候三個女孩總是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有時候連父母也分不出誰是誰來。

  長大后的女孩卻開始反對媽媽給她們買一模一樣的衣服,每一次買衣服總是各自去挑自己喜歡的衣服。

  顏如的衣服總是最新潮的,顏玉的衣服總是保守一點的,而顏露卻喜歡休閑裝。

  奇怪的是,漸漸長大后,性格最外向的顏如卻和性格最保守的顏玉關系相處融洽,而顏露卻是獨來獨往。

  后來顏玉和顏露都考上了大學,只有顏如沒有考上。

  顏玉和顏露上大學以后,以為顏如會再讀一年再考,可是顏如卻沒有再復讀,甚至連和家里商量一聲也沒有,就一個人出門打工去了。

  顏玉和顏露上大學期間,時時會收到顏如寄來的錢。

  到顏玉和顏露大學畢業出來艱難地找工作的時候,顏如已經是大都市里的高級白領了,顏如寫信叫顏玉和顏露去她那里工作,顏玉很快就去了顏如那里,而顏露一個人留在了讀大學所在的城市。

  顏露在幾經周折后終于找到了合適的工作。

  在工作中,顏露慢慢展露出自己的能力,不僅在公司站穩了腳,還升到了公司中層的管理層。

  一個偶然的機會,公司要派人去顏如和顏玉的那座城市長駐,顏露在知會了顏如和顏玉后,請求調去了顏如和顏玉的那座城市,也就是現在這座城市。

  顏如那時已經嫁給了一個死了妻子的富商,他們就住在顏露現在住的這幢別墅里。

  可是,沒過多久,顏如的丈夫就在一次車禍中喪生了。

  富商沒有其他的什么親人,所有財產都歸在了顏如的名下。

  自從嫁給富商后,顏如就沒有再出去工作過,一直過著富太太的生活。富商的去世,使顏如一下子不知所措,顏露就在這時候辭了工作,幫顏如打理富商的生意,而顏玉一直是在富商的公司中做著財務的。  富商死后,顏玉和顏露就搬進了顏如的別墅。

  富商留下的公司有顏玉和顏露來打理,顏如繼續過著富太太的悠閑生活。

  那天顏露正和一個男人在外面吃飯,顏玉忽然打電話來,叫顏露立刻回去。從顏玉驚恐的聲音中,顏露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不對勁的事,要不然內向的顏玉是不會用那種腔調說話的。

  顏露和那個男人回到別墅的時候,顏玉正在樓下的大客廳中張望,一見顏露回來,立刻拉著她上了樓,把她拉進顏如房間里的浴室旁,讓她聽浴室里的水聲。

  顏露聽著浴室里的水聲時覺得有點古怪,但一時她又說不出古怪在哪里,于是就問顏玉:“顏如在洗澡?”

  “是的,她已經進去快兩個鐘頭啦!”顏玉一臉的驚恐。

  “那你叫她沒有?”

  “沒有。”顏玉搖著頭。

  “那我叫叫她吧。”顏露說著要去敲門。

  和顏露一起的男人忽然說了一句:“水聲,水灑落的聲音是一直沒有變的。”

  “對!對!”顏玉拼命地點著頭。

  “什么意思?”顏露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顏如在里面洗澡,那水聲就應該有變化,水沖到人身上和沖到地上的聲音是不同的,因為高度不同,可是這水聲一成不變,說明水一直沖到一個地方,如果有人在洗澡,是沒可能一動不動地任水只沖一個地方的。”

  “那你們的意思是……”顏露遲疑了一下,忽然大叫起來,“快,快!快踹開門!顏如可能昏在里面了!”

  那個男人一腳踹開了門,顏露首先沖了進去。

  可是,浴室里卻空無一人。

  而顏如的換洗衣物、內衣和睡衣,都在浴室里,甚至毛巾上還在滴水,搓澡的海綿球上還有沐浴液的泡沫。

  打電話報警后那天來的也是劉警官。

  雖然三個人眾口一詞地說浴室在打開時就沒有人,但是三人還是成了最大的懷疑對象,尤其是顏玉。

  然而最后終是沒有證據證明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是兇手,而案件也沒有破掉,顏如卻再也沒有回來。

  自從顏如失蹤后,顏玉開始有點精神恍惚。  那個男人沉默了一下:“好好,不說這些,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你沒要貨了,問問你還要不要。”

  “要貨?”顏露心里“咚”地一跳,她想了一下,才慢慢地說,“要。”

  “那好,還是老規矩,我叫人夜里十二點送到你門上,你自己去取,錢嘛,這也快到月底了,下個月的預付款你也考慮著叫人打到我的賬上了。”

  “沒問題。”

  “好,那就這樣,拜拜。”

  顏露收了線,心里奇怪得要命,這樣的一部電話,這樣在夜里打電話來的男人,這樣的買賣雙方,交易的會是什么貨呢?難不成,是毒品?

  顏露想到這里時自己嚇了一跳,可是,看顏如和顏玉都不像是吸毒的樣子啊!

  顏露鎮定了一下,反正今夜就會知道是什么了。

  顏露索性拿出那本書和筆記本,把床收拾好,躺在床上看起來。

  那本異巫的書上記載著好多種巫術,包括斂財術、駐顏術、暗殺術、馭夫術、掌權術等等。

  顏露最感興趣的是駐顏術和斂財術。

  駐顏術詳細地說了幾個可以使青春永駐的方法,只是許多的東西顏露覺得無法收集全,只其中一種比較容易做,需要的只是幾種藥材,還有蘆薈汁和童男之血。

  其他的東西都容易,蘆薈有現成的,藥材隨時可以買到,雖然那些藥材也是比較名貴的,但是還不難買,難的是,哪里有童男之血呢?

  顏露想到陽臺上種的那些蘆薈,莫非就是用來駐顏的?可是,顏如和顏玉怎么樣找到童男之血的呢?

  顏露想了一下,想不出什么,就拿起筆記本看了起來。

  筆記本里記著許多巫術的實驗,看字跡是顏如寫的。

  顏露隨手翻著,她想不出來顏如是從哪里弄到這本關于巫術的書的,居然還一個一個地對巫術做了實驗。

  顏露的手忽然停下來,她看見筆記本的一頁上記著暗殺術,她驚恐地看見筆記本上記載的暗殺對象竟然是顏露的姐夫顏如的丈夫,那個富商!

  顏露出了一身冷汗。

  她想起陪顏如去警察局認尸時,那些警察告訴她們的怪事:富商那天夜里正和幾個商人在夜總會喝酒談事情,富商那天并沒喝多酒,這一點在座的幾個商人都可以證明,他一直說心里不舒服,只喝了一杯啤酒。后來富商忽然站起來就向外走,臉上木無表情,神志好像有些不正常,他在門口把進來送酒的小姐撞倒了。商人們覺得不對勁,上去拉了他一下,沒想到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幾個人都拉不住他,眼看著他走了出去。后來夜總會門口的開門侍應說,他看見富商駕車從停車場出來,連彎都沒打,就以極快的速度橫開過馬路,開上了人行道,撞到了路邊的墻上。因為車速極快,富商幾乎是當場就死亡了。   顏露一邊在身上涂著藥,一邊想著在酒吧里那群男人看她時的眼光,還有那個漂亮得像女孩一樣的大男孩,賴在她的身邊,用手輕撫她的手臂時,那種激動的長嘆。
 ……后來夜總會門口的開門侍應說,他看見富商駕車從停車場出來,連彎都沒打,就以極快的速度橫開過馬路,開上了人行道,撞到了路邊的墻上。因為車速極快,富商幾乎是當場就死亡了。

  從筆記本的記載里,顏露看到了顏如用巫術殺死富商的整個過程!

  夜里,顏露偷偷起來下了樓,在別墅的門口,顏露看到大門上掛了一個袋子。這可能就是那個男人送來的貨了,顏露想,她取下袋子拿了進去。

  顏露回到房間里,打開袋子,發現里面竟然是一包血!

  顏露吃了一驚,她忽然想到那個駐顏術,還有皮膚變得漂亮的顏如和顏玉,莫非,這一包就是童子之血?

  顏露從袋子里拿出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童子血200ml,本月累積送貨1400ml。”

  顏露開心得差點叫起來!真的是童子之血!

  第二天,顏露按照巫術上的要求,去買了需要的藥材,然后按照巫術一步一步地炮制藥材,最后把制好的藥材與蘆薈汁和童子之血混合,最后熬制成巫術中的駐顏之藥。

  顏露開始用她自己按照巫術配成的藥洗澡,將那個藥涂滿全身后,用手輕輕地按摩著全身,直到藥被皮膚吸收,然后再沖水。

  一個月后,顏露的皮膚已經是白皙中透著紅潤,給人一種晶瑩剔透的感覺。

  從皚浩的眼里,顏露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變化,皚浩看顏露的眼神從原來的那種平淡,到滿是癡迷,當顏露在皚浩面前脫下衣服時,皚浩那急切的動作,每一次,皚浩總是不肯離開顏露的身體,這在以前是沒有的。

  顏露每一次在和皚浩的做愛中,從男人看她的眼神中,得到一種極大的滿足感。

  有人說:男人征服了世界,而女人征服了男人。

  顏露才真正有征服男人的感覺,無論是什么樣的男人,只要顏露愿意,那男人就像聽話的寵物一樣,皚浩現在在顏露的眼里,不過就是一條聽話的狗。

  顏露更癡迷于研究那些巫術,而她一天也不能離開那種駐顏的藥。

  那個夏季的夜里,顏露被一個漂亮得像女孩一樣的大男孩送回來的時候,皚浩正坐在客廳里等她。

  皚浩一見到顏露就上去抱住她,手在她的身體上游移。

  “別急,等我去洗個澡,我渾身都是汗,臟死了。”顏露柔聲對皚浩說著,同時拍了拍他的臉。

  皚浩有點不舍,但卻乖乖地放開了她:“我等你,快點啊。”

  顏露走進房間,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一絲不掛地在房間里走,她找了件粉紅鏤空真絲睡衣和一套黑色蕾絲花邊的內衣褲。

  關上浴室,顏露掛好衣服,打開水。

  溫溫的水沖在身上,讓顏露覺得很舒服。

  顏露一邊在身上涂著藥,一邊想著在酒吧里那群男人看她時的眼光,還有那個漂亮得像女孩一樣的大男孩,賴在她的身邊,用手輕撫她的手臂時,那種激動的長嘆。

  在車里時那個大男孩忍不住想和她親熱,但是顏露沒理他,要讓他乖乖地聽話,不能那么快就給他甜頭吃的,得慢慢地釣才行。

  顏露想到顏如和顏玉,難怪她們那么癡迷于這巫術了。

  顏露涂完藥就用手按摩涂了藥的身體,從身上向下按摩一遍,再從腳向上按摩一遍。

  顏露的身體剛才給那個大男孩挑逗了一下,現在有些火熱的,她剛才在按摩第一遍時,手經過自己的身體,忍不住輕聲呻吟了一下。

  洗完澡就下去找皚浩。

  顏露想著,加快了按摩。

  按摩完了,顏露把蓮蓬頭打開,讓溫水沖洗身上殘余的藥。

  顏露低頭去清洗身上的藥,可是,她忽然呆住了!

  在溫水沖下的淡淡熱氣中,顏露竟然發現,她的雙腳不見了!

  她站在那里,只有雙腳不見,但是,她自己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不痛,也沒有其他任何不妥的感覺!仿佛她像傳說中的鬼一樣飄在那里的,從小腿到地面的一小截是空的!

  顏露想叫,可是她卻叫不出聲來!

  她想移動一下試試,但是身體卻動不了,她保持在低頭的姿勢上!

  然后,顏露看見了最驚恐的一幕!

  她看著自己的小腿也開始慢慢消失!

  一小段一小段地消失!

  從小腿,慢慢到大腿……

  一個人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在消失是什么感覺?

  顏露除了驚恐以外,她一直在想是什么原因造成這樣?她想不出。

  不過,她還是想出了顏如和顏玉為什么會失蹤了。

  顏露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消失,從小腿到大腿,到身體,小腹到胸,到脖頸,最后是下巴,嘴,鼻子……

  顏露在無比的驚恐中看著自己消失,最后那消失像是一種傳染病一樣,終于蔓延到她的眼前的時候,最后的感覺對顏露來說,像是一個小小的爆炸。  最后的感覺是“砰”的一下子,像是水銀綻開了似的……

  皚浩不知不覺在沙發中睡著了。

  一覺睡醒來的時候,皚浩發現顏露還沒有下來。

  看看時間,顏露上去洗澡差不多快有三個小時了,難道她不下來了?不會的,她一般和皚浩說過了來,就不會食言的。

  皚浩忽然間打了個寒顫,他有種不祥的感覺。

  在這寂靜的深夜里,皚浩仿佛聽到了一種聲音,一種他曾經聽到過的聲音,是水從高處灑落時的那種單調的聲音。

  皚浩走上樓去,顏露房間的門沒有關緊,他伸手推開了門。

  浴室里傳出水灑落的聲音。

  皚浩叫了兩聲顏露,卻沒有人回答他,他走進臥室,顏露并不在臥室里。

  皚浩忽然就想起顏玉的失蹤。

  皚浩用顫抖的手撥通電話,他報了警,然后一下子癱坐在房間里,仿佛一點點的力氣也沒有了。

  來的仍是那個劉警官,他來了后看了看皚浩,揮揮手對和他同來的兩個人說:“去,把浴室的門給我踹開!”

  那兩個警察猶豫地看著他,其中一個小心問了一句:“要不要先喊一下,也許是昏在里面了?”

  “我叫你踹開,你就去給我踹開!”劉警官忽然發了脾氣,“哪他媽的這么多的廢話!”

  浴室的門這一次被徹底地踹爛了。

  浴室里沒有人,只有水還在灑著,浴室里有淡淡的水汽。

  粉紅真絲的睡衣掛在衣架上,還有黑色蕾絲花邊的內衣褲。

  劉警官沒過去看,走到皚浩的身邊,遞了一支煙給他,皚浩用顫抖的手接過煙,劉警官給皚浩和自己點著了煙,狠吸了一口說:“他媽的這宅子和這三姐妹真是邪門。”

  皚浩從警察局出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皚浩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回到別墅去躺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皚浩坐在沙發上發呆。

  到底那間套房里有什么秘密,居然讓三姐妹前前后后都搬進去,最后又消失在里面呢?皚浩不由得起了好奇心,他想,趁著顏露的父母沒到之前,先查一下那間套房,沒準會有什么收獲呢!

  皚浩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來搜索那間套房,卻是什么發現也沒有。  外面天黑了,皚浩氣惱地躺在床上想,難道這間房真是邪門?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皚浩被嚇得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他剛伸手想去接電話,卻發現鈴聲不是從床頭柜的電話上發出的,而聲音好像來自于……床下!

  皚浩一把掀開床上的墊子,他一眼就發現了床板上的那塊活動木板。

  掀開木板,下面暗格里一部紅色的電話正在“叮鈴鈴”地響著。

   皚浩平靜了一下還怦怦跳的心,一把抓起了電話。

  “顏小姐,你下個月的預付款還沒到賬啊,你還想不想要貨了?”電話里傳出一個低沉沙啞的男人聲音,那聲音仿佛從喉嚨里面擠出來一般,有些詭異。

  “你是誰?”皚浩盡量平靜地問。

  “……”對方一下子沒了聲音。

  “我告訴你,你如果不對我說實話,我就立刻去報警,顏小姐已經失蹤了,你脫不了關系的!”皚浩聲音大起來,“你是誰,快說!”

  “我……”對方的聲音這時聽起來倒像是個人了,“我只是,和顏小姐有點生意……”

  “你別騙我!是什么生意?我怎么不知道?”

  “是,是……”男人仿佛沉吟了一下,“告訴你,我沒害顏小姐,我告訴你是什么生意,但是請你千萬別報給警方,要不,我就會失業了。”男人的口氣中有著哀求。

  “你先告訴我,如果你說的是實話,我可以考慮不報警。”皚浩威脅著對方。

  “唉,好吧,算我倒霉。”男人嘆著氣,“顏小姐托人找我要搞點童子血,哦,忘了告訴你,我是在市中心血站工作的,本來這是不允許的,但是,顏小姐說她要血不是用來輸入人體的,只是做實驗要用,而且她給的價錢又確實很高……”

  “可是,你怎么知道哪些是童子的血?”皚浩懷疑地問。

  “我……唉!”男人一副委屈的聲調,“我哪里知道哪袋是童子血,只是隨便拿了袋血賣給顏小姐,就只騙她說是童子血了。”

  皚浩一下子氣結了,這個騙子!

  “先生,我都告訴你了,你不會報警吧?”男人小聲地哀求著。

  皚浩沒理那個男人,一下子掛掉了電話。

  這時皚浩才仔細看了看暗格,里面除了電話外,還有一本書和一個筆記本。

  皚浩順手拿起書,只見書的封面好像是一種什么皮質,柔韌而細滑,封面上兩個大大的字“異巫”,卻沒有其他的字了。

  皚浩正要仔細地看書,卻忽然發現書封面上的兩個字的線條開始扭動起來,仿佛有生命一般,這讓他想起某種線蟲。

  字的線條扭動得妖異,跟著,皚浩的手像是被火灼了一般,痛得他不由大叫一聲,一下子將書丟了出去。

  那本被丟在墻角的書,忽然像溶化了一般,慢慢地溶成一攤液體,然后慢慢像是被墻吸收了進去一般,轉眼不見了。

  皚浩的手仍是痛著,剛才手觸到書的地方,皮膚都焦了。

  皚浩恐懼地大叫了一聲,沖下樓去。

  (完)

Monday, June 8, 2009

恐怖公仔



呢個係聽人講既真人真事

喺台灣流傳既一種用布偶黎表演既戲劇
布偶既頭係用木頭雕刻,手、腳身同四肢都係用布料做出黎既服裝,表演時,將手套入戲偶既服裝中進行表演
有一個師傅做呢D布偶已經做左差唔多30年, 今年5X歲
佢每一次完成一個布偶都會幫布偶影一張相做留念
同埋佢對D布偶好好, 每次表演完都會好小心好小心擺返好佢地, 幫佢地清潔
有一日, 個師傅整緊一隻男布偶, 仲差少少未完成, 佢朋友咁岩就黎搵佢去喝酒
個師傅就話 : 再等等吧, 把手蓬上去就好了。
如事者, 佢朋友等左大約半個鐘, 有D唔耐煩開始食煙, 仲係咁催個師傅
師傅同佢講 : 你抽煙小心點, 別弄到它們喔!
終於完成左, 師傅照樣幫布偶照返張相, 因為布偶既眼, 耳, 口, 鼻岩岩上色未乾
所以師傅將佢擺喺台面到, 諗住聽日先放返入箱, 之後喺布偶耳邊細細聲聲講左幾句
佢朋友就覺得佢傻傻地, 就話 : 快點啦, 每天對著這些鬼東西, 你快要瘋了!
之後好順手將支煙辣落布偶既右手上整熄佢, 不過個師傅見唔到就同佢朋友出左去
師傅突然同佢朋友講 : 其實這些布偶都是有生命的, 誰對它好對它不好, 它都會知道的
朋友當然覺得唔可信啦.......

過兩日, 師傅就去曬返D布偶既相出黎
佢一路睇, 有一張好奇怪, 佢好驚
佢即刻搵返隻布偶出黎, 見到布偶右手有個比火燒過既印
佢好緊張打比佢朋友, 點知佢朋友入左醫院
原來前兩日佢朋友想點煙時, 火機突然爆開, 所以燒傷左右手, 都幾嚴重
一見到朋友, 師傅問佢 : 你上次來找我, 對我的布偶做了什麼?
朋友覺得好奇怪, 於是師傅比張相佢朋友睇
佢朋友睇完張相個心好寒......
張相裡面既布偶, 個頭係向下望住自己隻右手, 個神情係好厭惡

朋友相信師傅同佢講既野, 知道每一伎完成既布偶都有生命, 知道人地對佢做D乜
住左院一星期, 出院後朋友即刻去搵師傅, 想同隻布偶道歉........

鬼最怕的8種人


1:木匠 : 木匠是手工業者的代表 , 在古代是被看做神明的 . 尤其魯班 , 是供奉的物件 , 而木匠的墨盒 , 也就是用來畫直線的墨盒 , 更是鬼所害怕的東西 ,因為墨盒集中了人類的智慧 .

2: 屠戶 : 屠戶因為宰殺牲畜很多 , 所以身上有惡氣和牲畜的怨氣 , 所以鬼不敢近身 . 屠戶的刀也是辟邪之物 .

3:泥瓦匠 : 泥瓦匠也是手工業的代表 , 泥瓦匠的泥抹子也是辟邪之物 .

4: 惡人 : 鬼怕惡人 , 歷來在古代小說裏也經常看到類似的故事 , 而且大家好象都知道一個說法 , 就是怕鬼的時候可以大聲的罵髒話 , 於是鬼自然就不敢現身了 .

5:孕婦 : 傳說女人懷孕後 , 頭頂會有三層金光護體 , 這是由於孕婦在人生生世世的迴圈中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 , 她負責把轉世投胎的魂魄帶到人間 , 因此 , 鬼是根本無法威脅到孕婦的 . 不僅如此 , 鬼見到孕婦一般都緊張得大喊 : 哎呀 , 嚇死我啦 .. 屁顛屁顛地跑得無影無蹤 .

6:邋遢的人 : 原因我忘記了 , 但是應該沒記錯哦 . 因為當年聽說這樣一個說法曾經暗下決心再也不洗澡了 , 後來想了想 , 這樣下去的結果搞不好比遇到鬼還慘 , 於是就放棄了 ...

7 :回了帖的人:這區多背後靈,回帖自有版大和小猴保護你們!不用怕鬼神!最多小猴請出祖師爺齊天大聖總成了吧!

8 :得道高僧:根據致誠副版提供的可靠資料,鬼兒也怕得道高僧!齊天大聖也怕唐三藏,何況是一般的小鬼!

Thursday, June 4, 2009

惡夢成真




每個人睡覺的時候都會做夢,有時做美夢,有時做惡夢。可是,無論誰做的惡夢,我想,都不會比陳媽媽的惡夢更可怕了。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

  陳媽媽正站在公路邊上,她背對著陽光,陽光將她的影子投在路上。路上的車很多,一輛一輛飛快地駛過。陳媽媽要等路上的車輛少一點,走過公路對面去。忽然,陳媽媽看見對面公路邊站著一個女孩子,正是陳媽媽的小女兒,小妹。

  “小妹!”陳媽媽揮揮手。

  “媽!”小妹也看見了陳媽媽,她也揮著手,一邊就向公路這邊走過來。

  突然,一輛紅色的小轎車以極高的速度從另一輛貨車的后面超過來,也正以極高的速度向小妹沖去!

  “小妹!車!”陳媽媽大叫著提醒著女兒。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輛紅色小轎車已經撞到了小妹的身上!陳媽媽看見小妹飛起來,向著公路的中間落去。

  “小妹!”陳媽媽叫著向小妹沖去。

  落在地上的小妹抬起上半身,一只手向著公路上揮了一揮,她希望公路上那些快速駛過的車可以停一下,讓她被扶到安全的地方去。然而,就在她揮手的一霎那,一輛載滿貨的大貨車飛快地從她身上壓了過去……

  “小妹!”陳媽媽驚叫了一聲,從夢中醒來。原來是個惡夢。陳媽媽的身上全是冷汗了,仿佛剛從水里撈上來似的。“啊,只是個夢。”陳媽媽欣慰地從床上坐起來。她要起床弄早餐去了,大弟和小妹要上班呢!

  陳媽媽起床后看了看時間,哦,今天有點遲了。她慌忙叫醒了大弟和小妹,然后拿了個飯鍋出去買早點。

  陳媽媽住的地方正是城市過境公路的邊上,無論買什么東西都要走過那條過境公路,偏偏這一段好長的公路即沒有人行道或是人行天橋,更沒有十字路口和紅綠燈。于是,過公路的人只能小心翼翼的從來往的車流中穿過。想起昨夜發的惡夢,看著這條公路,陳媽媽的心里非常的不安。這夢就不是個好兆頭,小妹每天上班都要過了公路去乘公交,天天都這么危險,會不會?陳媽媽想著想著,忙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呸呸!瞎想!”

  買了早點,陳媽媽匆忙往回走,不知大弟和小妹還來不來得及吃早點。清晨靚麗的陽光照下來,陳媽媽看著陽光,心里不覺吐了一口氣,今天難得是個好天氣。天氣不好的時候,陳媽媽的心里也有點發悶,天氣一好,陳媽媽覺得心里都亮了起來。

  走到公路邊上,陳媽媽看著飛快地在公路上開著的車,心里就不由地發毛。她站在公路邊上,等著車少一點才走過公路去。可能是快過春節了吧,公路上來來往往地很多拉滿了貨的貨車飛馳著,平時,一早是看不見有這么多車的。
  陽光將陳媽媽的影子投在公路上,陳媽媽一低頭,正看見自己的影子,她不由心里“咯”一下。然后她抬起頭的時候,她就看見對面公路邊上正站著小妹。

  “小妹!”陳媽媽心里“咚”地一跳,她強壓下想喊小妹的沖動,緊緊地閉著口。

  “媽!”小妹還是看見了陳媽媽,她揮著手,向公路這邊走過來。

  陳媽媽一陣眩暈,她看見的小妹和夢中的那個情景怎么那么象?“不要過來!小妹!”陳媽媽在心里大聲地呼叫著,可是,她卻發現她的喉嚨里發不出聲音!她渾身開始冒冷汗,不由地顫抖著,她甚至想沖進公路里去,讓那些該死的飛快的不看著人的車全部停下!可是,她渾身無力,那種感覺,就象她剛才在夢中一樣,想叫叫不出,想動動不了!

  然后,她看見一輛紅色的小轎車,正飛快地從一輛大貨車的后面超過來,同時也正以飛快的速度向著小妹沖去!

  “小妹!車!”陳媽媽象是拼命地在掙脫了一只掐著她喉嚨的手一般,她尖著嗓子大叫起來,那聲音凄厲得象是有誰正捏著她的喉嚨。

  小妹一定是聽見了陳媽媽的喊叫,她扭頭向公路上望去。

  就在那一瞬間,那輛紅色的小轎車撞在了小妹的身上。陳媽媽看見小妹被車撞得飛了起來,淡藍色的裙子也飄了起來,象是清晨陽光下,正在飛著的美麗天使……

  小妹好象輕飄飄地落在公路的中間,她的嘴里有一口血正噴灑出來,濺落在她的衣裙上,還有她面前公路的水泥地上。

  “小妹!”陳媽媽手中裝著早點的飯鍋跌落在地上,鍋里的早點散落得一地都是。

  陳媽媽顧不上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向著公路中沖過去。她看見小妹慢慢地抬起上半身,一只手向著公路上揮了一揮,她希望公路上那些快速駛過的車可以停一下,讓她被扶到安全的地方去。然而,就在她揮手的一霎那,一輛載滿貨的大貨車飛快地從她身上壓了過去……

Wednesday, June 3, 2009

地獄來電



那件事發生的時候只是個偶然。

  樂天買了一套二手房,裝修一新后準備用來結婚。全套全新的家具是小彩看中的,小彩是個很有眼光也很會過日子的女孩子,用不多的錢,把整個家里裝飾的令人覺得很舒服。

  只是,客廳里的那面鏡子讓樂天稍微有些不習慣。

  小彩說那是她家里的古董,據說傳了很多代了,鏡面看上去都變得暗淡了。鏡子有一米五高,鏡框是木質的,上面雕刻著看不明白的圖案,本來是紫色的,但是年代久了有點發黑。鏡子的架子有半米高,真正的鏡片大約只有一米長。

  鏡子放在沙發邊的墻角,按鏡子原來擺的那個角度,鏡子能照到客廳中大部分的地方。樂天看著有點不舒服,就悄悄地把鏡子的方向稍微調整了一下,鏡子中的大部分就只照到墻和廚房的門了。

  離定下來結婚的日期還有幾個月,樂天就先搬進了這套房子,樂天住的公司宿舍太吵了,他總是休息不好。

  而小彩還是住在自己家里,小彩的媽媽比較傳統。

  那天下班,樂天和同事小邢一起吃過晚飯,樂天約小邢去家里喝茶,說是弄到了一點極品茶葉。小邢原來和樂天住同一間宿舍,樂天買了房搬了出去后,小邢羨慕地不得了。

  樂天喜歡喝茶,有時候有人送他點好茶,他總要請小邢一起品嘗一下,還跟小邢猛吹一通,這茶的來歷,這茶哪里出的,如何看聞飲,這一通地給小邢一頓猛吹。

  小邢呢,也樂得一邊聽樂天吹,一邊喝茶,算是多長了點見識。

  來到樂天家里,樂天去燒水泡茶,小邢沒事在看電視。

  這時,樂天的手機響了,小邢拿起手機,走到廚房,把手機給樂天,樂天接聽了電話,順手又把手機給了小邢。

  “是嫂子吧?”小邢靠在廚房的門口,笑嘻嘻地打趣樂天,“一天不見都會想啊?”

  “不是,打錯電話了。”

  “打錯電話?離譜A這收聽也是要錢的,你剛才沒問那人,給你接聽費沒有?”小邢是個愛開玩笑的人,他總是這樣沒正經地想一句說一句。

  “呵呵,”樂天笑起來,“打錯電話也不奇怪,我自己的手機號,我有時候還記不清呢!”

  “是啊,你別說,我要是不打開手機查號,我還真記不清你的手機號。你手機號是多少?”小邢問樂天。

  樂天看著水差不多了,就將水倒進電壺里。把電壺放在外面客廳里燒水,可以一邊燒一邊準備泡茶。樂天聽著小邢這樣一問,他無意識地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

  小邢聽著樂天報手機號,也下意識地將手機號撥在了樂天自己的手機上。
  樂天轉過臉看見小邢在用樂天自己的手機撥自己的號碼,他不由地笑起來:“你用我的手機撥我自己的手機號,這哪撥得通啊?”

  小邢也不由地笑起來:“習慣性習慣性啊,我當我自己的手機了呢。”小邢笑著正要刪了號碼,忽然他突發奇想地問樂天:“用自己的手機撥自己的手機會是什么樣的?”說著,他按下了撥號鍵。

  “我試過了,你將會聽見:‘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或者是占線音。”樂天笑起來,這種小嘗試,他早就試過了,他說著拿了沖上熱水的電壺走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將電壺的插頭插在了電源插座上。

  “那可不一定!”小邢笑著打趣說,“沒準……”正說著,小邢的話語忽然斷了!

  樂天不由地抬頭看了一眼小邢,他發現小邢的把手機放在耳邊,臉上滿是奇怪的表情,眼睛直直地盯著樂天:“通了……”

  “什么通了?”樂天奇怪地問了一句,忽然又明白過來,“怎么會呢,我都試過啦,你少在那裝神弄鬼了。”

  小邢沒理他,整個姿勢有點僵硬地站在那里,臉色也有些發青。

  忽然,他說話了:“喂!喂!……什么?……你……是誰?……什么?……大聲點!”小邢顯然是在和電話另一頭的人說話,說著,小邢聲音有點顫顫地對樂天說:“樂天,真的,手機……打通了,有人接電話,……只是,聲音不清楚。”

  樂天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地就笑起來:“小邢,你別玩了,快來喝茶!”

  “真的!樂天,是真的!”小邢有些著急,他一邊聽著手機,一邊對樂天說:“你不信,你自己來聽!”

  “我才不去聽呢,你把手機拿來!”樂天笑瞇瞇地盯著小邢,一邊清洗茶具,加上茶葉,一邊在心里暗罵:他媽的,玩我啊,我才不上當呢!

  “好,給你,你聽!”小邢的臉漲紅起來,有些氣惱地模樣,他說著,走到沙發邊上,把手機遞給樂天。

Tuesday, June 2, 2009

借我打個電話





看著在後座紅著臉熟睡的張亮德,真的很想一腳把他踹下車讓他在路上自生自滅。要不是他,我今晚就不需要睡在車上,而是回到家跟老婆一起躺在溫暖的被窩裡了。

今天拜訪完客戶後,張亮德這肥豬喝的爛醉,說要到我家借睡一下,要是他家那惡婆娘知道他喝成這樣,一定會狠狠刮他一頓。但我老婆可不會接受一個突如其來的醉鬼,於是講好晚上就先借睡在我車上,明天一早等他老婆上班後就送他回家。而我也只好捨命陪君子,跟他一起睡車上。

張亮德一個人就把後座的位置全躺平了,我只好把駕駛座微微放下一點來睡,若放的太低就會壓到張亮德的大肚子,到時候他又會藉酒發瘋罵我沒事幹麻干擾他睡覺……混蛋。

身子躺不平就很難睡的著,有好幾次我就快完全瞇上眼了,張亮德這傢伙又會在後面突然補上一記大鼾聲,讓我恨的牙癢癢。看在同事一場,熬過一夜就算了,到時明天的工作一定要請他幫我多做點。

我在駕駛座上扭了一下身子,閉上眼睛打算再一次嘗試入睡的時候,突然有人「叩叩」的敲了車窗玻璃。我嚇的眼睛一睜,看到一個理平頭、看起來老老實實的眼鏡男站在車子外面。那眼鏡男跟我揮揮手,好像要跟我說話。

我迷迷糊糊地搖下車窗,完全沒怕那男的可能是搶匪。那眼鏡男主動說:「先生,電話可不可以借我打一下?」

我的手機是好幾年前的舊型號,就算被幹了,也剛好有個正當理由跟老婆要錢換個新手機,所以我爽快地把手機給了他。眼鏡男拿過手機後就後退了幾步,像是不想給我聽到對話內容似的。車外很暗,他退後個幾步就把整個身子完全融合到黑暗中了,我幾乎看不到他,只能聽到小聲的講話聲從黑暗裡傳出來。

時間只過了十幾秒後,眼鏡男重新出現在車窗前,一邊把手機遞回來:「先生,謝謝你。」

然後他轉身一走,我完全看不到他是走到哪去,周遭真的太暗了。為了早上把張亮德送回去方便,我把車停在離他家不遠的一條大路上,路燈隔好一段距離才有一盞。

反正不干我屁事,也懶的管他是打給誰,把車窗重新搖上後我倒頭就睡,雖然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可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又有人在外面敲車窗,我一看,這次是個戴安全帽的小子,還穿著國內一家外送比薩店的制服。

我又搖下車窗,那小子竟然也是想要借電話:「先生,可以跟你借一下電話嗎?」

應該是外送找不到地址而手機又忘記帶的倒楣外送員吧,於是我也把手機借給他,這小子也退回黑暗裡面悄聲細語了幾句,然後道了聲謝把手機還給我,轉身走回去。

等我在把車窗搖上的時候,這時我才發現不對勁了!

現在幾點了?我往手錶看去,冷光螢幕對我顯示著兩點整。

深夜兩點整?誰還出來外送比薩?當下我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而且剛剛那個眼鏡男跟那外送小子出現的時候,我怎都沒聽到車子聲?眼鏡男可能不是開車,但那外送小子總該騎摩托車吧?車子呢?聲音呢?

沒有,通通沒有,他們就像是突然從黑暗的路面冒出來的一樣,過來跟我借電話,然後又鑽回去。

本來還有點想睡,但想到這裡,瞌睡蟲頓時從我全身上下全都跑了。

好死不死,這時又有一個人在外面敲我的車窗,我臉色慘瞻地看去,是一個微笑著的老太太。雖然她笑的很溫暖,但給我的感覺卻是兩極化的恐懼。

我顫抖著手又把車窗搖下來,果然,她也是要借電話,然後跟前兩位一樣,她到黑暗中講了幾句話,然後又把電話還給我,慈祥地說:「謝謝你,少年仔,你人真好。」

如果是平時,那我一定會很高興被一個老太太稱讚,但現在可完全沒那種心情了。

老太太一樣自然地走回黑暗中,從哪裡來,就從哪裡去。我開始在猶豫要不要離開這鬼地方了,等一下還有第四個人來的話要怎麼辦?一樣把手機借他嗎?他們又有什麼目的?

我鼓起勇氣看了一下撥出紀錄,是三個我不認識的號碼,但我就沒那個種去回撥了,我怕打到陰間還是地獄之類的鬼地方。

我回頭看了一下張亮德,還是睡的比死豬還死,現在叫醒他也是有害無益。不過我心驚膽顫地又等了十分鐘,一直沒有人又來跟我借電話,我才又試著重新入睡。

不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兩三台車突然出現在路上,然後把我的車給圍住,幾個人下車後怒氣沖沖地就拍打我的車窗並一邊大吼大叫。

比起這些人,剛剛那三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反而還比較好。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也不知道該不該把車窗打開或是要先駕車逃離。兩邊就這樣僵持,還好他們也沒有要砸破車窗強行把我拉出來的動作產生,只有張亮德這傢伙還是在後面睡的正死。

直到他們之中一個像是帶領的人對著大家喊了幾句話,他們便停止了拍打車窗的動作。那個人則禮貌地敲了敲車窗,還對我笑了笑。

我稍微放心了一下,於是搖下車窗問:「你們是誰?幹麻打我的車?」

那人客氣地說:「其實這件事跟你無關,你請睡在後面那個人起來一下就知道了。」

對方人多勢眾,沒法子。我只好用力推推張亮德,張亮德罵了一句髒話,睜開眼睛,突然鬼吼鬼叫起來:「啊!你們!你……小條你怎麼開到這裡來了!不要碰我!」

張亮德呼著我的名字一邊揮舞著雙手,好像有什麼髒東西黏在他身上,他打開車門想要跑走,卻被對方幾個人給壓住了,那帶頭的人厲聲喝道:「別讓他跑了!快報警!」

直到警察趕來後,我還是一頭霧水。直到張亮德自首後,我才了解一切。

原來這條路在幾個月前有一件肇事逃逸的追撞事件,死了三個人,一個送比薩的外送員、騎腳踏車溜達的男子、跟在散步的老太太。而且是張亮德幹的,他一看到警察後就全都招了,我也不知道他在醒來後到底在車上看到了什麼,反應會這麼激烈。

而趨車趕來的那些人,都是死者的家屬,他們一致說是接到了死者打來的電話,說兇手正在那台車上呼呼大睡,所以才過去的。警方不怎麼信家屬的話,而我也不敢把手機紀錄亮出來給警方看。

反正他們也不會相信三個死者是借我的電話來打的。

史上最可怕的情書





親愛的:
我非常喜歡你,似乎到了非告訴你不可的地步了吧
希望你能答應跟我交往,你先別急著拒絕我
聽我說說幾個小故事吧.....
大約在5年前,有個跟你一樣幸運的女孩也收到了我的情書
那時候她給我的回覆是....
「我沒辦法對你有朋友以外的感情」
我很傷心,於是將她肢解,存放在家裡的冰箱
過了一年,我的心情稍稍恢復了
又遇到一個跟你同樣幸運的女孩,可是,她已有了男朋友
我把她跟她男友約出來談判,談判破裂了....
我失手用磚塊將她男友打死,屍體放在汽油桶裡,
灌入水泥丟到基隆港,順手將那女孩毒死...
屍體泡福馬林放在我家地下室...
又過了兩年,我又愛上另一個幸運的女孩
這次我跟她成為男女朋友
但是,交往沒多久她就吵著要分手
我實在捨不得失去她
所以將她吊死在我家裡……
我想,我實在不適合愛人吧……
在我想冰封我的心的時候,我遇見你了……
親愛的,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
你……愛我嗎?

而女孩的回信……內容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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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我非常討厭你,似乎到了非告訴你不可的地步了吧
你也不必急著追求我,先聽我講幾個小故事吧....
5年前吧,也有一個男孩寫了一封情書給我
那時候我跟他說
「我沒辦法對你有朋友以外的感情」
可能我真的讓他太傷心了吧,所以我被肢解,存放在他家的冰箱
靈魂隨意投靠.....

又過了一年,我又遇到那個男孩,他還是喜歡上我
可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
我的男朋友在基隆港沉睡,而我被毒死了
身體則泡在福馬林裡
靈魂再度隨意投靠.........

後來,我終於跟他成了男女朋友
但是,我發現我們真的不適合,所以我想分手
可能他真的太愛我了,所以我被吊在他家的天花板上...
我很傷心,我想,我大概不適合愛人吧
但是我又恨我每次都栽在他手裡
於是我決定報復
茫茫人海中,我又遇到你了

現在,我要回答你.....



你------死------定------了-------

Monday, June 1, 2009

靈體的級數





一般的靈體,大概都會是白色的,別人通常看到的是一團白煙或是穿著白袍的。


再高一級的是青綠色的攝青鬼,有陰陽眼的朋友會看到此級靈體是青面潦牙的,通常生前都是慘死,怨念很深。還有一種說法是死後墊屍底的話都會化成此種攝青鬼。

再來就是紅色的厲鬼,在電影橋段中見到穿著紅衣一直找人復仇的那一種,這種靈體往往都是因為想報復而自殺死的,有些怎至會穿一身紅衣才自殺,故此他們的怨念極深,難以超度。這種已經算是"鬼"之中最兇惡的了。

有一種是黑色的,出現時的形態是以一個黑影或是一身全黑的衣服,他們是有能力且有使命的,如死神、鬼差、霉運鬼等等...這些靈體級數及能力雖然都比紅色的厲鬼還要高,可是他們有自己的使命及原則,不會隨便加害於人類。


最後一種是黃色的,此級是超越靈界的層次,已經成為魔道。形態就跟怪獸差不多,
例如山精妖怪、魔神、修羅等等...要比這種再兇相的就是面上帶有黑色的紋,有點似老虎紋,這種紋稱之為魔紋。如有人不幸有機會遇見此種魔物,就表示將會有大災難發生!
大自然界中的定律真是很玄妙,永遠危險的警告都是紅色的,還有的是,你們有發現嗎?世間上的毒物,都是黃色及帶有黑色的花紋或間條;如毒蛇--金腳帶就是黃黑間條的。如有毒的青蛙,都是黃色且帶有黑色的花紋。還有,有毒的黃蜂都是黃黑相間的!就算在動物世界中,兇猛的老虎也都是黃、黑色花紋的,這就令人更感覺到,魔物帶上黃黑間更是危險的。

晚來的婚禮





『智霖─不要!』我望著正在過馬路的智霖,叫他趕快退回來,因為有一台卡車正朝他迎面撞去,我大喊著,可惜......來不及了。

『智霖!!啊──』卡車輾過智霖,我整個人攤在地上,瘋狂的大叫、哭喊。

過了不久,許多警察和幾位法醫迅速到了現場,智霖的媽媽也來了。

『美惠,別哭了!阿姨會捨不得的。』智霖的媽媽把我摟在她的懷裡。

『阿姨......對不起!我不應該叫智霖過馬路幫我買爆米花的。』我愧疚的低下說啜泣說。

『美惠,不是妳的錯,是天作弄人哪!』阿姨感嘆的說著,雖然她外表冷靜,但是我知道,她心一定在淌血!一定!

『阿姨──我不能當你的媳婦了!』我雙手捂著臉說,其中還帶點鼻音。

阿姨只回答了『沒關係。』

我和智霖交往十年了,從高三到出社會,我們一直不離不棄,到了今年,我終於要跟他結婚了。我好開心,好開心......

我們戒指挑好了、喜帖發了、喜餅選好了;一切事情都準備好了!就等這下禮拜結婚了。可是......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突然,一個邪惡的念頭浮上我心,是那個司機。

我雙眼怒瞪那個酒駕又闖紅燈的司機,都是他!我要殺了他!我要幫智霖討回公道。

我從頭上拔起智霖當初送給我的髮簪,想起一切我們的種種......不禁淚從中來。

『兇手!訥命來──』我跑過去撲在他身上,把智霖當初送給我的髮簪,猛地往他的胸口一刺。

『美惠,別做傻事。』阿姨在後頭呼喚著我,可惜來不及了!我已經刺下去了。

旁邊在幫他做筆錄的警官,似乎被我嚇到了!他不知道我怎麼會突然做此舉動。他趕緊叫旁邊的同仁把我拉開,隨即又叫了在檢查屍體的法醫。

『林美惠小姐,我要以現行犯的罪名將妳逮捕!』一名警官將手銬拷在我手上。

突然,我好像聽到旁邊的警官和法醫在竊竊私語,我豎起耳朵聆聽著。

『唉──傷口插入極深,恐怕......』法醫搖搖頭說著。

『恐怕什麼?』一旁的警官插嘴道。

『回天乏術了!我想,你們還是盡快連絡他的家屬還有醫院吧!』法醫搖搖頭離開。

聽到這哩,心裡一陣歡喜;智霖,我幫你報仇了!

隨後,我被帶回警察局,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審判,我被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

判刑後兩天,我被帶進監獄裡,過著平淡無奇的生活,反正,我對外面的世界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從小就是孤兒的我;在孤兒院裡長大,直到上了高中,遇到了智霖。
是他帶給我希望,活下去的力量!如今他死了......我活在世上也沒意義了。


『2695,有人會客。』獄監打開門,把我帶往會客處。

我往會客處裡一看,是阿姨......

『你們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二十分鐘後我會來帶人走。』獄監把門帶上說。

我抬頭看了一下阿姨,又馬上低了頭。

『美惠,在裡面還好嗎?』

『還好。』我回答。

『美惠,妳記得明天是什麼日子嗎?』阿姨這樣問著。

我仔細在腦中思索著,明天是......『智霖的頭七。』

『對,昨晚智霖托夢給我;他說今晚子時會來找妳,妳願意見智霖嗎?』阿姨握著我的手問。

『妳說的是真的?我願意,當然願意!』我情緒欣喜的說。

『那好,今晚子時你把血滴在妳和智霖的訂婚戒上,妳就看的見他了!』阿姨笑笑的說。

『真的嗎?真希望時間快點到。』我低頭看了看我手上的訂婚戒。

『阿姨,謝謝妳。』我笑的合不瓏嘴,因為真的好高興!

可是,阿姨只笑了笑說『不客氣。』之後,就離開了。

獄監也進來把我帶回去。

回去之後,心裡高興的不得了,一直希望子時快點來,心裡一直默念『子時,子時』

終於......子時到了!

我咬破我的手指,將血滴在婚戒上,過了不久,刮起一陣冷風。

『智霖?是你嗎?智霖?』我朝著空中大喊。

『是我。美惠,妳受苦了。』智霖的身影從模糊變清晰,他的手正擦拭著我的淚水。

『不會,一點都不苦。為了你,一切都值得。』看到他,眼淚一直咕嚕咕嚕的留下來。

『美惠......』 『智霖......』我們兩互握著手,互喚著彼此的名字。

『美惠,妳......願不願意再跟我結婚?』智霖跪下來握著我的手問。

我的心理一陣高興,我還......可以跟智霖結婚,『願意,我願意!』我點點頭說。

智霖笑了笑,他把他的手伸出來,把我的手搭上他的手。

『走吧。』他拉起我的手。

『走去哪?』我問。

『去屬於我們兩個的地方。』他笑了笑說。

『走。』我勾著他的手臂。

我們兩就這樣消失在這世上了。

隔天早上---------

『不好了,2695在獄中死了。』獄監跑到辦公室對著承辦案子的警官說。

『怎麼會?你確定嗎?』警官狐疑的看著獄監。

『是真的!』

『其他人跟我一起到那裡去。小高,聯絡林美惠的家屬。』警官大聲喝令。

『等等,警官,林美惠並沒有家人!他跟王智霖同居。』獄監冷不妨的說了出來。

『那......聯絡王智霖的家屬。』警官一說完,就帶著一些同仁前往監獄。

到了監獄,警官問著法醫,『怎麼死的?』

法醫皺了皺眉頭說,『心臟麻痺。』

『心臟麻痺?怎麼會......』

『也不知道。她沒有任何先前徵狀。』法醫百思不得奇解的說。

『王太太,林美惠生前有什麼特別的疾病嗎?』警官轉頭看了看智霖的媽。

只見她一臉笑意說,『有。先天性心臟病。』

法醫頓了頓,『難怪.......』

智霖的媽媽看著美惠的屍體,說了一句:『你們要幸福喔──』之後,便拿著資料離去。

電話線





和丈夫買下這棟帶有花園的三樓房子.

淑君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搬來這間房子的第一天
在兩人放家俱.整理房子
的情況下.很快就過了


第二天.丈夫要加班到很晚
於是淑君看完電視便去睡了

在午夜時分.一陣電話鈴聲
吵醒淑君......
[喂?]淑君半睡半醒的拿起話筒.
[......]另一端沒有任何動靜.
[喂?]淑君又問了一次.
[救......我......]一個女人
虛弱的聲音傳來.
[妳是誰?]淑君頓時清醒.
[救......我......]仍是同樣的字眼.
[妳到底是誰?]淑君有些害怕了.
[救......我......]那聲音像是從
密閉的空間傳出的一樣.
[神經病!]淑君用力掛上電話
把自己用被子包得緊緊的......


早上淑君本想和丈夫說此事
但想想又算了.
[明.今天早點回來好嗎?]淑君懇求.
[但最近公司的工作很繁忙.]明為難.
[可是......]淑君委曲極了.
[乖啦.我這陣子忙完.就帶妳出國好不好?]明哄著淑君.
[好啦!]淑君心裡一陣甜蜜.
[嗯.我先出門囉.]說完.在淑君額丄親了一下
[拜.]淑君目送明出門.


[鈴!]一陣催命般的鈴聲響起.
[喂?]淑君又在半睡半醒間接起電話.
[救......我......]又是同樣的聲音.
[不要再這樣了!]狠狠掛上電話.
淑君心想.明天一定要和明說此事.


翌日.淑君談起此事.
[真令人生氣!]淑君氣呼呼的
[別生氣嘛......]明安慰著
[可是......]淑君還想發勞騷.
[妳去電信局查一下通訊記錄啊.]明提議.
[對厚!]淑君拍了一下頭.
[我先上班囉.]又是一吻.


在明去上班之後.淑君立刻想趕去電信局
但又想到.整間房子.除了那支電話事前屋主的
其他的家俱都是舊家的.該不會......
那支電話有問題?
於是.她便想把那支電話丟了


在她把電話線把起來那剎那.那聲音又出現了
[救......我......]此時的淑君嚇得奪門而出
淑君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走到一家廟前
便進去拜了一下.
[小姐.妳身上有很重的怨氣.]一位住持模樣的男人對她說道.
[怨氣?]淑君疑惑.
[妳最近是不是碰到怪事.]住持問道.
淑君便把這幾天的事告訴住持.
[問題可能是出在電話線上.
妳去請人把電話線換掉.]住持解釋.
[我立刻去試]六神無主的淑君像抓到一根浮木.


淑君立刻去找電信局請人幫忙
回家後.工人開始拔電話線.
[奇怪.這條電話線通到外面耶.]
一名工人說道.
[看看吧!]另一名工人說著.
[嗯!]說完.便開始拉出電話線
淑君發現.它通向院子......



等他們拉到院子時.卻怎麼也拉不出
工人於是拿起鏟子開始挖......



淑君看到了這輩子最恐怖的景像

一具半腐爛的女屍.手裡抓著那條電話線

PS:這是同學告訴我的鬼故事
我只有聽到這邊而已.~~~飄

冰棒




人總是克服不了自己的欲望,是嗎?

一個燥熱的下午,
全家躺在電風扇下,吃著冰棒,爸爸還脫了上衣。

「我快被熱暈了」哥哥咬著冰棒扇著扇子道。

「這幾天變化真是大,跟翻書一樣」爸爸說著。

「妹妹呀!在去買四隻冰棒吧」媽媽大喊著。

「才不要呢!裡面都這麼熱了,何況是外面?」妹妹轉頭說著。

這一天,
很多商家看緊今天非常熱,
所以一枝冰棒只要五塊錢,
大家高興極了。

「老闆!老闆!我要買冰棒」聲音不斷在耳朵旁聽見。

「外面那麼熱,他們都不怕熱呀?」哥哥擦了汗說。

「忍不住了!我要再去買一盒冰棒回來」媽媽站起來說。

「我也陪你去好了」妹妹、哥哥、爸爸異口同聲的說。

一路上,嘴咬冰棒,手拿扇子,
還不停的扇,
「越扇越熱,快中暑了」爸爸道。
終於到了這家特價的冰棒店,
一走進去,哇!
「好涼呀!」全家這麼說。
「老闆!老闆!」哥哥大喊著。
「老闆人呢?」妹妹歪著頭說。
於是全家都進去了。
「老闆!我要買冰棒」哥哥又再喊了一次。
走著,
爸爸發現了地下室傳來一股涼意,
並小聲的叫「老大,來一下」爸爸小聲說。
「什麼事?我正在找老闆耶!」哥哥煩悶的說。
「下面有地下室」爸爸指著往下一樓的門。
於是爸爸與哥哥走了下去,
慢慢的開了門,
哥哥驚嘆道「有一個老年人正在解剖屍體」哥哥堵了自己嘴巴。
老年人似乎發現了哥哥和爸爸。
但卻沒有所行動,
老年人只按了一個按鍵,
冰棒店的門關了。


「老婆呀!新的冰棒材料送來了!拿去處理一下吧」老年人說道。
一個老婆婆走了出來,
為他那雙滿是血跡的手套上手套。
拿起工具箱裡的麻痺槍,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老婆婆嘴裡數著。
今天真是豐收,這些材料足夠用道年底了。


一枝五塊的冰棒,你要買嗎? 

我又打了一篇文章,似乎不是很好 不過我有加強敘述的部份了,
希望各位前輩多多指教我錯誤的地方。

天亮前六小時



當我告訴店長說我要來應徵大夜班時,店長吃驚的表情好像我是個搶匪似的。

是個朋友告訴我這家便利商店缺大夜班員工的,他說這家便利商店的其他連鎖店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商店只要到了十二點後便關燈打烊,因此他猜這家商店可能是缺大夜班的員工,便要我來試著應徵看看。

店長的第一個回答是:「對不起,但我們並不缺大夜班的員工喔。」

我直接戳破他這個沒有意義的謊言:「但你們這家店一到午夜不是就打烊了嗎?難道不是因為沒有大夜班的員工所以才打烊的嗎?你們其他的門市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耶。」

店長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他先是一陣沉默,然後緩緩道:「你缺工作嗎?」

「是的,」我誠實地依照我目前本身的情況回答:「我剛考上市內大學的夜間部,急需一份夜班工作,我問過這一區的其他速食店、便利商店,只剩這裡了。我現在連第一個月的房租都還付不出來。」

店長噢了一聲,歪著頭想了一會,直到櫃台的其他店員真的忙不過來叫他過去幫忙時,店長才突然回過神來,對我說:「那麼你明天下午有空嗎?」

我回答有,店長便叫我明天下午兩點再來一趟,他會先訓練我關於結帳、補貨之類的,然後他走到裡面的辦公室拿了一張員工基本表格出來叫我填寫,便去櫃檯那邊忙去了。

我一邊寫著資料,心裡一邊高興著,終於找到工作了。但一開始店長為何要說那種沒有意義的謊言呢?這讓我耿耿於懷。

資料填寫完後,店長正在幫一個阿伯用影印機,我便將表格交給另一個在櫃檯的店員,店員接過我的表格,一看到工作時段那欄時,他張大嘴巴問我:「你要應徵大夜班?」

「是啊。」

「你確定?」

「對啊,怎麼了?」

「沒什麼……」店員看看店長那邊,店長已經幫阿伯影印完畢正走回櫃檯,店員將我的表格交給店長,店長大致瀏覽了一下表格,點點頭說:「好,你明天下午再過來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明天晚上你上完課後直接過來上大夜班如何?如果你怕太累想休息一天再正式上班也沒關係。」

「不,能越早上班當然越好。」

「好,那你明天下午再過來吧。我們大夜班的時間是十一點到六點,可以嗎?」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老實說,我還嫌少咧。

但當我離開商店時,心中的疑惑又更大了,因為我聽到店長跟店員兩人在櫃檯後說道:「店長,你確定要讓他上大夜?」

「沒關係,我們這次賭賭看他能撐多久……」

然後電動門關上,我便聽不到他們兩人的對話了。

隔天下午兩點我到店裡以後,店長相當積極地把一切的東西都教給我,而昨天那個店員今天似乎沒有上班,另一個店員是個看起來相當冷漠的大個子,除了對顧客會面露微笑外,對我是完全不想理睬。算了,以後上大夜班應該也不會再遇上這傢伙。

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的訓練,我上課的時間也到了,店長問我:「如何?都記得起來嗎?如果記不住的話不要勉強,過幾天再正式上班也可以。」

「沒關係沒關係,我今天就可以上班了。」我急需一些錢來繳房租。

「好,那麼你十一點後就過來上班吧。」店長笑著拍拍我的肩膀,但他這笑卻總讓我感覺不對勁。



上完夜間部的五堂課後,我還有時間回家簡單洗個澡再到店裡,十一點時留在店內的除了店長之外還有另一個我沒看過的店員。而店長正準備要下班,他跟另一個店員吩咐道:「志昇,多照顧這位啊,他是我們新的大夜班員工。」

「喔?」叫志昇的店員提高音調喔了一聲,並沒有其他反應。

店長走後,我問志昇他幾點下班,他懶洋洋地看了一下手錶,回答:「我十二點下班,正常來說,我一下班,這家店就打烊了。」

我問道:「為什麼不找人來上大夜班呢?」

「因為沒有人可以撐到天亮。」

「什麼?」

志昇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之前上大夜班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撐到天亮。」

「什……什麼意思?」我被志昇的語氣嚇的有點害怕。

「十二點後你就知道了,這家店上次有值大夜班的店員,是半年前的事了。」

「當時……你在嗎?」

「在,當然在。」志昇對著我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半年前我是早班店員,我還記得當天早上我來店裡的時候,店裡沒有店員,只有拿著商品在櫃檯等店員結帳的顧客。問大夜班店員跑去哪裡了?他躲到廁所裡將門反鎖,打死不敢將門打開,後來我們費了好大工夫才把門撬開,把他給拖出來。」

聽著這樣荒謬的故事,我懷疑志昇根本是在唬爛我的:「後來那個大夜班店員怎麼了?」

「不知道,我們把他從廁所裡拖出來後他就被家人載回家了,然後隔天用電話講說他不幹了,我就再也沒看過他囉。」

「不錯的故事啊……老實說。」

志昇沒回話,他瞪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指責我不該把他講的話當成故事。

深夜的客人並不多,到了十二點,志昇換好衣服準備要下班時,他仍不忘叮嚀我:「警戒著點,我們看看你撐不撐的到天亮。」

「放心,明天早上我絕對還會是一尾活龍。」我笑說。

志昇搖搖頭:「你還是不懂,是吧?」

老實說,我的確是有點不懂,為何店長一開始要騙我並不缺大夜班員工,而且志昇說的故事雖然荒唐,但他講的態度卻又相當認真……

「現在是天亮前六個小時,你保重。」志昇留下這一句話,便走出了自動門,店內此刻只剩下我一人。我站在店裡看著志昇騎摩托車離去,心裡竟然有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但我馬上拍了自己兩巴掌,提醒自己大夜班就是這樣的,得自己一個人面對。但店長的謊言跟志昇說的故事仍在我心裡留下了一個恐懼的陰影。為了讓自己有事做,我拿出了清潔用具走出店外,店長下班前吩咐過我要將門市的自動門跟玻璃擦乾淨。

在我清潔玻璃的這段時間,只有三個客人進來買過飲料或零食,沒有什麼太過奇怪的事情發生。

我花了將近一個小時將門市外觀清潔乾淨後提著清潔用具回到店內,我剛將清潔用具擺回去,便看到一個男人正好進入店內,他戴著全罩式的安全帽,看到他的第一時間我竟然出現了他是搶匪的念頭。但他並沒有拿出槍或刀跟我要錢,而是在櫃檯一個轉彎走向提款機。

我稍稍放了心,又看到門外站著一個女人,可能跟那名來提款的男人是男女朋友,因為那女人腋下挟著一頂全罩式安全帽,跟那男人的款式一模一樣。

女人背對著自動門站在外面,我看不到她的臉。女人的一頭長髮留到腰部,乍看之下有點詭異,我不自覺地全身一毛。

這時從提款機那傳出了嗶嗶聲,可能是那男人在輸入提款機的密碼。但聽著這聲音讓我感覺不舒服,因為那嗶嗶聲竟然是重複的,有用過提款機的人就知道,不管是哪個號碼,輸入的聲音總是會有差異,但是男人輸入的按鈕似乎都是同一個,同一個按鈕一直按。

我全身僵硬地站在櫃檯後面,心中默數了一下男人按按鈕的次數,五、十、二十……搞什麼,有哪家銀行帳戶可以讓人設定那麼多位數的密碼嗎?

那男人在提款機仍然不停的輸入同一個數字,嗶、嗶、嗶……

無意間,我又轉頭看了一下門外的女人,她仍然是站著背對自動門一動也不動。我眼睛瞇了一下,注意到那女人不就站在自動門的正前方嗎?

一個人站在自動門前方,自動門怎麼可能不開?

除非她不是人?

此刻我的全身已經冒滿冷汗,我想移動身體逃出去,頭也不回的逃出去,但我全身已經無法動彈。不過我的耳朵沒壞,我聽到那嗶嗶聲停了,然後我看到那個男人往櫃檯走過來,隨著他越靠近櫃檯,我就越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當男人走到櫃檯前時,我很佩服自己竟然擠出了一句話:「需要幫忙嗎?」

「你們的提款機沒有我要的錢。」男人的聲音模糊不清,好像嘴巴裡塞著什麼東西在說話。男人一邊掀開了全罩式安全帽的墨鏡玻璃,我才知道男人為什麼說話會模糊不清。

天啊!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像是有人拿電動攪拌機在他臉上攪過一樣,眼珠、鼻子、嘴巴成旋渦狀血肉模糊的混在一起。我驚叫一聲,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我從櫃檯後面跑出來,但又看到站在門口的女人,而此刻女人的身體晃了晃,似乎就要轉過身來。

女人轉過來的煞那,我似乎也看到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我馬上撇過頭不去看。我要逃,但那女人擋在門口,我該逃去哪裡?

廁所!我拔足狂奔,跑進就在櫃檯正對面的廁所,反手將門鎖上。

等等,這情節怎麼似曾相似?

我想起了志昇說的那個故事,那個將自己反鎖在廁所裡的店員,原來如此……

廁所的門外傳出了劇烈的敲門聲,還有那個男人模糊不清的聲音。但我死都不會開門,絕對不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才終於安靜下來,我喘著氣看了一下手錶,一點四十五分,還有好幾個小時才會天亮。

我打開門鎖,將門打開一點隙縫往外偷看,沒有半個人。

他們應該走了吧,我這麼想著一邊打開門,但我開門後發覺我錯了。

因為那提款機的嗶嗶聲又開始在店裡響著,從廁所門口的角度可以大致看到提款機,我將頭藏在門後瞄了一下,看到一個人在提款機前重複按著一個按鈕,但並不是那個戴著全罩式安全帽的男人,而是一個戴瓜皮安全帽的女生。

那女生其實還蠻可愛的,如果她的下巴沒有被削去一半的話……

那女生似乎注意到了我,轉頭往我這邊看來,我哪敢跟她的眼神相對,馬上又關上廁所的門,反鎖。

原來真相是這樣……

聽著門外再次傳來的敲打聲,我看著手錶,知道自己要在廁所裡待到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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